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弄玉的雙人時間終究是有限的,而當溫存之後,正經的事情卻還是需要繼續。筆神閣 bishenge.com
得到了血衣候的蠱母,也就是天澤需要的解毒之物以後,韓非決定明天晚上就聯繫天澤見面,將紅蓮和太子以蠱母和焰靈姬的安全交換回來。
對比起在原著之中只有一個籌碼在手,現在的韓非雙向保證都在掌中為他所控,自然信心十足。
只不過在涉及到交易之前,還得和夜幕吱個聲,無論怎麼說韓國內部的爭鬥,流沙也好夜幕也好,雖然真正戰鬥起來相互打的頭破血流,但是在細密之處,卻是決不允許身為外來人的天澤進行干預的。
血衣候在釋放出天澤之前雖然自信能夠控制住他,但是計劃總歸是比不上變化,在經過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天澤已然不可控了。
這也是血衣候著些年以來唯一的一次錯漏,不過這也怪不了他,畢竟當紅蓮也陷入在這件事情裡面以後,所有的一切計劃就都吵著要一個未知的地方而去了。
血衣候雖然不會在意太子的安危,對於他而言無論是誰做了王,他都是能夠掌控所有一切,甚至是操棋人的生命的幕後黑手。但他雖然自信,卻忘了在韓國目前來說,最強的組織還是夜幕。
當姬無夜察覺到血衣候的打算並且略微出聲提醒了以後,血衣候就算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得不隨著姬無夜的心意而動。
他是夜幕的人,他是四凶將之一,是的,所以他在面對姬無夜這個夜幕之主的時候,是沒有反抗的權利的。這是他最深惡痛絕的一點,也是他在暗地裡謀算的東西。
野心具有相與之匹配的實力,所以血衣候不會容忍在自己的頭上,還有姬無夜這麼一座龐然大物。雖然現在還是合作的關係。
姬無夜一手掌控太子,只消太子登基,便是能夠實現真正的權傾朝野,哪怕是尋個機會躋身公族,以太子的聽話程度,姬無夜想要取而代之,也是易如反掌。
所以當韓非隱晦的告訴姬無夜說,太子要沒命了,天澤要帶著太子和紅蓮遠走高飛了的時候,姬無夜才會顯得格外陰沉。
一個是被他操弄在手中的重要棋子,一個是他心儀的迎娶對象,日後躋身公族的階梯。這兩個無論哪一個他都不希望失去。
所以天澤必須死!
而一手將他放出來,甚至是信誓旦旦的保證天澤不會脫離掌控的白亦非,就是姬無夜現在首個要提點的對象。
這個蠱毒既然無解,那麼現在天澤掙脫了,就一定是你的緣故。
而白亦非偏偏面對這個質問沒有回答的權利,因為蠱母的確失去了,天澤即將解除控制也是事實。這林林總總的擺在這裡,都是血衣候的內心分外冷然,乃至於憤怒的原因。
在韓國這麼些年,就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算計他,在這一刻,對於易經,對於弄玉,對於流沙的殺意達到了巔峰,就算是天澤,現如今也是出於白亦非的必殺名單之上。
要他壓抑著現在的心情去配合韓非執行計劃,這是在讓他難堪,可他偏偏還得硬著頭皮去,否則姬無夜那邊,難以交代。
所以這天亮之後的白天,在所有人翹首以待乃至於期待的過程中,終究是落下的餘暉的大日,取而代之的則是逐漸出現在夜幕上的星光,還有那高掛在天空上的圓月。
今夜會有很多人死去,今夜是有很多人期待的日子,流沙,百越,夜幕,一切的種種都會在今夜解決,韓國的局面,就在今夜之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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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著長劍站在樹冠上,看著在樹下站著的韓非和子房,以及在他們兩中間的焰靈姬,易經緩緩的打磨著體內鋒銳的內力,在領悟了無痕劍意之後,體內的內力就有了蛻變的趨勢,只不過限於量太少,所以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
不遠處,也就是在後方的路口那兒,鯊齒橫亘在交叉路的中間,宣示著這條路的死亡。
而那個將雙手交疊放在劍柄末端上的那個人,白色短髮輕揚,冷淡的眼神看著道路的盡頭,他在等待,等待自投羅網的人,而他的存在,也是震懾了一切心有不軌之人。
流沙河天澤的交易不是什麼秘密,隱蔽在韓國的新鄭城市裡的那些勢力們大都都知道,雖然很多人都明白,在今夜這個特殊的日子裡跳出來,無疑就是進入了流沙,夜幕,天澤的視線之中,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就不會這樣做。
但,終究是有些獨來獨往性質的遊俠喜歡出現在這裡,本就孜然一身,若是能夠奪得三方勢力都所求的東西,這一票自然也值得。
永遠不要小看這個世界上的亡命之徒,他們的數量和貪婪程度,永遠是超乎你想像的。
衛莊的存在,就是對於所有的一切最大的阻礙。
鬼谷傳人,更是不能小覷的對象。
而在這裡的十里之外,雪衣堡的精銳士兵們個個都嚴陣以待,這群血衣候的嫡系部隊,擁有的力量是完全超乎想像的,若說尋常士兵使用的是青銅長矛,這些雪衣堡來的軍隊們所用的,卻是一根根尖銳的冰柱,那是雕刻形成的冰槍?
不,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麼工藝能夠做到雕刻到這等栩栩如生的地步,而且還是以冰為載體。
血衣候的嫡系部隊,這,一定是血衣候的手段。
流沙以準備好,夜幕也已經備好了人馬,而眼下局面的另一個主角,終究是在鎖鏈的晃動聲音之中緩緩出現,那些鎖鏈的蛇遊動在地面上,襯托著他的出場。
森林的樹葉在寂靜的殺伐之中抖動著,生活在密林里的動物們也好似感受到今夜不尋常的氣氛,無論是野兔孤狼,還是森林之王,全都早早的離開了這裡,生怕慢了一步惹得這些人的出手。
「天澤。」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個男人那款款走來的腳步,似是淡定似是平常,但是他的周身左右,卻並沒有看到紅蓮的存在,就連太子都沒有看到。
「你終於來找我了,韓非。」站在距離韓非的不遠處,地面上的五條鎖鏈末端的舌頭揚起來,遙遙的對著韓非和張良撐起了身體,就好像是在無形之中看著他們倆一樣。
「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