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江夫人此時也會意過來蘇瑜的身份,她喊芳姐兒的名字喊得那樣隨意自然,該是當初在上河縣挽救自家姑娘名譽的那個恩人姑娘。道友閣 m.daoyouge.com不由自主與馮夫人相視一眼,無形中有種默契悄然形成。
張夫人對上雙目清明的蘇瑜,那眉眼間的坦蕩被她視作挑釁,「你公然頂撞本夫人,可知會落下什麼大罪?」
蘇瑜不疾不徐的盈了一禮,「夫人您有爵位加身,自是尊貴無比,但您既受爵恩榮就該講道理,若您仗著有爵位不分清紅冤枉人,那就真的要到皇后娘娘面前分辨分辨了。」
這是在罵她不講道理呢,張夫人何曾受過這種幫閒的氣。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說去見皇后娘娘鳳顏,真以為自己有多大張臉是不是?」
「張夫人息怒。」一直不開口的江夫人突兀的插了句嘴,「蘇姑娘年紀輕輕,哪兒敢冒犯?她的意思不過是想把事情分辨清楚,不叫自己表妹受冤枉罷了。」
「可不是,楠姐兒金尊玉貴養大是不假,但那些小門小戶的姑娘也是人生父母養,誰不是家中長輩的心頭寶?蘇姑娘不過是求個公正,您何苦搬出爵位又搬出皇后娘娘的威儀來壓她,非得如此,可就有以強凌弱的嫌疑了。」馮夫人附和著江夫人,說完話,便端著茶碗喝茶,一點也不看張夫人那張抑忍到極點卻又不能暴怒的嘴臉。
怎麼這蘇瑜一出場,張夫人就甘居下風了?郭夫人正疑惑呢,身旁的姑娘恆姐兒輕輕推了她一下,便立即醒過神來,「依我說楠姐兒也是你
們兩位夫人看著長大的,卻不信她反而去信幾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鄉下丫頭,楠姐兒曉得了可要傷心啊!」
「我家琳姐兒例來是個知書達禮,先前進宮給太后娘娘請安,還得了太后娘娘的讚賞,她哪裡敢頂著太后娘娘的寵愛胡說八道去冤枉旁人?」洪夫人適才注意到她家琳姐兒的反應,也深知孫家姑娘約莫就是被冤枉的,但嚴家與曲家例來交好,黃國公府也是得罪不得的,自然沒有不幫嘴的道理。
江夫人和馮夫人都曉得洪夫人和郭夫人例來一個鼻孔出氣,正欲說什麼,外頭響起芳姐兒的聲音。抬眼間,就見她家芳姐兒命婆子背著受到驚嚇的孫嫣,以及神情不明的雅姐兒請道進來。
霍靜雅也知闖了禍,站出來肯定得受指責,所以願意躲在別處避風頭。但同時也叫人打聽著花廳的消息,讓她沒想到的是今日孫家不僅三個蠢貨來了,還來了兩個霍靜芳的女客,且這兩個女客不似那三個蠢笨,竟逼得張夫人就要吃啞巴虧。她跑到自己阿娘身邊站住,韓夫人忍不住拿手指狠狠戳了她一下。
孫嫣在客氣吃完薑湯又換了乾衣裳,正準備找個時間開溜。還沒找到機會,霍靜芳就出現,要她到花廳對恃。之前在湖畔與霍靜雅見面時,還沒介紹到李楠的身份就讓曲家姑娘給打斷,還是給她換衣裳的小丫頭滿臉鄙夷和興災樂禍的表情告訴她,與她撕打一處的是黃國公府的二姑娘李楠,她阿爹是功在朝野的黃國公,阿娘是皇帝親封的一品誥命
夫人。這樣的人該是生活在她把脖子揚斷都見不到的地方,偏偏她不知死活的拿酒去潑了人家的姑娘,她真是嫌命長嗎?
她不想來對恃,可這是在候府,輪不到她做主。下床時腿腳就軟了,只得聽霍靜芳吩咐叫來婆子背她前來。這才一到門口,竟見到孫嫻和蘇瑜站在廳上,而孫婉則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她也嚇得站不穩,撲嗵一聲跪在地上低頭身子再不敢抬頭。
「瞧這副認罪的模樣,此事哪兒還有疑問?」張夫人有郭夫人和洪夫人撐腰,底氣又壯不少。她倨傲的抬著頭,像看只隨時可捏死的螞蟻般睨著蘇瑜。
蘇瑜低頭,看著一個暈死過去的孫婉,一個恨不能把頭彎進腋下窩藏起來的孫嫣,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糊不起牆的爛泥,不怪張夫人看都懶得看。
且孫嫣進來見著孫婉暈倒在地,竟也沒出半個字詢問她是否安好,這樣的姐妹情懷,若不是她想措措曲恆的銳氣,早就抽身走人,何必再浪費時間周旋。
「夫人別急著下定論,我的幾個妹妹都是雅姑娘請來的女客,她該是最正公的,就讓她來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吧。」蘇瑜話峰直逼霍靜雅。
霍靜芳也嚴肅說道:「阿雅,事情已經,得想法子直面,如今這裡亂作一團,全是因你請的女客而起,兩方都喊冤,只有你能把事情說清楚,切莫叫任何一方受委屈。」
好難啊,我的芳姐姐!
霍靜雅在心頭吶喊。
她阿爹自幼不管她,阿娘又是個軟和性子誰都不敢得罪,
她每次闖了禍都是芳姐姐要麼替她求情,要麼陪她受罪。孫嫣和孫婉是她請來的女客,按說她請這幾人來的目的是在戲耍,讓恆姐兒琳姐兒和楠姐兒當個熱鬧看,哪成想事情會鬧成這樣。偏偏為這幾個蠢貨出頭的是芳姐姐請來的客人,由小到大欠芳姐姐那麼多人情,這兩邊都不敢得罪啊!
「是啊,阿雅,我和阿琳都看見是孫嫣先動手打的楠姐兒,還把楠姐兒推下水,她自己腳下不慎也跌落下去,她妹妹卻顛倒黑白說是楠姐兒動的手想逃脫罪責,你快告訴大家誰說的是真話。」曲恆得意洋洋的瞟著蘇瑜,她自信霍靜雅會站在李楠這方。
孫嫣聽呆了,不待霍靜雅發話猛的抬起頭來。她是害怕應付這樣的場面,可孫嫻和蘇瑜都站在她面前呢,說明她們肯定不會放任不管,再說回府後能拉兩個墊背的,她還怕什麼?
「曲恆姑娘,這青天白日的,你怎麼就能睜眼說瞎話呢?我們倆個面對面坐著,那個先動手誰還能比你看得更清楚?」
花廳又是一陣寂寧。
情況本該朝著一個方向的發展怎麼好像又要反轉?孫嫣目不轉睛的盯著曲恆。
曲恆的確看得最清楚,可她不會承認啊!
在所有人都在等著曲恆答覆的時候,曲恆笑道:「我們是面對面坐著,但只怪候府的梅子酒滋味太好,我顧著嘗梅子酒,只聽見楠姐兒說你的詩詞用不當罷了,等我抬頭時就看到楠姐兒不小心歪到你身上,而你則不知輕重的在扯楠姐兒頭髮。可憐的楠姐兒,痛
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們姐妹倆還一起打她。是了,還有一個,雖然只是看著,卻沒想過要拉架,人呢,哪兒去了?」
「還有誰?」韓夫人沉著臉問。
霍靜雅扶額說:「還有一個叫孫嬉的,也是這二人的姐妹。」
「去給我找來。」韓夫人示意。
霍靜雅身邊的女使認識,便給了女使一個眼神。
「你胡說,明明是楠姑娘惡語相向,我氣急了才潑了她酒水,也是她先動手打的我。那時雅姐姐你還勸來著,你明明看清了呀!」孫嫣努力為自己辯清白。
霍靜雅兩邊都不想得罪,當所有人的求證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時,她越晚開口越能證實孫嫣說的是實情,為了不丟嚴琳和曲恆的手帕之情,她也學起曲恆,「我只是隨口勸勸,沒想到你們會打起來不是,當時恆姐兒說這梅子酒好吃,問我是買的還是自家釀的,我還沒回答呢就聽見你倆打起來了,目光看望過去,你跟楠姐兒就打在一起了。」
所以,她也是沒看到誰先動的手。
曲恆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看著蘇瑜,充滿挑釁。
「真是這樣?」霍靜芳沉聲問。
霍靜雅低下頭,「嗯。」
蘇瑜則聽出來,這霍靜雅只怕是兩邊都不想得罪,套用曲恆的方式脫責呢。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孫嫣心眼狹隘,她可以污衊甚至陷害別人,但決不允許自己落入同樣的地步,她瞪著眼,渾身氣得發抖,「你們明明都看到了,不,我敢發誓是李楠先動手打我的,你們敢誓你們真的沒看見事情經過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