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閱以前從來不知道,學堂里竟然還有這樣的考試。
最後才從苗盛那裡知道,這是為了讓大家的向學之心更濃重,縣裡特意舉辦的一次考試。
每個頭名都有半兩銀子的獎勵,這也挺多的。
他考完出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出來了。
考試的題不難,但是非常多,俞閱雖然背的熟記得清,不過他的字寫的不好,每次下筆的時候就很用心,用掉的時間也長一些。
雖然同窗也才學了四年左右,字大多寫不好,不過俞閱上輩子認字多寫到字的機會少一點,整體加起來還沒自己同窗寫的多呢。
他一出來,帶著蒙學班的蔣夫子就看到了他,穿過人群,到俞閱面前笑問:「考的怎麼樣?」
「都答對了,任夫子呢?」俞閱看到蔣夫子也很開心,問他另一位夫子。
「三急去了。你這麼相信?」蔣夫子隨口應著,反問俞閱,轉頭看了一眼學堂里已經出來的人有沒有搗亂。
「我都背過了,可以默給你。」對於自己腦子記東西的速度,俞閱進越來越相信自己了。
「好,那我就等著你拿頭名。」蔣夫子為師多年,對於各學堂的水平都有了解,知道以俞閱的本事,頭名很有可能。
「好,那我就等著拿那半兩銀子。」俞閱笑著跟蔣夫子開起了玩笑。
學堂院子裡的人挺多的,有個別的學堂的夫子聽到了蔣夫子的話,在旁邊輕聲道:「這麼大的年齡還在蒙學科,也不嫌丟人。」
這顯然是知道蔣夫子教的是什麼,俞閱意外的轉過頭看去,見到的是一位穿著青棉衫的中年人,嘴上還留著短短的鬍子。
「我考的是四書科,才不是蒙學科。」有事弟子服其勞,蔣夫子雖然不是他拜的夫子,卻也是給他授課的,俞閱聽後連忙反擊了回去。
「喲,口氣還挺大,能得頭名麼?我手裡可是有一個好苗苗!」這青衫夫子打算著俞閱幾眼,看著長的有些黑,像是哪個鄉下野著的野孩子,哪裡有城裡孩子的白皙乾淨?
其實俞閱並不是長的黑,而是常年瘋玩曬著太陽才黑了,這幾個月已經白回來了很多。
「能不能得,成績出來不是知道了?」俞閱語氣平靜,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孩子,要麼聽了夫子這話窘迫的低頭紅臉最後悄悄的溜走,要麼肯定的拍著胸脯說自己能考好。
「桂西,好久不見你了。」蔣夫子打著招呼。
桂西當沒有聽見,只是拉來了身邊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少年,對著俞閱道:「我們學堂的桂啟學習很好,你們有空可以多多探討。」
說是探討,這話里的炫耀意味極為的明顯,真意就是讓人比一場。
桂啟明顯是個真少年,頓時就要跟俞閱比試,俞閱一句話就擋了回去:「成績出來了自然就分出了勝負,還用得著再比?」
表成裝淡定冷靜心下已經摩拳擦掌的桂啟的熱情被打消了大半,還有因為俞閱的話而有些不高興,心裡狠狠的對著俞閱道:你等著,等我考了頭名看你怎麼著!
下午繼續考試,因為人少,第二天成績就已經出來了。
等人聚齊了,開始念名字。
這次考試雖然不是什麼要緊的考試,可這對於俞閱兩說卻是人生里第一次的正式考試,心下忐忑又期待,等著「發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