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這一次,他都給她親自沖泡咖啡了,可是,她卻半點清都沒領,而是一雙眼睛,依然木然的看著外面。
夜靳言看到,也就嘴角划過一絲冷弧,將那杯咖啡放在了她的面前:「你不吃不喝也沒用的,我是不會再讓放你出去的。」
「……」
沒有聲音,這個坐在那裡的女孩,仿佛就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他自然是不會再放她出去,四年前,因為她,那個女人差點死掉,而他那個好兄弟,也就是她名義上的哥哥,差點瘋魔。
他怎麼會放她出去?
換做是她,她也不會的。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她低下了頭,看著放在窗戶邊的那個已經積滿了厚厚灰塵的畫板,還有顏料盒,終於,她站了起來。
那是四年前她被關在這裡的時候,這個男人讓人給她準備的。
當時,她的情況真的很糟糕,本來差點被冷丘扭斷脖子,可關鍵時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說的那句,她若死了,那個女人也不會有好下場的話,起了作用。
最後,她僥倖逃得了性命。
撿回一條性命後,她就被交到這個人的手裡,然後囚禁在這了。
囚禁,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對她的恩賜,因為,她至少還有命,而當時的她,也是這麼認為的,至少她還活著。
可是很快,當她被鎖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待了一段時間後,她就開始出現了焦慮症了。
狂躁、壓抑、怨恨、精神的恍惚……
種種,讓她痛苦不堪,特別是想到,她有可能就在這樣的地方度過一輩子時,她就更加了。
所以後來,這個叫夜靳言的男人,怕她真的死了,就請了心理醫生過來,然後這些東西,就是那個時候,心裡醫生建議他給她準備的。
她慢慢的來到了它的面前,看著上面被灰塵蒙蓋基本上都已經分不清本來顏色的畫紙,手指伸了出去,然後輕輕的,將上面的灰給擦掉了。
那是一副沒有半點形態可言的畫,可以說,就是用各種顏料筆在上面亂塗亂寫填滿的一張紙而已。
可見,當時的她,精神狀態是多麼的糟糕!
她眼帘動了一下,終於伸手將這幾張廢紙給撕掉了,然後在它重新露出潔白的畫紙後,她打開了桌上的顏料盒。
——
夜靳言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談司垣……
「喂,你現在在幹嘛?」
「有事就說!」電話里的人,還是一概如往的簡駭和不耐,就好似,他已經嚴重打擾到了他一樣。
這個王八蛋!
夜靳言聽到這個聲音,當場就一張俊臉冷了下來:「你他媽的,勞資沒事就不能找你?」
談司垣:「……」
吃錯藥了?
還是腦子進水了,他那一次沒事找過他?
正在帶老婆產檢的男人,不得不拿著電話站了起來,然後去了走廊那邊:「我正帶淺淺在產檢呢,你到底有什麼事?」
產檢?
哈哈哈……
這邊的夜靳言聽到,終於臉色沒那麼臭了,幻想了一下自己還有幾個月就能當乾爸的事,終於,他也不跟他開玩笑了:「沒有,就是想問問,你們最近怎樣?特別是你老婆,這次回去後,她還有沒有找那個日本小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