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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兒宛如小白兔,蹦來蹦去。
「少爺,少爺。是不是很危險,我聽人家說,入門考核可不得了。」綠兒擔憂,知道談未然入門了,又驕傲道:「我就知道,少爺最了不起。」
談未然忍俊不禁,隨手把她的頭髮弄亂:「綠兒做的千層糕才是最了不起。」
林老在一旁微笑,不論怎樣,少年入行天宗,有了能在一塊玩樂的同伴,也有了靠山。不怕某些人來抄談追的底。
談未然含笑道:「林老。我琢磨,就是師尊開恩,綠兒也不能和我一道,她閒著到處野也不是辦法。」綠兒在一旁不樂意的搖搖他的袖子。
談未然一笑,取來一本冊子:「我向師父求了一部修煉心法,這門天人無相功,您就指點綠兒好生修煉。」這不過是託辭,有一個理由就是了。
「我正有此意,少爺往後是要做大事的,綠兒是侍女,總不能一點本事都沒有。」林老呵呵點頭,以往頗顯沒心沒肺的少爺居然考慮周全,頗令他詫異。
林老又道:「少爺有意成全綠兒,是最好。不過,少爺也要多加小心,據我所知,各大宗派內里也多有紛爭。」
林老眼眉一凝,頓聲道:「老爺那邊有些麻煩,少爺外出也還需多留意安全,凡事喚上我就是了。」
如果你的爹娘有雄心壯志,那你就得準備承受額外的結果。
林老話中未竟之意,談未然完全心照,點頭一笑:「我省得。」
想要走,綠兒一把拽住不肯放,眼淚汪汪:「少爺,莫走,你走了,就沒人和綠兒玩耍了。」
談未然和林老一道勸慰半天,綠兒才淚汪汪的用靈性的大眼睛看著他道:「少爺,綠兒不在你身邊陪你睡,你晚上就睡不著覺了。」
談未然頓時窘慘了。
此時,行天宗五峰首座悉數在一道,討論各自看中的人選。
今次招新為期七日,從數萬人當中,收錄二百餘身家清白的弟子入門。約三百人選一,看似嚴苛之極,其實包括宗主宋慎行在內,均知已屬寬鬆了。
若然在行天宗極盛之時,少說也是千里挑一,乃至數千人當中擇選其一。
今次收錄弟子二百餘,其中有火靈體與金靈體各其一。經脈能達七十刻度以上者,只有一人,是帶藝投師,走特別設立的「武考之路」而入門的,為七十二度。
能達六十刻度者,只得二人,一個是六十三。
最後一個,就是談未然。
今次收錄弟子雖不少,其中真正稱得上佼佼者,基本早已經被劃拉在自己的口袋裡了。剩下,能入五大首座法眼者為數寥寥。
好比金靈體和火靈體那二人,其實便是五峰之人在外發現,帶回宗門來。除非宗主有意,不然就是「誰發現,誰帶回來,就歸誰」的老規矩。
各出色弟子的歸屬,沒有太大爭議。爭議是在談未然,以及那名七十二刻度,叫魏錕的弟子。
四峰首座相爭不下,見性峰首座許道寧取來一本薄冊,翻開其中一頁,指尖點住一個名字,一言不發卻更有威懾力。
談未然。之後有「見性峰薦之」,一行五字最清晰不過。四峰首座頓時啞口無言,一道看向宗主。
宋慎行沉吟道:「道寧,此少年頗不俗,我有意收歸門下。」言簡意賅的三言兩語,便已表態。
他是真有一些動意了。哪怕他是宗主,想要找一個能傳承一脈的傑出弟子,也實在不易。
那少年在第四關有石破天驚之表現,查驗天生經脈出色,又有問生死一關的驚艷表現,心志如此堅毅的少年,生平罕見。哪怕心志後天鍛煉,也由不得他不動心。
許道寧微皺眉,見性峰有特殊之處,他不怕四峰來爭,可宗主若有意,那就難為了:「宗主,我見性峰只有四名弟子。」
不等宗主說話,許道寧淡道:「爭如不爭。先放一放,且觀他在外門三個月的表現,而後再說不遲。」
宋慎行點頭,不再討論此事。
等各自散去,許道寧有意在最後,緩緩道來:「師兄,此少年乃是故交之子,其父將之交託於我。」
宋慎行錯愕,愛才心切:「真的不能讓給我?」許道寧坦然直視。
宋慎行苦笑搖頭,用力拍拍許道寧的肩頭:「錯失良才,可嘆。」
「把他歸入見性峰,浪費了。」
…………
禮不可廢,從不是禮教空話。想要在一個宗派立足,首先就要對此有充分認識。
新入門的弟子們,公開討論,私下抱怨,為什麼都入門了,還在外門打混日子,還沒能拜師,沒有具體分入哪一峰。
覺得自己被忽略了,覺得自己被宗門當成外人了。以為自己應該一入門就成為宗門的真傳弟子,應該得到多少重視。
對此等抱怨,談未然總是一笑而過。他不去譏笑,只因前世的他,一度也有類似怨言。
天賦根骨再好,天生經脈再出色,人情關係再強大。統統得在外門呆上一陣子,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才會拜師,才會分入某一峰。
行天宗稱這為「熬看等」。熬一熬性子,看一看心性,等一等漏網好料子。
身在外門的日子,有人到處拉關係,稱兄道弟。有人拿著宗門發下的基礎練氣心法,一心一意的修煉。
「寂滅歌訣。」
談未然一身刺痛麻木,一點一點的刺痛,就儼然被針從體內穿刺出來,光是修煉之時的痛苦,就叫人毛骨悚然。實難相信,有人能對自己如此狠辣殘酷。
待刺痛消退,已是帶著血絲的汗水布滿全身。談未然一邊大口喝水補充水分,一邊指尖從肌膚上捻過,濕漉漉的汗水中,是真的混雜浸透出來的血絲。
仔細端詳,方能察覺其中的微小污漬。談未然抬頭,目光明亮,難掩激動:「從前世的六十四刻度,到今生的六十六刻度。」
似乎很小的變化,然而,這時談未然終於從被鮮血汗水覆蓋的污漬中,發現了變化的真正源頭。
來歷神秘,玄奧神奇的《太上寂滅篇》!
難怪修煉起來,如此痛苦。原來,竟能在修為極弱之時,便有洗滌經脈竅穴的神奇作用。
「前世我得到《太上寂滅篇》,再到我被神秘人殺死,這其中的時間並不長。莫非是因為修煉時間不長,所以沒有察覺?」
談未然沉心思忖:「不對。應該是我重生後,散功從頭修煉的緣故。難道,《太上寂滅篇》一定要從無到有的從頭修煉才是最有效的?」
如果要求散功從頭修煉,那便糟了。我本想假託爹娘名義,把它交給師父師姐他們修煉呢。反之,託辭師父名義,交給爹娘。
本意是想在黃泉戰爭來臨前,令見性峰一脈變得更強大,令爹娘變得更強大,方自能在那個亂世大時代有能力自保。如今看來是走不通了。
「罷了。默下來,給綠兒修煉也好。」談未然已有打算。
伏在案頭,談未然把《太上寂滅篇》默寫幾個字,就駭然萬分的看見,純白宣紙上剛寫出來的一句話,一枚枚的從紙面上消失。
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縷墨痕都沒有留下來。
談未然心頭狂跳,努力安心下來,充滿不可思議的情緒,反覆書寫,發現新寫下來的文字,若然不是《太上寂滅篇》中的句子,那便字跡尚存,墨汁淋漓。
若然是《太上寂滅篇》其中的句子,便會自然而然的消失無形,其間絕無一絲外力相加。
極度匪夷所思的事,就這般出現在眼前。談未然不可置信的發呆良久:「為何會如此?」
「前世聽聞,有極少數功*法太過強大,太過接近武道之本,因而難以抄錄,不顯於他人之前。原來傳言屬實!」
此類現象往往有「天地不容」的說辭,其實是以訛傳訛罷了。
如此說來,《太上寂滅篇》就是這一類功*法。
談未然猛的抽了一口氣,已然肯定,前世莫名其妙摸上門來殺了他的神秘人,九成是為了《太上寂滅篇》。
沒想到,前世一次意外得來的《太上寂滅篇》居然如此強大。無法抄錄給爹娘和師父他們修煉,談未然頗感失望。
聽說也不是沒辦法抄錄,不過是需要一些其他的特殊手段。只有等將來,若是會了,便再做打算。
暫時放棄此念,談未然的從頭修煉,已隱約感到行將突破,索性沉下心來專注修煉。
反正前世也好,今生也好,他和外門弟子,乃至和其他四峰弟子的關聯都不大,也絕然談不上什麼交情。
修煉一途,首重輕重緩急,張弛有度。勇猛精進值得提倡,卻不可一味勇猛。
今次談未然有感,乃是大有把握的沖關。一番修煉下來,不多時,月夜下的少年,突然一身筋皮發出輕微響動,全身毛孔盡放,釋出點點灰黑。
已回人關第一重。
談未然滿意的感應一番,渾身一震,大吃一驚。
尚未開闢的中丹田之中,竟凝結一滴絳紅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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