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笙在溫長燁話音落下後,有一種恍然驚覺她已經三個月沒有跟傅少衍聯繫過了。
哦,確切的說,一開始她每天都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發簡訊,在持續一周得不到他的回應以後,再加上她工作繁忙就沒再聯繫過他。
她不聯繫他,男人也沒有找過她。
時間就這樣在彈指間,嗖的一下就過去了三個月。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三個月後傳來的會是他大喜以及喜得貴子的消息。
無論真假,傅遠東既然已經把喜帖送到她的面前,她就算自己不過去,也是要派個代表過去的。
思及此,秦淮笙對溫長燁說道:「我馬上要去滇西實地採風,沒時間去,你去吧……」
溫長燁挑眉:「不是還有一周的?」頓了頓,「我看你是分明躲著傅少衍,不想去吧?」
秦淮笙微微皺眉,「不是躲著他,是不想……令彼此都難堪以及尷尬罷了。」
溫長燁覺得她過於平靜,實在是好奇,「他都要娶妻生子了,你就這個反應?」
秦淮笙視線從鏡子裡撤回,轉身倚靠著身後的梳妝檯,掀眸看著溫長燁:
「那我應該是什麼反應?嚎啕大哭一場?還是尋死覓活一場?那個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不想活的秦淮笙已經死了,我現在只求平安,若是將來有朝一日能恢復秦家當年的風光,我就死而無憾了。」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何況,他要娶燕琉璃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沒什麼不能接受。」
溫長燁看不出她是真的對此無動於衷,還是僅僅是因為掩飾的好。
總之,他不想去京城趟這個渾水。
因此,他在這時對秦淮笙說道:「我去不了。」
秦淮笙皺眉,不滿的說道:「你怎麼去不了?全公司,就數你最閒……」
溫長燁:「溫暖懷孕了,我得陪她產檢。」
秦淮笙詫異了幾秒,而後才是有些驚喜,「溫暖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都沒聽她提……」
溫長燁:「你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她想找你說,你也沒功夫聽。」
秦淮笙想了想,說道:「那倒也是。《大國覺醒》需要籌備的地方太多了……」頓了頓,關心的問道,「那她懷孕幾周了?沒什麼不舒服的症狀吧?」
溫長燁:「剛測出來,六周左右,孕吐挺嚴重的,不過還好。」
秦淮笙哦了一聲,「那京城那邊,你看看公司有沒有其他人能……」
溫長燁打斷她:「沒有。傅家的請帖,派誰去都沒有你去合適。傅遠東老奸巨猾,他為什麼點名道姓的讓你去?還不是因為懷疑你跟傅少衍之間有貓膩?」
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說道,「你不想去,難道也不想你自己的兒子嗎?傅少衍迫於家族壓力高調舉辦婚禮,傅懷瑾那個小東西該多可憐啊?失去了母愛,馬上又要失去父愛了,他該有多難過?」
想到傅懷瑾,秦淮笙心臟狠狠抽疼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終於鬆了口,「我去就我去。」
溫長燁:「到時候我派兩個身手好的跟著你。」
秦淮笙嗯了一聲,「好。」
溫長燁又道:「婚禮是後天,我建議你今晚就過去。」頓了頓,「公孫九會去,要不然你跟他一起?」
秦淮笙領教過公孫九的母親傅芷的刻薄,因此,她連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你想讓我再挨傅芷一巴掌?」
溫長燁挑眉,看著她,說道:「秦總,光影傳媒已經今非昔比了,傅芷就算看你不順眼,她也不會不把你這個秦總放在眼底的。」
秦淮笙:「那我也不要跟他一起……」
溫長燁:「隨你。」
秦淮笙在溫長燁走前,對他說:「你讓人給我定下午四點的飛機吧,到那邊我正好可以吃晚餐。」
溫長燁走後,秦淮笙就拿起他留下來的邀請坐到了沙發上。
喜帖做的十分考究,鑲金帶鑽,連字跡都是鎏金工藝。
秦淮笙看著字帖上傅少衍和燕琉璃的名字,發了很久的呆。
這之後,秦淮笙就去收拾行李了。
她不打算在京城多待,頂多三四天,所以只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貼身內衣和出行必備品就合上了行李箱。
關於《大國覺醒》的事情,她原本是有很多瑣碎的事是需要她整理的,但收拾完行李後,她整個人莫名就……不想動了。
一時間,好似就空閒了下來。
午餐的時候,她約了溫暖去吃椰子雞火鍋。
只不過是,溫暖處在孕早期,胃口不太好,沒怎麼吃東西。
不過,她氣色很好,跟秦淮笙說說笑笑的,整個人看起來很溫柔也……很甜蜜。
秦淮笙見狀,便放了心。
她猜測,溫長燁多半是把在外面的那個女人給解決掉了,不然這麼久了,溫暖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你這次去京城……就怕是鴻門宴。」
溫暖看著秦淮笙,說出自己的顧慮,
「傅遠東一直懷疑你跟傅少衍之間有貓膩,燕琉璃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宋夫人那邊對你也是虎視眈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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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笙覺得椰子雞的湯底特別清甜。
她喝了口湯,胃口很是不錯,「沒事。我能應付。」
溫暖皺眉,「你……要怎麼應付?那是一窩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秦淮笙對溫暖俏皮的眨了眨眼,淡聲回道:「喬蒼惡名昭著,我借用一下他的惡名,京城那邊人不會把我怎麼樣。」
溫暖詫異,甚至是難以置信:「你瘋了?這事要是被喬蒼知道了,他能纏死你。」
秦淮笙有些惆悵,「這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溫暖周身眉頭:「你打著他的名號在外招搖過市,傅少衍能受得了?」
秦淮笙給自己倒了杯白酒,狠狠地灌了一口,然後道:「他受不了也得受。我若是有選擇,我也不想這樣做。」
溫暖心疼的望著她,「笙笙,你真的……很讓人心疼!」
秦淮笙眼眶倏而一紅,片刻後,她又笑著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大不了……」頓了頓,「大不了,東窗事發喬蒼找我算賬時,我再應付他。」
溫暖:「那傅少衍呢?他又是個什麼省油的燈嗎?」
秦淮笙不再說話了。
晚上六點半,秦淮笙飛機抵達京城機場。
她推著拉杆箱出來,就看到西裝革履的傅少衍從另一個閘機口被保鏢簇擁著走出來。
他的身旁,是燕琉璃。
他們前腳從閘機口出來,後腳等候已經的媒體就蜂擁而上朝他們擠過去。
「傅總,請問燕小姐懷孕,這是真的嗎?」
「傅總,據說您斥巨資為燕小姐準備了一場跨世紀婚禮,這也是真的嗎?」
「傅總……」
保鏢將媒體阻隔開來,為傅少衍和燕琉璃他們攤開一條暢通無阻的路。
只不過是,傅少衍在途徑頭戴鴨舌帽面戴墨鏡和口罩的秦淮笙時,腳步明顯頓了頓。
燕琉璃見狀,整個心臟都不由的提了起來,「傅少衍,我們該走了,媒體記者他們都在看著呢……」
傅少衍卻沒理她,而是伸手將秦淮笙手上的拉杆箱給拽了過來,
「秦總這是來喝我傅某人的喜酒嗎?既然碰到了,那就坐我們的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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