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震耳悶雷後,天上開始落下豆子大的雨。
三個人每人抱著一團草跑進了臨時的家裡。
晁輝被安放在裡面,靜靜的躺著,楊浩擔心他會挺不過去。心裡提他捏著一把汗。
回頭見慧君和蘭蘭母女脫了被淋濕的外衣,只穿著內衣坐在乾草上。
蘭蘭皺眉:「媽你怎麼也脫啊?」
「傻孩子我衣服也淋濕了。」慧君想的是要幫蘭蘭勾引楊浩。她雖然年紀四十多,可是保養的好,外表看去就像蘭蘭的姐姐。她就不信母女齊上陣,還不能把楊浩從蓓蓓和雨身邊搶過來。
楊浩呆呆的看了她們母女,直到露絲看不下去,乾咳了兩聲。
楊浩急忙:「剛剛割的草雖然沒淋雨,晚上我睡這裡。你們睡乾草。」
慧君把一些乾草給他撲在上面笑:「讓蘭蘭也睡那裡吧!」
楊浩見最外邊放著一些乾枯的木柴,心想:幸好沒淋濕。接著他又想到了蓓蓓和雨,可憐她們要淋雨了。對于慧君的話竟是沒聽到心裡去。
慧君把蘭蘭推到楊浩身邊,:「你勞累一天,我們幫你按摩一下。」
楊浩剛好回過神來心想:對啊,自己踢樹的時候搞的全身疼。
便欣然答應,趴在了草上。慧君只穿了條內褲坐在楊浩身上開始給他按摩,:「蘭蘭看著,媽教你一遍。」
「媽!」蘭蘭心想:是你找男人還是我找。可是這種話不出口,有話不出,只能幹著急。
「蘭蘭給他按摩腿!」慧君指使蘭蘭。
蘭蘭不情願的給楊浩垂著腿。
露絲見這母女真不要臉,自家男人還生死不知呢,就穿著內衣伺候別人的男人。
這時,慧君趴在楊浩背上,在他耳邊柔聲:「舒服嗎?」
楊浩感受著後背上傳來的兩團柔柔的感覺,舒服地:「嗯,就是手勁。」
慧君笑:「哎喲!你們男人全身都是肌肉,我們女人可捏不動。」
「媽!你這樣......」蘭蘭有些氣憤的。
「好好,蘭蘭再來。」慧君笑道。
楊浩翻身躺在了中間那塊岩石上,中間支起的帳篷在兩側的女人一目了然。蘭蘭害羞的別過頭去,慧君見女兒這麼害羞,怎麼把楊浩搶過來。心裡替蘭蘭犯愁。
楊浩看著門口的那條死鱷魚:「不用按摩了,我忽然想起來,趁下雨把鱷魚的肉割下來,血腥味在雨水裡散不開,省的麻煩。」
起身脫光了衣服,把不算健壯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三個女人眼前。
慧君偷偷咽口水:「心著涼!」
「沒事!」楊浩拿起藥鏟,走了出去。鱷魚皮很硬好在是用藥鏟而不是石頭。
楊浩花了一個時的時間把鱷魚的四跟腿和一大塊肉割下來。藥鏟不算鋒利,割肉太費勁,只好放棄剩餘的,抱著肉回到棚子裡。
此時,天也快要黑了。
慧君在棚子口和楊浩堆的石頭牆的牆角燃了火堆,楊浩在棚子中間的岩石上,把肉切成片,用樹枝串起來,遞給慧君和蘭蘭燒烤。
「沒有鹽,唉,明天要出去找鹽。」楊浩。
慧君:「這已經很不錯了。我們挺滿足的。」
楊浩看向晁輝,應該給他喝肉湯。便把藥鏟遞給慧君:「接雨水,給晁輝熬肉湯喝吧。」
慧君看藥鏟弄一次也就能喝四五口。反正時間很多,能喝熱湯熱水的也是難得了。
這時楊浩見外面的雨了很多,便躺在了石頭上,看這棚想蓓蓓和雨。慧君母女燒烤,露絲則什麼都不干躺在石頭上看這她們三個,她接受不了,楊浩一絲不掛,那母女也只穿內衣在一起的場面。
而楊浩突然想起來,用樹和藤蔓編一個木排,劃到對面去,把雨和蓓蓓接過來。至於黑人和阿來,自生自滅去吧。
想到便起身要去做,可是棚子裡漸漸瀰漫開烤肉的香氣。
蘭蘭開心遞給楊浩一串烤肉,楊浩接過來吃掉。
她們母女一邊繼續熬肉湯一邊烤肉,一邊也吃起來。卻是沒人讓露絲。
露絲傲氣,放不下臉面去要。便自己找了根樹枝串上肉去烤。現在她發覺,自己被孤立了。
但是她發現的太晚了。楊浩早就煩她,見她現在不請自吃,越發煩她,便:「你少吃,我要留著給晁輝補身子。」
露絲聽了,臉色發紅,真想一把肉甩到他臉上,道:「吃你塊肉能怎麼樣,一個男人還跟女人計較,算什麼男人。」
「你是女人嗎?不給你吃了嗎?那是我和晁輝用命拼來的,好像我們應該的一樣,你當初和那個黑人在一起嘲諷我的時候多麼神氣!哼!懶得理你!」楊浩接連吃十幾串鱷魚肉,吃飽後走了出去。
「哎你去哪?外面還下著雨!」慧君喊道。
楊浩在雨里喊道:「我去找過海的辦法。」
「唉!」慧君嘗了嘗藥鏟里的肉湯,感覺挺滿意,便把蘭蘭叫過來給蘭蘭喝。
蘭蘭不喝,先讓慧君喝了之後她才喝。喝完後,蘭蘭:「沒滋沒味的真難喝!」
慧君責怪地:「唉,在這荒郊野外的能喝上肉湯就不錯了,這也就是楊浩,換了晁輝和你爸爸都不一定能讓咱娘倆喝上肉湯。」
一邊的露絲只能看著,人家母女壓根就不理她。
慧君連續煮了七八藥鏟,母女倆又給晁輝餵了兩藥鏟的肉湯。吃飽喝足後,慧君囑咐蘭蘭烤烤衣服。
露絲心思,你們終於吃飽喝足了,該我用藥鏟煮肉湯了。
可是只見慧君囑咐完蘭蘭後,拿著藥鏟走了出去。
蘭蘭:「媽你去幹什麼?」
慧君:「我去找楊浩。」
露絲見她們母女這麼明顯的孤立自己,難過的哭起來。
外面,慧君只穿著內衣躲在山坡的一棵樹下尋找楊浩。心裡想著露絲的事。現在只要是女人,只要楊浩有可能用到的女人,都是她們母女的敵人。
這時遠遠的看見林子裡不遠處,一陣火光閃過。楊浩的身影在火光里閃現。她想是雷電引起的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