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弱受他一言難盡最新章節">
弱受他一言難盡
不知道為什麼楚香心裡莫名有些恐慌, 他對於衛寒有種恐懼感。自己在古代安身立命的依仗就是知道一些古人不知道的事, 現在來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自己的優勢就不在了。
楚香是知道科舉的難度的, 並不是會抄幾首詩就行了的, 這個同鄉能考上探花, 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衛寒扭頭就跑了,余之荊拔腿就在後面追, 邊追邊喊:「你給我站住, 是不是朋友啊?陪我喝酒就那麼難嗎?」
衛寒邊跑邊道:「你拿酒瓶子砸我,還想要我陪你喝酒?」
&就第一個是,後面的都不是我砸的。」余之荊追不上衛寒,道:「再說了我是因為怎麼喊你你都沒反應, 為了叫住你才砸的, 我看準了砸的, 砸不著你。」
衛寒沒好氣的回頭道:「大晚上嚇人就對嗎?」
余之荊道:「我賠禮道……」
&當!」
衛寒:>
余之荊:>
衛寒看著地上的酒瓶怒道:「還砸?」
余之荊立刻舉起雙手道:「不是我,我手上沒東西!」
衛寒驚恐的看向四周,此時他們已經跑到里衛府不遠的地方, 這條街道是沒有酒樓的,所住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
余之荊咽了口口水道:「不會是那群酒鬼追過來了吧?」
&會。」衛寒繼續看著四周道:「他們追來怎麼可能沒有腳步聲?」
&是。」余之荊突然感覺毛骨悚然,他湊到衛寒身邊道:「不會是有鬼吧?」
衛寒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 罵道:「鬼你個腦袋,肯定是從哪家院牆裡扔出來的。」
&明白了。」余之荊恍然大悟道:「一定是有人在家喝酒, 喝多了撒酒瘋, 到處扔酒瓶子。」
&當!」
&
衛寒和余之荊同時叫出了聲, 因為這次扔的不是酒瓶子,而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刀。余之荊深吸口氣道:「太過分了,撒酒瘋也不能扔刀啊,傷了人怎麼辦?」
&通!」
衛寒和余之荊:「還有?」
這次的聲音不對,兩人定睛一看,就見一個一身黑衣的人躺在地上。衛寒道:「大漢將軍家來刺客了。」
&余之荊驚道:「他是刺客?」
衛寒安慰道:「不用怕,他好像受傷了。」
&我不害怕。」余之荊捂著胸口道:「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活的刺客,你說他會不會是荊軻那種俠肝義膽的刺客?」
衛寒無言以對,荊軻刺的是秦始皇,和你爹是一個職業的。你現在崇拜荊軻,將你父皇至於何地?
余之荊沒有察覺衛寒的糾結,他兩步跑到那個黑衣人身邊,蹲下去搖了搖道:「大俠兄,你還好嗎?」
衛寒頭都炸了,他趕緊過去拉余之荊,「你想死啊?萬一他突然跳起來戳你倆窟窿怎麼辦?」
余之荊嚴肅的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大俠俠肝義膽,不會濫殺無辜的。」
「……」
衛寒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勸道:「快走吧,再瞎說我就揍死你丫的。」
大漢將軍府有喧鬧的聲音傳出,余之荊焦急道:「一定是來抓大俠的,我們救大俠吧。」
衛寒一腳把余之荊踹了一個狗吃屎,「救你個大頭鬼。」說完就拖著余之荊走。
余之荊抱住黑衣人的胳膊道:「你不救他我就不走了,哇呀呀……」
這倒霉孩子,真是太糟心了。衛寒心想這要是自己家孩子,不待他長大自己就會忍不住把他掐死。他無奈道:「救,救他行了吧?我們一起抗他。」
余之荊嗖得就站起來和衛寒一起抗黑衣人,兩人抗著黑衣人匆匆回了衛府,剛關上大門就見大漢將軍家裡出來許多人舉著火把出來了。衛寒抹了把額頭上的喊道:「今天差點被你害死。」
余之荊卻興奮道:「你以為我是為了我自己嗎?我們救了大俠,他為了報恩說不定會教我們武功,到時候我們就能成為絕世高手了。」
衛寒閉上了眼睛,努力使自己不要心浮氣躁,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一巴掌拍死余之荊了。
&真的覺得他能把我們教成絕世高手?」
余之荊眨巴眨巴眼睛,「不能嗎?」
衛寒指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道:「絕世高手會被人傷成這樣?」
&是哦。」余之荊摸摸下巴。
衛寒又道:「想學武功為什麼要找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呢?我哥哥是鎮北將軍,他教你不是綽綽有餘?你為什麼不讓他教你呢?」
「……」
余之荊恍然大悟的懊悔道:「我怎麼沒想到呢?」
&也別說了。」衛寒道:「把人搬到柴房去。」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把黑衣人搬到了柴房,余之荊對衛寒道:「現在怎麼辦?給他治傷嗎?」
衛寒蹲下來仔細觀察黑衣人道:「我看還是先給你治傷吧。」
&我治什麼傷?」余之荊奇怪道:「我又沒受傷。」
衛寒頭也不抬道:「我懷疑你腦子裡有傷。」
余之荊:「…>
衛寒道:「我去拿藥,你在這裡看著。」
說完就推門出去,他心裡想著怎麼把這件事情告訴衛燎。這個人敢闖大漢將軍府就算只是個普通的刺客,那也一定是個膽大包天之徒,自己不好處理。
余之荊興奮的盯著黑衣人,只覺得自己離江湖從來都沒有這麼近過,他把手伸過去想來開黑衣人臉上的面巾,一睹大俠的風采。突然他的手被捉住,余之荊驚呼一聲:「哎呦。」
黑衣人眼睛猛地一睜開,一手抓著余之荊的手,另一隻手掐上了余之荊的脖子。余之荊在千鈞一髮之際大喊了一聲:>
正好被趕回來的衛寒聽見,衛寒心裡一急彎腰撿了一塊墊地的板磚,一腳踹開柴房的門沖了進去,「呔!惡賊休要猖狂!」
黑衣人本來就受了傷,剛剛轉醒就見一賊眉鼠眼之徒對著自己伸出了不懷好意之手,他條件反射之下就制住了那個小子。還沒喘口氣門就被踹開了,那個踹門人的樣子都沒看清,就見一塊板磚越來越大,然後腦袋一痛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余之荊連滾帶爬跑到衛寒身邊,驚魂未定道:「他差點就把我掐死了。」
衛寒嫌棄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看著被自己撂倒的黑衣人道:「板磚破武術,誰也擋不住,哼哼哼……」
余之荊道:「他怎麼辦?」
衛寒道:「先綁起來,明天再說,你回去吧。」
&不回去了,我就在你府上睡一晚吧。」余之荊道:「今天晚上的京都很危險啊,我一個人出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衛寒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隨便你。」
因為太晚了,衛寒也就沒有喊管家來給余之荊收拾房間了。余之荊就和衛寒一起睡了一晚,一覺睡醒以後衛寒已經不在床上了,衛管家進來告訴他衛寒去翰林院了,特意叮囑不要吵醒他。
衛寒打著哈切去了翰林院,在路邊帶了一包點心,準備去翰林院吃早餐。早早就等在翰林院的陳舒和賈雍看見衛寒來了,全都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衛寒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道:「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陳舒搖頭晃腦道:「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真是好詩啊,里美你有如此大才為何總算藏著掖著。」
衛寒當場就黑了臉,心想一定是燕王府傳出去的。賈雍道:「正好閒來無事,不如里美你再作一首詩,讓我們好好欣賞一下。」
衛寒鬱悶的想吐血,他推辭道:「實不相瞞,這首詞是我聽來的,不是自己所作。」
陳舒笑道:「這樣的好詩,足以流傳後世,若真是別人所作怎麼可能只有里美聽過,而我和賈兄卻不曾聽過?」
賈雍附和著點頭,「就是就是,里美你就不要謙虛了。我們也不是讓你立刻作出這樣的好詩,你就隨便作一首,我們消磨時間嘛。」
衛寒盯著他們心想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他態度非常誠懇的道:「真不是我作的,你們放過我吧。」
陳舒微笑搖頭,「真調皮,再謙虛我可要生氣了哦。」
衛寒:「……」
衛寒默然的看了他們片刻,道:「那好吧,我就把我聽到的另外一首詩念說與你們聽吧。」
陳舒和賈雍立刻坐直了身體,道:「洗耳恭聽。」
衛寒道:「麻煩陳兄給寫下來,以便日後欣賞。」
&陳舒拿了紙筆來,道:「我一定掛在書房裡日日欣賞。」
衛寒清了一下嗓子道:「聽好了,泥門濕沙壁,斗梅曉寂寂。碩花向房僻,酒匯蝦碧碧。」
「……」
衛寒念完,陳舒也就寫完了。賈雍湊過來看道:「這首詩雖然簡單,但是清幽的意境還是不錯,就是……」
陳舒接著道:「有點怪,總覺得詩里還藏著什麼。」
&啊。」賈雍苦思冥想半晌道:「還有明明是梅花,為何還有蝦?」
衛寒端著茶道:「冬天就不能有蝦了?冬天有魚,為什麼不能有蝦?」
&吧,是我的不對。」賈雍道:「可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衛寒忍住笑對陳舒道:「這首詩我就送你了,你記得掛在書房日日欣賞喲。」
陳舒道:「你放心吧,我回去就裱起來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