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這個世上,有科學無法解釋的怪事嗎如果相信,那你可以往下看……我不敢賭咒說我寫的都是真的,但都是我這三十多年走遍各地,遇到的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事。
很多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讓我頭皮發麻,毛骨悚然!……我叫吳重。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我八字太輕了。
96年冬天的一個夜晚,我出生在西南一個閉塞的村子裡。
後來我媽說,那年冷得遭不住!連豬圈和雞圈裡面,都鋪了一層稻草保溫,不然怕是要遭冷死不少。
所以天一黑,鄉親們就都關起門來,縮在屋子裡、烤著火。
我媽要生我的那天,是晚上0點。
我爸頂著寒風和大雨,走了十幾里地從鄰村請了接生婆來……據說整個人嘴唇都凍紫了。
也是因為我爸果斷,所以我才能順利出生。
由於是早產,接生婆把我抱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有這麼輕的胎兒!只有三斤!接生婆搖頭嘆氣,按照她的看法時,可能活不下來。
畢竟那年冬天又是罕見的冷。
但我爸媽堅持照顧,才讓我順利地活下來了,而且還漸漸長大……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咋回事,我爸跟我講,說我出生的第二天中午,恰好有個遊方道士從村子路過,來我家裡討口熱水喝,驅驅寒。
我爸看他綁腿上都是泥巴,身上衣服也濕了,看起來有點兒可憐。
就說讓他在家休息一會兒,剛好馬上吃午飯,就是多添一副碗筷的事情。
遊方道士聽了,看著我爸嘿嘿一笑。
「這年頭,這麼熱心的人不多了哦。
」「也別這麼說,世上還是好人多嘛。
先生你先等等哈,我婆娘昨天剛生了娃兒,我去把她的飯弄好,再出來和你吃。
」我爸喊他先生,不是現在那個「先生」的意思。
是因為西南一帶的鄉下,習慣將那些能夠看風水、懂相術、通玄學的人,尊稱為「道士先生」——有時候也簡稱先生。
這些人雖然都來自民間,沒有名門大派的背景,但也頗受老百姓尊敬。
畢竟不管是喬遷、嫁娶、喪葬……都需要這些「先生」幫忙看看風水,弄弄良辰吉日等等。
那遊方道士一聽,有些驚奇:「你昨天剛生娃了啊能不能抱出來讓我看一哈嘛。
」我爸覺得奇怪,但看對方不像是壞人,也就同意了。
讓我媽抱著我從裡屋出來。
剛一看到我,那道士就「咦」了一聲,好像顯得很奇怪。
然後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還用右手掐算了幾下。
我爸一看他這樣子,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趕忙問他咋個回事「你娃娃是不是昨天晚上十二點出生的具體生辰八字能不能跟我說一下」我爸回答之後,這道士就嘆了口氣:「是啊,這個年份、這個時間、這個地方出生的,八字和體重,都輕得要命,按理說生不出來才對。
但看你這娃雖然瘦弱,但中氣十足,很健康。
怪事,怪事。
」我爸被搞得雲裡霧裡,但也聽出來這道士的意思是說,我原本是生不下來的,或者生下來是個死胎。
但事實上,我順利出生了。
「可能是你平時行善積德,庇護了自己的娃兒。
看你請我留下吃飯,就曉得你是個善人。
既然如此,我送你一個禮物。
」遊方道士說著,從道袍口袋裡掏出來一塊黑色的小木牌。
當場用手指頭在上面刻了一個古怪的符號。
我爸一看,就曉得遇到高人了!畢竟普通人咋可能用手指頭在木板上刻字那道士把木牌遞給我爸:「也不是啥好東西,但能保你娃兒度過一劫。
」見我爸一臉疑惑,他就繼續解釋一番。
原來,我不但體重只有三斤,連生辰八字也只有2兩錢——這是八字理論上能達到的最輕值!這樣的人,在96年這個特殊的丙寅年基本都是死胎。
雖然我得護佑順利出生,但在十五歲之前,會一直比同齡人瘦弱,而且還會經歷三次劫!有一次沒度過,就會死。
如果三次「劫」都過了,我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身體也能恢復健康。
遊方道士給我爸這個小木牌,只要一直掛在脖子上,就能幫我擋一次劫!他還給我取名叫「吳重」——說人的名字都帶有玄機,以「重」為名可以幫忙壓一壓我輕到極點的八字。
算是報答我爸的「一飯之恩」了。
他說的玄乎,我爸媽也將信將疑,但還是接過木牌。
也接受了「吳重」這個名字,好生感謝。
吃飯之後,這遊方道士就走了……也沒留下姓名之類的,只是說如果我能順利活過十五歲,或許能有緣再見。
等長大之後,我確實再次見到了他。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日子就這麼過,我也一天天的長大了。
那個年代的偏僻鄉村,雖然落後窮困,但人和人之前的感情質樸、純粹。
再加上父母感情極好,所以我過的很快樂。
並沒有因為身體瘦弱受欺負或者變得自卑。
而第一次讓我發現這個世上有科學無法解釋的詭異事情,也是我真正面臨第一次「劫」的時候。
是我九歲那年的水打棒事件……啥叫水打棒河裡淹死了的人,大概三四天後屍體被泡脹了,浮起來,肢體僵直,就像是一根木棒一樣飄在水面!大多數時候,都是從河上游衝下來,土話就說是「水打起來的」——因此方言就叫「水打棒」。
也有一些地方喊「水打胖」,意思是屍體被泡脹了。
我清楚地記得,小時候每到夏天,大人都要恐嚇自家的小孩:「莫下河去洗澡喲,謹防水打棒把你拖去了!」我姑媽更是說得有鼻子有眼:「這幾天吹的河風裡,我都聞到一股血腥味兒。
」但就算這樣,炎熱的夏天,村裡的小娃兒們還是忍不住清涼的河水誘惑。
那是一個暑假的下午,天陰沉沉的,非常悶熱。
我和村子裡面幾個同齡的小娃兒偷偷去河裡面游泳。
雖然長輩們天天揪著我們的耳朵說,不准去河裡頭游泳。
但小娃兒咋可能這麼聽話我,王飛,劉二娃,悄悄咪咪到了村子外面,然後脫得光溜溜,嘻嘻哈哈地下了水。
好清涼哦!夏天的悶熱,頓時消散。
我們玩的很高興,再加上河邊長大的娃兒水性都好,也就漸漸放鬆了警惕,開始往河中間游去……我們三個里,王飛的水性最好,我們按照聽長輩講的梁山好漢故事,給他取了個外號叫「浪裏白條」。
他膽子大,一個猛子紮下去,再鑽出來已經離我們有七八米遠了。
下午的陽光照在河面上,細碎細碎的,像鋪了一層金子。
晃眼睛。
不曉得為啥,看他在河中心的水裡起起伏伏,我突然有點慌。
我大聲喊:「王飛,還是莫游太遠了哦,回來嘛。
」王飛一朝我們揮手一邊哈哈大笑:「怕啥子嘛我比魚還會……」他話沒說完,突然表情一變,臉刷的一下就白了!白得嚇人。
然後雙手猛地用力划水,像是想往我們這個方向游過來。
但他的身體卻根本一動不動,只是不停在河中心打轉轉!就好像是水裡面有東西,把他用力拉住了。
我一看情況不對,趕忙大喊:「王飛,你咋個了嘛你快點!」他拼命游,但根本動不了。
他想喊,但不知道為啥發不出聲音來!只是那個絕望和恐懼的眼神,我很多年後都忘不了。
也就兩三秒鐘,好像是水下面有一股力在把他使勁兒往下拉……撲通一聲!一團水花。
王飛整個人沉到河裡,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