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聲剛停,葉子芬揚聲說道:「今天是咱們商隊漁船正式建好的日子,雖然現在天氣還比較冷,但是咱們可以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捕上一些魚來,萬一有收穫,明天咱們便啟程回家。」
葉子芬雖然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但是她也希望這艘船出海的第一天能夠有個開門紅的好彩頭。
商隊眾人曾經都是海上的弄潮兒,如今再次坐上大船,內心的洶湧澎湃無以言表。
聽說要用這艘船出海捕魚,他們更是激動萬分。
不用葉子芬吩咐,他們就各自尋找適合自己的位置。
至於周圍圍著的漁船,聽說他們要出海試試,知道自己的漁船小,便不去添亂了。
不過葉子芬在他們離開前,卻找到了那個有著豐富捕魚經驗的老漁民。
「我有一個不情之情,希望您能答應!」葉子芬站在那人面前誠懇地說道。
葉子芬不僅一次和他們出去,張高義更是陪伴他們渡過難關,葉子芬甚至用了請求字眼。
老漁民自然不好推脫,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小丫頭要說什麼。
「有事你說!能幫忙我絕不推辭!」
葉子芬突然鄭重了起來,「我想請您擔任這艘漁船的船長,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老漁民沒想到小丫頭說的竟然是這件事,他看向了莫老。
莫老見他看向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丫頭既然想讓你做船長,肯定信任你的能力,不要推辭。你的那些經驗確實該拿出來曬曬了,否則就要帶進棺材板里了。」
老漁民聽了莫老的話,說道:」好!既然你信任我,我就帶你們去開開眼界。「
隨後他把衣服的前擺掖進了腰帶里,然後開始掌舵,剛開始還有些手生,隨後在莫老的解說下,操作越來越熟悉。
船漸漸地啟動向著更遠更加無邊無際的地方行駛。
葉子芬本來一直站在甲板上,但張高義害怕寒冷的海風把她的身子吹垮,便早早地拿出了披風給她披上,並帶她進入了船艙。
說道:「你不要緊張,這次指揮船的是那位老漁民,哪裡有魚出沒,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非常清楚。上面的風這麼大,你就在船艙裡面休息一下好了。」
張高義和那些漁民都有些交情,那個船長自然也不例外。
這是一間較小的船艙,用於大家短暫的休息,旁邊還有一個大船艙是用來放魚的。
為了防止捕上來的魚壞了,張高義早早地就把那裡面的溫度降了下來。
葉子芬在船艙裡面感受著船的晃動,雖然不曾暈船,但也不是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葉子芬知道,如果將來她想跟著貨船一起出海的話,她便需要適應這種晃動。
「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暈船?」葉子芬突然問向張高義。
張高義見葉子芬問他這個問題,笑著對她說:「我第一次和葉伯父一起來的時候也是有些暈船的,可是後來經過一次颱風後,反而對船上的這種晃動沒有任何感覺。可能是面對過更大的風浪,所以對於眼前的這點小事已經免疫了吧!」
葉子芬聽了張高義的話,受到了啟發;『也許這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在面對較小的利益時能夠心平氣和的原因。』
「你現在暈船了嗎?」張高義問。
不怪他好奇,因為以前葉子芬也跟著大家一起出過海,雖然那個時候坐的漁船較小,但是越小的漁船晃動得越厲害,那時候並沒有看到葉子芬有暈船的情況。
現在葉子芬突然問他這個問題,讓他一時有些呆愣。
『難道還有一種坐大船暈船坐小船不暈船的說法?』
不過還好,葉子芬搖了搖頭。
「我沒有暈船,以前跟著姑奶奶在運河上坐船的時候就不暈,後來來到海上也沒有感覺暈船,我問你暈不暈船隻是出於好奇而已!」
兩人說著話時間一點點地過去,突然葉子芬感覺船好像停了下來,便望向了張高義。
「船是不是停了?」
張高義也已經感覺到了,他點了點頭,於是兩人攜手走去了外面。
眾人接收到船長的指令,說要停船也非常好奇,都跑出來看。
船長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指揮大家把漁網撒下去。
在船頭有一捆極大的漁網吊在半空中。
此時大家聽到船長的話紛紛行動,有人把漁網從上面拿下來一個角扔到海里,有人在轉動船上面的一個大輪子,緩緩地把漁網搖了下去。
隨著漁網一點點地沉入海里,船長又讓大家開始行船。
葉子芬見大家都聽從船長的指揮,非常欣慰,說明任命他為船長也是眾望所歸。
此時船長的眉頭緊皺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遠處,那裡有一片海域海水呈深黑色,葉子芬以為那是一片雲彩的倒影。
此時船前進的方向便是那些黑點的地方。
顯然她的猜測是不對的,葉子芬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此時她在認真地關注著。
船很快就從那些黑點的上方滑了過去,又行走了一段距離,船長示意船停下來。
當船停下船長立即讓所有的人來到甲板,開始把漁網收起來。
漁網已經在海中拖動了一段時間,即便沒有什麼收穫,只是海水重量也是非常大的。
幸好他們這些人都是練武的好手,再加上這條漁船上所用的啟動裝置都是利用省力的槓桿或者輪滑原理。
於是漁網被一點一點地纏回到了原來的懸掛漁網的輪子上。
當漁網越收越短,便看到了魚網裡面黑壓壓的一片。
再近一些別人知道那些都是魚。
葉子芬立即問一下張高義:「剛才那些是魚群是不是?」
張高義以前也見過魚群,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所以當時他只認為那片海水比較黑暗,此時才反應過來。
最後看向船長眼裡的敬佩之情已經表露無遺。
當漁網再次收縮裡面的魚就開始往外蹦了。
也許那些商隊的人們以前見到過場景,並沒有如同她和張高義那邊興奮激動,而是紛紛回船艙內拿出抄網,開始把那些魚舀進儲存魚的船艙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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