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戴笠。非常文學」坐在花想方面前的這個歲數不大的人平靜道:「我是軍統在香港的最高負責人,也是軍統的最高負責人。軍統你聽說過嗎?」
花想方也不知怎麼的,面對這個人的時候有些害怕,艱難的點了點頭:「好像,好像聽說過。」
「好像就是沒有。」戴笠並不是太在意地道:「你可以不知道現在的香港市市長是誰,也可以不知道英國國王是誰,但你不能不知道軍統一.我們和警察不一樣,我們不負責破案,兇殺案這些的按理和我們一點關係也都沒有,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親自來管這件事嗎?」
花想方迷茫的搖了搖頭一.
戴笠拿過了一份案卷,翻了一下:「在中國政府軍攻打香港之前,英國情報機構的羅賓,哦,他的外隊身份是香港警察一.他總共和有你見了七次面中國政府軍正式出兵香港之後,你又和他一共會面九次,非常之的頻繁一.在中國政府收回香港主權之後,你們的見面次數一下減少,一共只有三次.一我說的沒有錯吧?」
花想方眼皮子跳了一下.
「我覺得非常好奇。」戴笠收好了卷宗:「你一個落魄的小小作家,羅賓卻是負責全港碼頭治安的大人物,你是怎麼和他認得的?」
「他一.」花想方努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仰慕我的才華一.」
「仰慕你的才華?」戴笠居然笑了出來:「你有什麼可以仰慕的?一年來,你的文章一次沒有見報,好容易出版了一冊書,卻被當成廢紙一樣,到現在一共賣出去了三本?這些都沒有錯吧?」
花想方真的有些害怕起來,他實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把這些事情調查得如此清楚。甚至連和羅賓究竟見過幾次面,花想方自己都忘記了。
「說吧,你是怎麼殺死自己妻子的?」戴笠淡淡地道:「羅賓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沒有,沒有!」花想方大聲叫了出來:「我沒有殺死我的妻子我怎麼可能殺死我的妻子?我如此的愛她。而且在我妻子被害的那天晚上,我正在.一」
「你有不在場的證據。[非常文學].」戴笠打斷了他的話:「但這和我一點關係也都沒有。證據隨後都可以偽造,是最不值得信任的東西。」
「可是你有證據嗎?」花想方大聲叫了出來:「你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我的妻子嗎?我是如此的深愛著她!」
「我說了,證據隨時都可以偽造。」戴笠表現得還是那樣平靜:「我可以偽造上無數的你殺了你妻子的證據讓所有的香港人都知道你是個殺妻兇手一.當然,你可以依然不承認,但這對我沒有影響,我可以先暫時把你羈押,然後說你在羈押期間實在無法忍心內心的折磨和對殺害自己妻子的內疚,最後趁著看守不注意自殺了。當然香港人起初會有人懷疑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很快就會被大家忘記。」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花想方怒不可遏:「如果你冤枉我了呢?如果你們錯殺我了呢?我是一個作家,你們不能這樣!」
「你也配稱作家?」戴笠笑了一下,語氣里充滿了不屑:「如果真的是冤枉了,那就冤枉了吧.軍統的人不在乎冤枉錯幾個人,我們的權利比天還要大!上面限定我在規定時間內破案,現在唯一最值得嫌疑的對象就是你,把你當成替罪羊,我保證一百年之內沒有人敢給你翻案至於一百年之後的事情有誰知道?」
花想方目瞪口呆。
他是第一次遇到戴笠這樣的人,對這樣的事情居然如此輕描淡寫,如此絲毫也不放在心上。但這一切花想方卻不能不相信因為面前的這個人,說的是如此的認真一.
「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戴笠看了一下表:「給你三分鐘,把你如此殺妻的過程全部說出來,你可以保住自己的命,頂多坐上二十年的牢就能出來第二種選擇,我可以保證的是你這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那流逝,花想方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一.
「時間到!」忽然,戴笠站了起來:「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束了。
「等等,等等!」花想方猛然叫了起來,他把頭深深的埋進了胳膊里過了會才頭髮凌亂的抬了起來:「是我的妻子楊阿花是我殺的。這個可惡的女人,他看不起我業,每天都用不堪入耳的話侮辱我,我早就想殺了她了。後來正好羅賓找到了我」
「繼續說。」王恆岳聽的津津有味:「然後呢?」
「花想方早就想殺了自己妻子了。」見大總統如此有興趣,戴笠接口說道:「後來羅賓找到了他和他一拍即和。
羅賓保證在花想方殺了自己妻子後,非但沒有人會追究,而且還會給他一大筆錢,然後想辦法把他到英國去,再幫他成為一個有名的大作家。錢也許還不至於讓花想方殺妻,但讓他成為一個有名的大作家卻有著不可阻擋的吸引力的。至於羅賓為什麼那麼做其實也很簡單一.」
「無非就是利用香港人的迷信心理,告訴所有的香港人我們來了,老天都發怒了,發生了那麼多詭異的事情,動搖香港人對我們治理香港的信心,讓我們在這裡坐不穩而已。」王恆岳淡淡一笑:「這些我我都能夠猜到,問題是花想方是怎麼把楊阿花殺了的。」
戴笠心裡笑了,好奇心理是每個人都會有的,連大總統也不例外。
他在那停頓了下後說道:「身為楊阿花的丈夫,花想方對自己妻子再了解不過了。楊阿花患有離魂症一.」
「夢遊吧?」當聽到「離魂症」這三個字的時候,王恆岳打斷了問了聲。
「可能也有這麼個叫法吧?」戴笠對醫學上的稱呼並不太了解:「我們都把這病叫成離魂症,這個病發的時候,會做出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出來,可人醒來之後又什麼都不記得了,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一.」
那就是「夢遊」了,王恆岳在心裡想到。
又聽戴笠說了下去:「楊阿花的『離魂症,平時不太發作,但一遇到風雨夜一定會發,暴風雨越是大,發作得越是厲害,她遇害的那天晚上,正好颱風到達香港,於是花想方就決定選擇在這天夜裡下手,而且按照羅賓的要求,死亡現場要弄得越詭秘越好,於是花想方就憑藉他的想像力,弄了個楊阿花在**中死去的假象一.其實楊阿花真正的死因,是花想方和自己的妻子進行了交媾之後,利用羅賓交給他的藥物毒殺了自己的妻子一.」
王恆岳聽的非常仔細,這樣一起案子在自己聽來,並沒有什麼特別離奇的地方,但鑑於目前的醫療條件和法醫檢測條件,以及老百姓的迷信心理,整起案子就顯得非常詭異了。
想到這,王恆岳忽然抬起頭來說道:「雨農,這案子聽起來的確驚心動魄,讓人意想不到,如果不是你親自坐鎮,只怕這案子即便破了也得過上很長一段時間。」
大總統雖然是在誇讚自己,但戴笠能夠聽出大總統的話里對這案子似乎有些不以為然,果然,隨即王恆岳就說道:
「隨著科技的進步,犯案的手段會越來越高,但破案的方法也會越來越多。比如這起案子,如果放到幾十年後,也許當天就會被破了一.」
戴笠不太相信,王恆岳也看了出來:「雨農,我是非常認真的,比如我預言將來會發現一種東西叫『dna,,憑藉著『dna,,留在楊阿花yin道里的精液,通過檢驗就能發現只屬於花想方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這起案子就能破了。dna是假冒不了的。」
大總統越說越玄,戴笠聽的是一頭霧水。什麼「dna」啊,什麼只屬於一個人,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假冒的?
王恆岳知道這東西很難一下解釋清楚,笑了下也不再談:「那個羅賓呢?」
「現在正在抓捕。」戴笠立刻回道:「這個人非常狡猾,一發現事情有些不對,立刻躲藏起來,但肯定沒有離開香港,我們很快就能將此人抓捕歸案!」
「這人對我們的重要性不大,關鍵的,是要讓香港人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王恆岳點上了一根煙說道:
「要消除香港人心中的恐懼,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一樣有能力治理好香港,那些妖魔鬼怪的事情究竟是誰搞出來的。英國人黔驢技窮,只能做出一些這樣的事情出來了。」
戴笠很明白大總統的意思,他平靜地說道:「我會把這些事情辦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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