「長期患得患失的生活,使得我長得很是瘦弱,明明和二公子一樣大,實際上卻和老四老五差不多高,加上易容的關係,也沒人識破。」
「慕容家是醫藥世家,有很多的人脈,我之所以能成為慕容義的徒弟,也是因為老三拜在他的門下,慕容義本不願收我的,可那時候的我急需名師指導,便耍了小聰明,在他面前小露了一手,這才有機會入了他的眼,」
余寧霞自是好奇他使用了什麼鬼伎倆,能讓已經不打算收徒弟的慕容義,點頭讓他入門。
南宮瑾但笑不語,「這個啊,還是回頭等你見了我師傅,親自問他比較好,我可是答應過他,不能說的。」
余寧霞有些失望,不過,卻也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明白了什麼。
「想來,你把你師傅折騰的不輕。」
南宮瑾不上她的當,只是笑,余寧霞見他不肯說,索性轉而問其他。
「那這樣的話,宮裡面的那個替身,豈不是替你熬了很多年?」
「這故事就說來話長了,簡單說是這樣,求學的路很漫長,他的確很不容易,而且還給我惹了個不學無術的爛名聲,當然,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自保,可以理解,甚至,後來他替我而死。」
南宮瑾目光倏地黯淡下來,良久,他摩挲著余寧霞的手背,沙啞著聲音道。
「知道嗎?從始至終我都沒見過他真正的臉長什麼樣兒,有時候我就在想,倘若沒有他,我的人生會是怎樣?倘若沒有我的干擾,他的一生又會如何?定然不會這麼英年早逝才是真的,是我對不起他,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一定好好的補償他!」
曾經時而南宮瑾時而慕容鶴的日子儘管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如今再提起來,依然記憶猶新。
尤其那位替他而死的人,他將永遠將他埋葬在心間!
余寧霞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段過往,她甚至壞心眼兒的想著,如果蘭妃的速度再快點,說不定南宮瑾體內的陰陽蠱就下到了那個替身身上吧?
哎,果然,生在皇家註定要患得患失一輩子。
至此,她又慶幸如今他們脫離了皇室,她的兩個兒女將來不必犧牲自己,去換國家的安寧。
「你,還會回去做你的攝政王嗎?」
余寧霞突然的發問,讓南宮瑾很是欣慰。
「你想讓我做,我就做,不想讓我做,我就陪著你們娘仨浪跡天涯,如何?」
突然的告白,再一次的讓余寧霞心裏面暖烘烘的,她明知道這是甜言蜜語,可依然甘之如飴。
這或許就是女人的天性?
天生喜歡被男人捧著,被男人寵著,被男人『騙』著。
「你娘她,真的失蹤了?」
南宮瑾點頭:「如今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說起來,她,也不容易!」
至於水家對他們母子的傷害,他早晚有一天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什麼扶持陵族?
他不滅了他們已經算是看在水霸業的面子了,還指望他將陵族發揚光大?
如今的陵族,早就已經壞到了根兒裡面,沒救了!
水霸業就算再厲害,也不能算到幾百年後的陵族,所以,他僅存下來的靈識,所能感應到的,也是十分有限的。
剛開始余寧霞還興致勃勃的和南宮瑾聊天,聊著聊著眼皮子就有些睜不開了,南宮瑾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強制性的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腿上,就這麼環抱著她讓她入睡。
本以為會睡的很不舒服,沒想到她這一睡,竟然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當太陽直射到她的臉上時,才被刺目的陽光曬醒。
一睜眼,南宮瑾放大的俊臉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她眨了幾次眼,才猛然想起這不是在做夢,等她翻了個身爬起來,南宮瑾的腰已經僵的動彈不得。
「你是不是傻?就不會把我叫醒,我們換著睡?」
南宮瑾疼她還來不及,哪裡會捨得她受罪?
被余寧霞一手巧手這麼按了小半個時辰,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彼時,暗五他們已經把獵物打回來,重新要了調料,以烤雞烤兔子,開始了新的一天。
余寧霞早上不願吃那麼油膩的,就偷偷的進空間喝了牛奶,吃了糕點,順便還給南宮瑾偷偷的塞了兩顆白水蛋,把某人感動的,連雞蛋是熱的都給忘了問。
說是要在原地修整兩天,可自打擦了余寧霞用藍靈水製作的消毒水之後,這些人的傷口竟然在一夜之間痊
愈了,讓這些久經沙場的漢子們在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裡,都對余寧霞佩服有加。
傷好之後自然沒必要待在這裡,一行人重新出發,由於原先的木筏全部散了架,所以暗五利用兩個白天的時間又做了一批,這一次,總算安穩的過了河。
結果,一過河,這些人的敏感神經就被提了起來。
「爺,屬下怎麼感覺,河南比河北要陰冷很多?而且,這裡的植物,好像也沒有那邊那麼繁雜,毒草的數量只多不少,蛇蟲鼠蟻更加不用提了,看了夫人的臉色就知道了。」
沒錯,自打過了河,余寧霞的神經就一直處於極度崩潰的狀態,因為這裡的蛇他麼的實在是太多了。
還有那些噁心的蟲子,她幾乎是走一段路就要尖叫一聲,最後南宮瑾實在受不了她上躥下跳外加女高音似的尖叫,為了這些人的神經著想,硬是逼著她爬上了他的背。
大抵是有南宮瑾在身邊,她安靜了很多,現下被暗五這麼一開涮,當場就不高興了。
南宮瑾也早就發現了這些規律,只是礙於余寧霞,沒有直接提出來,想著多觀察一會兒,再了解了解情況,沒想到暗五倒是先說了出來。
余寧霞很是討厭這邊的環境,但沒辦法,誰讓幻靈蝶就在這邊呢,如今這算什麼?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南宮瑾將余寧霞放下,拿出慕容攝給出的地圖,左右看了眼,嘆息一聲。
「咱們如今還處在蝶谷的邊緣,還要不停的往深處走才行,」
余寧霞哀嚎一聲,「邊緣?老天,這蝶谷到底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