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雨留意到了小韓的目光,朝他看了過去。
「嘴上那麼說,但眼睛還是很誠實呢!」
小韓也沒避諱,直接說道:「啊!看側面的話,你還是蠻漂亮的,不過,正如小雅說的,到這裡我們也該分開了,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剛才我和小雅的對話,你們也該聽見了,作為警察的你們和我們一起走,你覺得合適嗎?」
小韓在帳篷外面的對話,莫開河自然也是聽見了的,不過就算知道他和小晴是罪犯,莫開河也不想像他們動手,對此,與其說是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不如說是不敢像他們動手,僅僅兩個人就將那十幾個力大如牛的殭屍全部殺了,他莫開河自認哪怕整個特種部隊出動都做不到,而他們兩個做到了,這樣的兩個人,哪怕明知是罪犯,他莫開河也實在是不想得罪,於是說道:「恩!那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你們兩位的救命之恩,我莫開河先記在心裡了,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報答。」
莫開河害怕,並不意味沫雨害怕,作為軍官的女兒,他從小就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無比的自信,輸給殭屍,那是因為對手不是人類了,而他們兩個戰勝了殭屍,在她的心裡,認為那是他們用了什麼方法,也許是讓殭屍瞬間失去抵抗力的藥,也許是他們吃了類似於興奮劑的藥丸,又或許那些殭屍根本就是他們的手下,因為她在帳篷里聽到過是小晴把村民們變成這樣的,那麼那些殭屍會聽命於他們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沫雨拔出手槍來,指向小韓的額頭,一如既往溫柔的口氣說道:「采臣同志,做人要敢作敢當,作為一個男人更該如此,而你們全村死了,你們就不想去警局做筆錄或接受調查什麼的。」
小韓沒有說話,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廖沫雨,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
夜漸漸黑了,小韓依舊遲遲沒有回答沫雨的話,沫雨的槍口依舊指著他的額頭,莫開河在旁邊看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怎麼說沫雨是正隊長,他只是個副隊長,要真打起來,幫沫雨很可能死掉,要是就這樣在旁邊看著,什麼都不管,沫雨出了什麼差錯,他還是要死掉。
而沫雨可不知道莫開河想了這麼多,在她的心裡早就將莫開河這個馬屁精快忘了,所以也沒對莫開河下任何命令,只是將手槍依舊緊緊的抬在手中,但一開始的底氣,隨著時間流逝,也跟著慢慢消失了,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大聲說道:「你們兩個已經被捕了,乖乖的跟我們回去吧!」
英姿颯爽的身姿在車燈的照耀下顯得十分高尚,十分正義,以及十分強勢,雖然在其他人的眼裡不是,但此時在司機的眼裡,卻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警察抓壞人這種戲碼可不是每天都能見到的,難得遇見,一定要好好的近距離觀看一番,而且兩個壞人,都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兩個有槍的警察還會輸給他們不成,想到這裡,司機將大貨車停在了一邊,一路小跑著向沫雨跑了過去。
「女警同志你好!」
沫雨沒有任何回應,司機又繼續說道:「我叫張大升,你們是在抓壞人嗎?那用不用我張大升送你們一程,畢竟就算抓到壞人,如果一路上走回去的話,也很麻煩。」
看到這個司機傻傻的跑了過來,莫開河就在猜想他是來做什麼的,居然是要來幫忙,這麼愚蠢的事虧他也想的出來,面前這兩個罪犯可是想捏死他們簡直輕而易舉的人物,就一個傻傻的司機來能幫什麼忙,還不是白搭一條性命。
「這位同志,很感謝你的幫忙,不過車我們已經聯繫總部了,沒一會就到,所以就沒你什麼事了,你還是繼續工作吧!不然被炒了魷魚,多划不來。」
「我問的是女警同志,又不是你,你說什麼話?」
莫開河被司機這一下弄愣了,自己好心好意提醒他,他居然這麼不識好人心,於是轉過身去,心裡想到好心救你你不聽,現在你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死吧!
沫雨早就注意到了司機,原想莫開河將他打發著,可沒想到這個馬屁精居然連這點事也做不到,於是頭也不回的說道:「同志,你還是先離開這裡吧!現在這裡還很危險。」
聽到危險兩個字,張大升就沒有絲毫猶豫的離開了,還是小跑著離開,這時他才明白為什么女警同志要這麼認真的對待面前的兩個小孩了,看來這兩個孩子不簡單啊!
小韓無視了沫雨手中的槍,將褲袋裡的手機拿了出來,淡淡的說道:「已經快六點三十了,小晴我們該離開了。」
說完後,小韓轉身就往一邊走去了,沫雨手中的槍口離小韓的後腦勺離得更近了,右手的食指,緊緊的扣在扳機上,她大聲喊道:「站住,再走我就開槍了。」
小韓依舊無視了她的警告,向前走著,突然,沫雨手中的槍,砰的一聲,一顆子彈飛了出來,劃破了黑夜的寧靜,直逼小韓的後腦勺飛了過去。
看著這一切的沫雨,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太緊張,扣動了扳機,一時間驚訝的連手中的槍掉到了地上都渾然不知。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沫雨呆呆的看著采臣,可這時她才發現采臣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他身邊的小晴不見了蹤影。
難道我不小心打錯人了,沫雨四處張望,希望可以看到小晴的身影。
「不用找了,我在這裡。」
聽到小晴的話語,沫雨連忙朝左邊看了過去,剛轉過頭,她便發現,小晴手裡拿著一顆子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打的那顆,要是是的話,那就太驚人了,這麼短的距離,居然能跟子彈比速度,這樣的人還能叫人嗎?
還沒等她思考完,一隻手便抓住了她的左手,一扭,頓時傳來一陣陣骨頭碎裂的聲音,疼痛感瞬間席捲了全身。
「啊!啊。。。!」沫雨的右手緊緊抓住她已經失去知覺的左手,痛苦的哀嚎著。
小雅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淡淡的說道:「廖警官,你知道真正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