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胡鬧的還有呢。」魏雪琳哼了一聲,快速地拿出一顆丹藥,往蘇黛的嘴裡送去。
「你做什麼?!」魏唐澤皺緊眉頭,想要阻止,可是魏雪琳已經一拍蘇黛的後背,讓蘇黛將丹藥吞了下去。
「你不是說沒解藥嗎?」魏雪琳眨了眨眼睛,嘟著嘴巴說道:「確實是沒解藥啊,不過這是催情丸,是我特意為唐澤哥哥你準備的。」
催情丸?!
魏唐澤臉色一變:「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東西了?!」
魏雪琳縮了縮腦袋,有點害怕地說道:「不就是上一次去邀月樓的時候……那姑娘家給我下的,我就順道讓她給我幾顆了。」
魏唐澤已經快被氣壞了,他瞪了魏雪琳一眼,現在可玩出火來了。
「回去之後,我定要好好罰你。」
「唐澤哥哥,這話以後再說,你要先替她解毒啊。」魏雪琳一點兒都不害怕,反而是笑吟吟地說道。
此時,那催情丸總算是散發了功效,蘇黛的身體漸漸火熱起來,臉頰飛上兩抹潮紅,呼吸有點急促。
魏唐澤神情凝重,抱著蘇黛那火熱的身體,盯著她那薄薄的嘴唇,有一種想要親吻芬芳的衝動。
他亦是覺得下腹有一股熱lang在流竄著,這要如何是好?
「唐澤哥哥,我就知道你舉棋不定,所以我才幫你的,你不要白白lang費了這個機會啊。」魏雪琳勸說道,「只要她成了你的人了,還怕她不跟你走嗎?」
「閉嘴!」魏唐澤低吼了一聲,「她只會認為我是故意毀了她的清白!」
「難道你就要看著她這樣難受嗎?」魏雪琳有些不悅了,她做了那麼多,為什麼魏唐澤還是不領她的好意。
蘇黛的身體動了動,她已經酷熱難當了,就算是昏迷著,可是她還是下意識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便也露出了雪白的肌膚,那精緻的鎖骨看得尤為清楚。
蘇黛此時這樣做,豈不是更加撩起了魏唐澤的慾火嗎?
這真是騎虎難下!
魏唐澤抿緊了嘴唇,才下定了決心。
「你出去。」魏唐澤將蘇黛抱起來,放在軟榻上。
魏雪琳開心一笑,知道魏唐澤是想通了,便也歡悅地往外走去。
可她還未接近門,只聽見一陣聲響,那門居然就四分五裂了!魏雪琳還反應不過來,只是用手一遮,退後了幾步。
魏唐澤快步上前,將魏雪琳護在懷中,緊接著看見一抹紅色人影衝來,他當即與那人交了幾招。
兩人再分開之時,魏唐澤看見那只是一個女子,卻一身紅衣,也以紅色紗巾遮面,手裡更是拿著一條軟鞭,氣勢沖沖,這正是紅葉。
「把人交出來。」紅葉一眼看到蘇黛,沉聲說道。
魏唐澤自然是知道紅葉的目標了,但是他根本沒有理由將蘇黛交給她。
「你是什麼人?」魏唐澤問道。
「這你管不著。」紅色冷聲說道,接著就是揮動鞭子,往魏唐澤那兒打去。
魏唐澤身上根本沒有帶任何的兵器,他只得是將魏雪琳推開,自己與紅葉周旋著。
紅葉眼眸冰冷冷的,根本沒有留情,那鞭法簡直是想著將魏唐澤置於死地。
魏唐澤幾乎全是閃躲,要是自己的近身侍衛在此,他根本不會那麼狼狽。
「沒時間跟你玩了。」紅葉冷笑一聲,身形極快,便是往軟榻那邊走去,一把將蘇黛扛起,從窗口離開。
魏唐澤喘著粗氣,連忙走到窗口處,但是已經沒了紅葉的身影。
「唐澤哥哥,那人是誰?」魏雪琳心有餘悸地問道。
「不知道。」魏唐澤沉聲說道,如今蘇黛被人擄走了,還中了催情藥,那該怎麼辦?
可是紅葉卻帶著蘇黛回去了淳親王府的晴雨閣,將蘇黛安放在床榻上,蘇黛身體發熱,雙頰潮紅,她是中了催情之藥。
「那人居然如此卑鄙下流。」紅葉一把扯下自己面紗,「幸好主子派我暗中保護你,不然你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紅葉已經無暇再說下去,便也快步走了出去。
再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響起一陣腳步聲,不急不躁,卻也沉穩。
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緩緩走至床邊,坐了下來,整理了蘇黛額前的碎發,卻也感覺到她散發出來的熱量,他真的貪戀她的溫度。
「蘇黛……」溫以墨輕聲喚了一聲。
蘇黛似乎聽到似的,皺了皺眉頭,但也很快就舒展開來了,她全身發熱,已經是非常不舒服,她的身軀扭動了一下,喃喃地說道:「熱……」
溫以墨看了她一眼,知道要是再不鎮壓她體內的火熱,她恐怕會難受。
想到這裡,他便也脫掉了鞋子,躺在她的身側,只是靜靜的擁著她。
他的體溫依舊冰涼,蘇黛緊貼他的身軀,體內的熱火終於是降下來一點了。
不知道蘇黛這樣擁著他多久了,直至到外頭的天色都暗了下來,溫以墨依舊是躺在她的身旁。
他已經請旨了,蘇婉兒早就想要他這樣做了,恐怕奏摺很快就會批下來,而他和蘇黛之間,很快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為什麼……為什麼……」蘇黛體內的藥效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嘴裡卻一直念著。
溫以墨一開始還聽不情況她在說什麼,可是認真一聽,也聽得清楚了。
在昏黑中,他也看不清蘇黛的面容。
蘇黛更加用力地抱著溫以墨,她認得他的冰涼,她在無意識地貼近他。
溫以墨大約覺察不對了,便也想要抽身離開,可是蘇黛卻緊緊地拽住他的衣衫。
「溫以墨……為什麼……」這一次,蘇黛卻喊出了他的名字,她的腦袋發暈,可她知道溫以墨就在自己的身旁,她一直很想問,縱然知道結果了,她仍是很想問。
溫以墨的身形一頓,居然就靜靜地躺在那裡,心裡異常複雜,不知道如何應對。
他猶記得,在陰月宮之時,蘇黛怕他寒氣攻體,也是這樣抱著他,他貪戀她的體溫,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夠沉淪,在他的心目中,只能容下報仇一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