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嘯北冷著臉沒說話,白想無力的垂下頭。
房間裡就這樣安靜下來,白想被這氣氛壓得喘不過氣。
她知道,厲嘯北無法接受自己「親生父親」將他往死里算計的事實。
如果換做是她,也不會如此輕易原諒。
可是她跟厲遠琛見面時,他從始至終都沒說過要厲嘯北原諒他,只是讓他接受治療。
白想頭一陣脹痛,不想打擾厲嘯北工作,就離開了。
可是白想等到半夜,厲嘯北也沒有回來。
凌晨三點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是留白的電話。
「太太,厲少喝醉了,你快過來看看!」
看她大著肚子的模樣,程玫不放心,只好讓余笙跟著她一起去。
白想到的時候,厲嘯北躺在總統府的沙發上,喝得酩酊大醉。
「厲嘯北……」
房間裡全是酒精味,白想壓著胃裡的翻騰,走到厲嘯北身邊。
「怎么喝這麼多酒?」白想將一旁的酒瓶推到一邊,扒開厲嘯北額頭的碎發。
或許是聽見白想的聲音,厲嘯北突然睜開眼睛,一把將白想拉到懷裡。
「白想,白想……」
耳邊,都是他不清不楚,帶著濃濃酒味的聲音。
見狀,留白跟余笙只好默默退出房間,走到門口。
白想被緊緊抱著,快無法呼吸,用力掙扎著。
「厲嘯北……」白想輕輕推開厲嘯北,抬眸盯著他蒼白的臉,「你怎么喝這麼多酒?」
厲嘯北醉意朦朧的盯著她,突然笑了起來,「白想,我愛你!」
白想愣了一下,心裡卻悸動不已。
「我知道,我咋愛你。」白想將他扶起來,抽出紙巾給他擦拭額頭的汗,「是不是因為白天你義父的事?」
白想大致猜到了,所以他用喝酒來麻痹自己。
他難受痛苦,是真的!
白想心疼極了,眼眶微微濕潤。
「厲嘯北,你要我怎麼辦?」
白想說著,抱著厲嘯北輕聲哭了起來。
難道要她看著厲嘯北痛苦下去麼?
白想的淚水滑落,滴打在厲嘯北手臂上,灼傷了他的靈魂。
厲嘯北的目光暗淡下來,好久,白想才聽到厲嘯北的聲音。
「我答應!」
——
回到家,天已經亮了,白想給厲嘯北煮了碗醒酒湯。
他剛才說的答應,是答應接受他義父的幫忙了麼?
白想拿過碗,輕聲開口:「你先睡會兒,喝了那麼多,跟不要命一樣。」
白想有些生氣,可還是說不出責怪的話。
就在白想要離開時,厲嘯北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黑眸醉人。
「怎麼了?」白想轉過頭,眼眶還是紅紅紅的。
「我答應做手術。」厲嘯北沉沉開口,「可是只有四分之一的幾率。」
白想的手抖了一下,差點將手中的碗摔了!
做就有四分之一的機會,可是不做就是零。
白想沒說話,認真看著厲嘯北,臉色蒼白。
「你不怕我下不來手術台?」厲嘯北淡淡笑了笑。
白想咬著嘴唇,幾乎是失魂落魄的離開臥室,走到走廊時雙腿發軟。
下不來手術台……
從始至終,她都不敢想這個問題,她相信厲嘯北一定會沒事的!
——
(寧顏的我會寫,別一直催我好麼!!解決完這件事,我會開始大篇幅寫的,群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