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李杏梅做好了飯,張羅著大家一起吃,明落也回了家,她說她在姚叔那個廠子幫忙,一個月能賺40塊,李杏梅和葛平也沒有猜測。
「老五怎麼還沒回來?」
「她還把木木也帶過去了。」
明落問:「五姐去做什麼了?」
葛平站在院子門口往遠處望,逢人就問:「你見我們家老五了沒?」
「如果你看到我家老五,就讓她趕緊回來吃飯。」
真是操碎了他一顆老父親的心。
眼看著飯菜就要涼了,李杏梅讓他們先吃,吃到一半的時候,老五和木木回來了,木木灰頭土臉,嘴上還叼著狗尾巴草,非說狗尾草是甜的。
李杏梅迎上來問:「怎麼樣,抓到了嗎?」
葉絕將一個麻皮袋子地放到地上:「抓到了。」
木木可以說是老五的小迷妹,一個勁地在李杏梅面前夸老五:「媽媽,五姐姐好厲害,用手就能抓到蛇,還讓我摸了摸,好滑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在一旁吃飯的喬宏吃到嘴裡的茄子都感覺化身一條毒蛇在爬呀爬。
最後突然衝到廁所「哇」地一聲,全都吐了出來。
木木單純地問二姐:「二姐姐,他怎麼了,聽起來好慘啊。」
孟茵:「……」
葉絕給木木夾了一塊炒雞蛋,「可能是胃部痙攣吧,不用管他,快吃。」
「哦。」
葛平關心道:「老五,你一會幫你二姐朋友看看,剛剛就看見他一直冒虛汗,正好你也在,人家今天接了你,你幫他瞧瞧。」
「行。」
葉絕沒有拒絕,隨口答應。
她匆匆吃了幾口飯之後,就去挑蛇的脂肪。
木木蹲在一邊聚精會神的看著五姐將蛇頭與蛇身子分開,從中間解剖,將脂肪取出來,每一條都如法炮製。
喬宏身體不舒服,在房間裡休息了一會之後,一出門就看到院子裡鮮血淋淋,蛇頭蛇身全部分開。
他「哇」地大叫一聲,直直地倒在地上。
葉絕嘖了兩聲,暗自感慨這人真不耐。
好在她一把將跳出盆的蛇頭踹過去,差點沒咬倒喬宏。
孟茵好像明白了:「老五,你把這些去廚房弄,我估計他是嚇到了。」
木木學著五姐說話:「好脆弱的一男人啊。」
明落在一旁聽到,差點笑出聲。
葉絕回到房間,給喬宏扎了兩針,見他悠悠轉醒:「不好意思,你如果下次怕這些東西,你可以提前和我說,不要貿然暈倒,這樣會影響我的進度。」
喬宏不僅看到蛇恐懼,他現在看到葉絕心裡也莫名地恐懼。
而且明明是跟他道歉,字裡行間好像還在怪罪他一樣。
他本來想頭一次上門,給孤兒院留一個好印象。
結果印像確實留了,但是不是好的就不知道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腳踩在油門上都在發抖,尤其是他要開車回家那一刻,那個讓他聞風喪膽的老五還好心地拿出一個袋子,將整理好的蛇肉從玻璃窗上直接甩進車座上:「回家吃,補身體。」
孟茵臉上始終帶著尬笑:「不好意思啊,今天讓你受驚了,我五妹也是好意,這個你拿回家燉湯喝吧。」
喬宏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回家之後才發現那個袋子裡一邊放著蛇肉,一邊放著現金。
他瞬間明白意思,這個錢是抵他菸酒的錢。
難道他對孟茵的意思這麼輕而易舉就被發現了?
——
晚上葉絕才把那些蛇脂肪裝好,又拿著一條蛇泡了酒。
楚昂灰頭土臉的回來,一眼就看見了葉絕在廚房。
「呦,五姐,你怎麼回來了?」楚昂趴在廚房旁邊的窗戶上。
葉絕抬眸:「礦工今天回來了?」
楚昂抹了一把臉:「今天店裡停水了,沒有洗漱就回家了。」
「生意怎麼樣?」
「那可真是太好了,再過兩年我都可以買一台bb機了。」楚昂支著腦袋看她,「五姐,你怎麼就知道我餓了,這麼晚了還給我做飯呢?」
「這是做的什麼啊?」
葉絕:「蛇。」
楚昂支著腦袋的胳膊肘瞬間從窗台邊緣滑下來:「五姐,你的廚藝已經精盡到如此地步?開始向蛇肉發起進攻了?這玩意你也敢吃啊,萬一有毒呢,而且我聽說古人不都把蛇奉為仙,你不怕吃了遭報應。」
葉絕掀開鍋:「你個封建殘餘,讓你多讀書,你非要去餵豬,呵,呵呵……」
楚昂:「五姐你在嘲諷我?」
「你說呢?」
楚昂平心靜氣,「嘲諷就嘲諷吧,誰讓我宰相肚子裡能撐船。」
「你腦子裡能划船。」
楚昂:「對啊,證明我心大,開朗,多麼優良的傳統美德……」他正自誇,忽然意識到五姐剛剛那句好像在罵他腦子裡水多。
他頓時悲戚戚地告狀:「媽,五姐他罵我……」
李杏梅出來,皺著眉:「男子有淚不輕彈,你看你五姐就沒哭過。」
「媽,我怎麼懷疑你這句也在嘲諷我?」
李杏梅回神過來,嘖了兩聲:「你還小,嘲諷兩句還能長,沒事沒事,快洗漱吧,鍋里還給你留了飯,那邊還有水果,餓了就先墊吧兩口,小伙子呢,別矯情。」
矯情小伙子·楚昂:「……」
葉絕把蛇肉端了上來,楚昂狼吞虎咽。
葉絕問:「香不香?」
楚昂吃的心滿意足:「真香。」
一家子晚上早早休息,孟茵和孩子們睡一個房間,葉絕和明落一個房間,老爺子一個房間。
第二天葉絕就帶著明落去做鑑定。
這個年代的鑑定只能由司法機關來做,可是葉絕有自己的關係網。
她通知了明家那兩位來做。
明森和宋容佩看見她時,眼睛裡閃過錯愕:「你,你,你不就是那個給我媽做手術的醫生嗎?」
葉絕嫌他們礙事,揪了幾根頭髮,放在塑膠袋裡,冷不丁地說:「怎麼了?刀口線開了,是需要重新縫合?還是你五臟六腑哪裡痛,需要摘掉?」
一想到自己的腎是被孤兒院的這個人割了,明森瞬間就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妥妥的報復嗎?
原來一切蓄謀已久。
他看向葉絕:「你,是你預謀換腎的對不對?」
葉絕:「你應該慶幸我沒有隨手將剪刀落在你肚子裡的習慣,再喉兩聲,我把你另一個腎也割了。」
喜歡小結巴回孤兒院,全員大佬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