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麼報仇?」
「那個呂浩存好像是甘泉峰的執事,修為恐在五境開外。」
朱全走後,蒙瑾上下打量著褚青霄,有些擔憂的問道。
楚昭昭也皺起了眉頭,她言道:「如果你能幫我拖住他,我或許可以一擊斃敵。」
楚昭昭覺醒的武魂極為強大,在劍奴城時,曾今一劍將周擒虎斬殺。
要知道周擒虎可是七境大能,哪怕跌境,哪怕心智混亂,同時被褚青霄所傷,但那時的戰力至少也有巔峰五境的實力,卻抵不過出找好的一劍,可見在激發武魂時,楚昭昭的可怕。
但唯一的問題是,那一招,只攻不守,同時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正面面對境界高於自己的對手,就不那麼好出手。
宋清清也沉著眉頭言道:「此事恐怕沒那麼容易,殺死一個天懸山的執事,就算我們做到了,但鬧出的動靜也一定會讓周圍的人有所察覺,依照天懸山的規矩,後面的麻煩事也不好應付。」
「我答應過朱仁照,要讓朱全好好的活下去。」褚青霄卻壓低了聲音,這樣言道。
「如果不報這仇,以那混蛋的性子,斷不可能這樣離開。」
「他會一門心思的想著報仇,然後死在這天懸城。」
「不管這仇到底能不能報,總歸得先穩住朱全,免得他做了傻事!」
宋清清一愣,錯愕的看向褚青霄言道:「所以,你剛剛說得一本正經,是在騙他?」
褚青霄有些尷尬,他言道:「也不能算是騙吧,我確實想要替他報仇,只是暫時還沒有想好怎麼報這仇……」
宋清清聞言,忽然說道:「那要不咱們把那朱全綁了,帶離天懸城!」
褚青霄面露苦笑:「你能綁他一時,還能綁他一世不成?」
「那樣的混蛋,能救他一次就行了,哪還能日日的管著他?咱們又不欠他什麼??他自己要尋死,誰能攔著他?」宋清清有些不忿。
褚青霄正要再這時說些什麼。
「他當然混蛋,也足夠的蠢。」一旁的楚昭昭卻在這時接過話茬言道。
「但……他做的每件事,都不見得錯的,甚至你在某種程度上,你挑不出半點毛病。」
「幫著天懸城的人,主持公道,為自己母親報仇,只是因為他做的事,讓上面的人不喜,他就要死……」
「這不公平,這才是青霄想要幫他的理由。」
楚昭昭說著這話,抬頭看向一旁的褚青霄。
她與褚青霄相識最久,二人一同經歷了諸多事情,她自然明白褚青霄的心思,並且,她未有言說的是,她知道,恐怕褚青霄如此想要幫助朱全,還因為那個朱仁照,讓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褚青霄聞言也在這時點了點頭。
「但也不能魯莽行事,還是得想一個周全的辦法!」一旁的蒙瑾在這時出言說道。
眾人此刻都有些一籌莫展,神情有恙,愁眉緊鎖。
而就在這時,院門忽然被人推開,蒙子良在這時優哉游哉的走入了院中。
今日那位思君姑娘有事,蒙子良便早早的回來了,不過對方該給的銀錢卻未有少給。
他一進屋便將眾人聚在一起,愁眉不展,不免有些好奇的問道:「阿姐、褚兄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幅模樣?」
眾人聞言,回頭看了了一眼手裡正提著以待糕點的蒙子良,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應。
「難不成是沒有尋到合適的委託?沒關心的,本公子靠著自己對劍道的理解,已經讓那位思君姑娘心悅誠服,養活諸位完全不成問題,等到我進入內門,再修得無上劍道,做了天懸山掌教,到時候諸位都可分得一座神峰……」蒙子良毫不客氣的說道,一副已經將天懸山當做了自己私產的架勢。
褚青霄聞言面露苦笑,當下便上前解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個呂浩存這般可惡!?!」聽完這番話的蒙子也頓時面露憤慨之色,在那時怒聲煙道。
「這樣的傢伙斷不能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楚昭昭聞言,有些無奈:「可是我們沒有辦法對付他。」
「他的修為不低,若是真的動手去殺,就算能僥倖將他擊殺,但後面的麻煩,我們也沒辦法處理。」
說道這裡,楚昭昭的臉色也黯淡了幾分。
可聽聞這話的蒙子良卻眨了眨眼睛:「所以你們在這裡哭喪著臉,就是因為這事?」
「那不然呢……」一旁的宋清清有些見不慣蒙子良這嬉笑的態度,在那時沒好氣的言道。
蒙子良卻並無心理會宋清清,只是言道:「呂浩存是甘泉峰的執事,若是強行動手殺他,確實會招來天懸山的報復,可是為什麼你們只想著暗殺這樣的辦法,難道就不能告發他嗎??」
「告發?」宋清清冷笑一聲,「那可是甘泉峰的執事,對於我們而言,他位高權重,以天懸山這官官相護的狀況,誰會理我們?」
蒙子良卻轉頭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看著眾人:「那咱們找個也位高權重的人告發他不就成了?」
「我們哪裡認識什麼位高權重的……」楚昭昭下意識的應道,可說著說著聲音卻忽然小了下來,眾人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在這時紛紛轉頭看向小院的一處。
那裡,正優哉游哉的給自己猛灌下一口酒水的陸三刀忽然打了個哆嗦,她有些奇怪,醉眼朦朧的側過頭,看向一旁,只見院中的眾人都在這時直勾勾的盯著她。
……
第二日。
天蒙蒙亮。
在天懸城執劍堂外值守的兩位弟子打了個哈欠,心底腹誹著該來換班的傢伙怎麼遲不遲不到?
莫不是昨日又去哪裡喝了花酒?
而就在這時,迎面來了一位紅衣女子。
她的身材傲人,模樣姣好,看得那兩位弟子都是眼前一亮。
只見她搖搖晃晃的拾階而上,走到了府門前。
還未走近,二人便嗅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酒氣。
其中一位稍稍年長的弟子,趕忙朝著同伴使了使眼色。
一位喝醉酒的曼妙女子就在跟前,他們若是願意,順便尋個理由就可以將之帶回自己的住處,說不得就可以來上一場翻雲覆雨的妙事。
而且天懸城中大多數都是外門弟子,而他們都是內門之人,真要是最後,這女子事後翻臉,以他們的身份,也大可以將這件事情壓下。對於這樣的艷事,他們聽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可說過不少。
對方也甚是意會,也在這時點了點頭。
二人心底正打著好算盤,卻見那女子撲通一聲來到了執劍堂的府門前,趴在了地上。
二人正想著上前攙扶,可才邁出步子,那喝得醉醺醺的女子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
「我的命好苦啊!」
「請執劍堂為我伸冤!!」
那女子哭得很是大聲,但卻很難從那哭聲中感覺到她得傷心。
不過這聲音確實很大,以至於周圍路過的行人也都被她得哭聲所吸引,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那兩位值守的弟子見狀,也反應了過來。
其中年紀較小的壓低了聲音問道:「姑娘是有什麼冤屈嗎?大可與我們兄弟言說,你放心,我們兄弟二人一定為你做主!」
他這樣說著,目光上下在女子的身上掃動,心頭甚是火熱。
女子聞聲抬起頭,看向對方,伸手抹去自己臉上並不存在的淚水,嬌滴滴的言道:「奴家想要伸冤。」
那嬌柔的語氣,以及那曼妙的身姿,看得那弟子心花怒放,言道:「姑娘起來慢慢說,誰欺負了你,只要你能說出名字,我們兄弟二人,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色迷心竅的男人在那時誇下海口,拍著胸脯言道。
一旁的同伴見狀,可不想讓他專美於前,趕忙也說道:「是啊是啊,姑娘你說,到底是誰欺負了你!」
那女子聞言,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二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眸中更是風情萬種,看得那弟子二人幾乎把持不住。
「二位英雄真的願意為小女子主持公道?」她這樣問道。
「自然!你要狀告何人,說出名字,我們現在就去把他抓過來,跪在姑娘面前,向姑娘認罪!」其中一位弟子趕忙言道,他的臉色潮紅,神情激昂。
「此言當真?」女子似乎還有些擔心,頗有緊張的問道。
「自然當真!」
女子聞言,似乎終於鬆了口氣,她朝著二人展顏一笑,面若桃花。
「小女子來此是要狀告……」
「執劍堂這月的值守……」
「甘泉峰呂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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