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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俊美邪肆的臉印入她的視線。
這是個危險的男人!
要論何為陰晴不定,這個男人怕是最典範。
沒有人能知道,這個上一秒還笑眯眯的男人,下一秒會是怎樣一種情緒。
比如現在,他看著她笑,笑得無辜又委屈。
「星星,不回家也就算了,見了面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是不是太過分了?」
沈繁星抿緊了唇,要說起來,這事好像確實不對。
「我……」
然而她話音剛起,對面的男人臉色便猛然一沉,眉眼含霜,說出來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硬生生碾出來一般。
「你要是敢跟說忘了我……」
他頓了一下,嘴角噙著一抹鋒利殘忍的笑。
幾乎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便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漆黑的阻擊槍。
槍口徑自瞄準了沈繁星的眉心。
然而幾乎同時,在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戚墨寒手中的阻擊槍突然向上一個翻轉,手肘彎曲,槍把後座抵在了戚墨寒的頭頂。
「砰」地一聲!
槍響,在場的服務生抱著頭蹲在地上尖叫起來。
戚墨寒眼眶中的眸仁緩緩滑動,最後落在已經收回手,抽出口袋裡的帕子,慢條斯理擦拭自己手指的薄景川。
陰邪的眸子裡滲出兩分嗜血的光芒來。
而薄景川卻緩緩掀眸,擦手的動作依舊不停。
「我並不喜歡我的女人被槍指著。」
淡雅的聲音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起伏。
「很危險。」
戚墨寒眯了眯眼睛,盯著薄景川那張沉穩淡雅的臉,良久,才冷笑了一聲。
視線在周圍看了一圈,在他的手下wàiwéi,已經被另外一波人團團圍住。
他挑眉,臉色沒有剛剛那麼陰鷙可怖,食指繞著阻擊槍,最後捏在掌心。
「不錯。這樣才有資格當我的情敵嘛!」
而在薄景川的身邊,俞鬆快步走來,後面還有不知什麼時候從包廂消失的薄景行,正雙手插兜慢悠悠地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走到薄景川身邊,視線在戚墨寒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頗有些輕佻的笑出了聲。
「哎呦親哥,這次的情敵質量挺高啊!」
薄景川雲淡風輕的俊臉,在此刻不易察覺地抽了一下。
一道裹著寒霜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薄景行身上,卻殺傷力極大。
薄景行馬上閉緊了嘴巴。
薄景川將手帕遞給身旁的俞松,再次看向戚墨寒,「誰是誰的情敵?」
「……」戚墨寒抽了抽嘴角,轉頭一臉看智障似的看向薄景行。
薄景行「草」了一聲,「你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誰呢?!」
「他是你哥,難道兄弟兩個不是同一路貨色?」
潛在意思是,你哥是智障,你是他弟,你也是智障!
薄景行雙眼通紅,頭頂冒火。
「勞資的槍呢!」
沒種惹他哥,「同理」到他身上!
這種「同理」怕也只能出自智障嘴裡了!
他轉身就要去拔俞松身上的槍,結果被俞松抱住,低呼「二少冷靜!」
混亂間,身後的尚七七走到薄景川身邊,低聲道:
「薄大哥,你是他的情敵,他也是你的情敵,你們是彼此的情敵。」
說著她朝著戚墨寒看了一眼,眼睛難免有些放光。
「不過薄二哥說的不錯,你這情敵,質量確實挺高。」
戚墨寒轉眸,朝著尚七七「和藹可親」地笑了笑。
「看來還有明事理的,小姑娘,謝謝誇獎啊!」
尚七七被那張邪魅俊美的笑臉迷的小臉通紅,單憑這笑容,她就斷他不是壞人。
「我說的是實話!」
早在一開始就被薄景川拉到身後的沈繁星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的陣仗,似乎有些明白剛剛在包廂這幾個人那種「事不關己」的態度了。
合著這是早就已經知道會有救兵來了。
這群人,真的是……
「他是我的情敵?」薄景川低沉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他沒資格。」
戚墨寒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微挑著眉梢兒,臉上邪肆笑容瞬間消散,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沈繁星有些頭疼,伸手扯了扯薄景川的衣服,「你脾氣不太好,你就別惹他了。」
薄景川扯了扯唇,「我脾氣很好?」
眾人連連搖頭,「不好!不好!」
沈繁星:「好啊……」
眾人:「……」
薄景川唇角微微勾了勾,轉頭一臉寵溺地看著她,低聲道:
「只對你好。」
沈繁星臉色緋紅。
然而下一秒,便看到薄景川收起臉上的表情,再次看向此刻已經氣的咬牙切齒,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一場腥風血雨的戚墨寒。
眉眼不動聲色,菲薄的唇淡淡吐出幾個字,差點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吐血。
「他是第三者。」
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是……太有畫面感。
戚墨寒一直隱忍著的表情此刻完全崩壞,身旁的宋曉更是叫苦不迭。
「宋曉,去給我運顆yuánzidàn來!我他媽要把這個男人炸成肉泥!」
宋曉打了個冷顫,「先生請三思。」
戚墨寒牙齒咬的咯嘣響,再次將收起來的阻擊槍從懷裡拔了出來。
「草!本大爺現在就想殺了他!沒時間等你請什麼三思,四五六思!」
「……」
見戚墨寒掏出了阻擊槍,俞松也幾乎在第一時間舉起了阻擊槍,瞄準了戚墨寒。
與此同時,戚墨寒的幾個手下也做出了拿出阻擊槍的準備。
視線各自萬分警惕地看著俞鬆手的微妙動作。
因為提前就得到吩咐,這裡畢竟是市區,為防止以後事情搞大,所以他們儘量不要將阻擊槍亮出來。
而顯然,薄景行帶過來保鏢們也得到了這樣的吩咐。
氣氛一時間陷入僵局,戚墨寒眯了眯眼睛,並未衝動地朝著薄景川開槍,而是看向沈繁星,冷聲道: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沈繁星蹙眉,「所以你這是給我選擇的權利了?」
戚墨寒看著她,忽而勾起邪肆的笑,「不,你只能選擇跟我回去。」
「戚墨寒,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都在這裡。回去是不可能的。」
「只是因為這樣?」戚墨寒眯著眼睛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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