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凝兒只好在黑羽的衣服堆里翻了半天,找了一套和黑羽一樣黑不溜秋的衣服套在身上了。
衣服有她兩個人那麼長,沒辦法,她只得將衣服從裡到外用手給扯了一遍,將衣服袖子、褲子腿都給扯去一大截,之後才套在了身上。
定王臥房,飄飛的紗幔後面,灰色的帳幔依舊垂掛著,外面有寒風吹進屋子裡,不過帳幔很厚實,暫時倒也沒有涼意透進來。
君凌珂吩咐完凝兒和黑羽之後,放下帳幔,轉回頭來。
「……」
墨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帶著黝黑深邃的光芒,瑩白如玉的肌膚襯托著這墨色的眸子,仿若那深潭一般,君凌珂覺得自己撞進去了,掉進去了,因為她現在腦袋出現了空白,不能自主思考了。
她沒有想到男人這麼快就醒來,作為一階神醫,這是她唯一一次判斷失誤,差了那麼幾個止息的時間。
自然,她也該料到的,藥物起作用是關鍵,但是還有人為的意志因素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憑著墨淵這種身手犀利,手段凌厲,痛楚的煎熬在於他如尋常事兒一般的人來說,他醒來的肯定要比預計的快一些。
墨淵醒來。
首先感覺到的是自己躺在床上,而且身上涼颼颼的。
嗯,上身沒衣服,光脫脫的!
之後,他感覺自己腰間很重,有人壓著他。
耳畔,是女人吩咐的聲音,要夜明珠。
於是,他睜開眼,想看看女人是以什麼樣的姿勢在他的床上。
然,睜開眼,墨淵也愣了。
這姿勢……
呵,這姿勢!
「那個,我只是想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姿勢,湊近了你,好看清你的心脈位置,然後方便扎針!」君凌珂有些慌亂的解釋。
慌亂?!
墨淵的唇角突然挑起了一抹很好看的弧度來。
五年前的燒火丫頭且不說了。
只說前些日子,雪夜裡,清水鎮街道中央初見她的時候,從容淡定的模樣,便一直延續到了如今。
不,延續到了今日之前。
今日之前,她淡定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但是,現在,她凌亂的不知所措,這模樣,與尋常的他不同,卻越發讓人覺得有趣了。
「你準備在本王身上坐到什麼時候?是否還要做些其他事情?!」低沉的嗓音,仿若是那琴弦一般,一下一下撥動,在君凌珂的心尖兒上,一下一下的彈奏。
「對不起!」君凌珂趕緊從男人身上爬下來。
「大小姐,夜明珠來了!」黑羽托著夜明珠,走到床前。
「給我!」白皙素手伸出,帳幔緊緊閉著,嚴絲合縫,這是因為君凌珂不想讓黑羽看到她滿臉羞紅。
黑羽趕緊將夜明珠放在了君大小姐的手心裡,之後他看了一眼帳幔,趕緊轉身退了出去。
「呵,這麼快就臉紅了?」墨淵突然來了興致,他伸手從君凌珂手中將夜明珠給抓了放在床頭,之後笑著道:「你剛開始,在本王的胸口從上到下摸了三遍,那時候,本王覺得你應該沒有臉紅吧?」
「我乃醫者,我說,我眼裡從來沒有男女之別!」君凌珂磨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