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韜這邊,江萊嘴裡巴拉巴拉的說著話,而他正卻看著窗外的景色愣神。
對於南通這座城市,韓韜還是很熟悉的,他在這裡長大,還有很多兒時的回憶。
不過,突然想到一會要面對的事情,韓韜也不在愣神,更沒有搭理江萊的嘮叨,趕忙拿起手機發信息。
沒一會,對方回了一個信息過來:「我們已經到了南通,安頓一下就過去。」
看到這條信息,韓韜鬆了一口氣,最起碼有個解釋的機會。
最近漢東省的動靜這麼大,自己又參與其中,還借用賀家和鍾家的勢,不解氣清楚的話,外公肯定要家法伺候。
不過自己也確實打算好好與外公聊聊,把一些想法跟他老人家匯報,高老師可是副省級的人物,如果能加入進來,是家族很大的儲備資源。
畢竟到了副省這一級別,不論在政治中,還是經濟體系中都占據重要位置。
如果能更進一步,那就是***,覺對就是一方封疆大吏,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看著他有點緊張的樣子,江萊不由得好奇道:「韓韜,你不是說回家,怎麼也會緊張?」
面對她的調侃,韓韜沒有回應,再厲害的人都有敬畏的東西,也應該有一顆敬畏之心。
很快,韓韜的車來到了一個大院,雖然他半年多沒回家了,門口的警衛也都認識他,可還是例行公事的看過證件後才放行。
江萊好奇的看著窗外,只見車子緩緩停在一個古樸的二層小樓不遠處,這個小樓紅磚綠瓦,看上去環境很不錯。
最主要是門口也有警衛,此時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定了解,住在這種地方,而且有警衛,看來韓韜的家人中,有人級別不低。
「既然來了,要一起下去坐坐嗎?」韓韜下了車,轉身對正在好奇查看的江萊問道。
「不了,我頭疼,在車上等你吧!」
江萊下意識的搖頭,她平常跟父母在一起,跟那個總裁哥哥在一起都不自在。
如果真讓她去這樣的家庭做客,那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所以她臨時決定不跟著韓韜,一個人在車上等著。
雖然她沒有什麼門戶概念,但是現在確實覺得差別太大了。
以前只是覺得韓韜作為律師挺厲害,哥哥也說他家庭背景也不簡單,可是沒想到這麼不簡單。
其實到現在江萊也不明白,自己為啥莫名其妙想要纏著韓韜,可能是因為他毀了自己心中的愛情,也可能是韓韜對待自己的態度。
她曾經很愛陳放,甚至不顧世俗眼光,不顧哥哥的反對,就算和全世界作對,也全心全意地相信對方。
所以江萊嘴上說要見到佐伊她們才相信,其實心裡早就有了定論,也恨自己有眼無珠。
當年曲筱綃那幫圈子內的姐妹,都笑話自己情種,所以知道真相後的她很痛苦。
恰巧韓韜的出現,讓她有了暫時逃避老圈子的想法,不想讓熟人看到自己的狼狽。
當然,對於韓韜這個毀了自己愛情的人,她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所以才會放下尊嚴死乞白賴纏著韓韜。
此時的酒店裡,看到曲筱綃驚訝的表情,安迪下意識的關心道:
「小曲,到底怎麼了,你還好嗎?」
「哦,嗯!」曲筱綃還有些懵,想也沒想的把手中的資料拿起,遞給坐在她旁邊位置上的安迪。
安迪接過看了一下,也有些不敢相信,驚訝道:「你哥哥輸了一個億?」
「韓韜給的資料,肯定沒錯。」曲筱綃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繼續道:
「這個數字也嚇了我一跳,我一直以為曲連傑就是個軟蛋草包,闖不出什麼大禍。
沒想到啊,這次真的讓他憋了一個大的,一下就是一個億啊!
之前他跟人去了澳門,我還跟夥伴們聊來著,都覺得輸和幾百萬就頂天了。」
「我突然覺得你們這中富二代,真的是挺可怕的。你之前就夠能作了,現在跟你哥比起來,你已經是好的了。」安迪放下資料,有些感慨道。
「估計我爸和我媽要是已經知道,肯定是炒的不可開交了。
說真的,我要早知道曲連傑這麼蠢,我當初在知道他去賭博的時候,就應該跟我爸說的。畢竟我爸爸怎麼都不會不管他的,那曲家的損失就是我的損失,現在這個樣子,真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見她有些頹廢,安迪繼續安慰道:「小曲,你哥不學好是他自己的事,你現在的成就比你爸爸不差,你們之間沒有可比性。」
「安迪,你是不知道,像我們這種家庭長大的孩子,學好比較困難,但是想要學壞很容易。
從小到大我爸和我媽就只顧賺錢,再加上我爸骨子裡重男輕女的思想,對我就從來沒有成才的希望。」
說著,曲筱綃陷入了回憶,半天之後才喝了一口酒,繼續道:
「所以他對我都是放養狀態,我記得十八歲出貨念書的時候,他就一次性給我打了一千萬。
對我只有三個要求,第一不吸毒,第二不犯法,第三不自殺。」
「一千萬?那時候的一千萬很值錢吧!」一旁的樊勝,此時已經麻木,心中暗嘆這到底是啥樣的家庭?
那時候的一千萬,跟這時候的一個億也相差不了多少,所以曲筱綃一家人,已經完全刷新了她對錢的概念。
「曲筱綃,你騙的我們好慘啊,你還說你爸爸對你不好,說他們重男輕女。
我幾輩子都賺不來那麼多錢,你見過誰家重男輕女會給一千萬的,你那時候才剛成年吧,你管這個叫對你不好啊?」
邱瑩瑩所說越激動,嘴裡已經開始沒把門得了,「你看看樊姐,她們家才叫重男輕女,全家人都欺負她。
而你那叫矯情,是那個什麼開著?對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瑩瑩!」關雎爾怕邱瑩瑩收不住,緊忙制止了她。
「你懂個屁啊,我要的是陪伴,是在乎,不是錢。
那段時間我坐飛機坐的耳膜都充血了,把整個歐洲美洲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
光買lv包我就買了幾十個,最誇張的是,我閉上眼睛都能背出那款包在全球各地的匯率和差價。
可是你們知道嗎?我並不快樂,反而覺得更加孤獨,甚至破罐子破摔很長一段時間。」
聽著曲筱綃的話話,已經放下包袱的樊勝美撇了撇嘴,「這也太敗家了,聽得我心都在滴血!」
安迪也不禁感慨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還好你現在不是之前的樣子了。」
「安迪,你不懂,想你們這種從小到大都是精英的人,很難理解這種感覺。
說起來我很感激我媽把我叫回來的,要不是她讓我回來爭家產,我還在之前的無聊生活中打轉。
所以我喜歡現在的生活,你們不理解,像我們這種父母暴富的二代很容易被看不起。
我能像現在這樣有你們22樓這幫朋友,能認識了韓韜和你,能做出了一番事業,真的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連夜趕回去嗎?」
「安迪,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說真的,我現在有點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覺得你先
別著急,晚上趕路也不安全。你最好明天我們一起回去,反正就算現在到家也給變不了什麼。
而且明天我們可以跟韓韜聊聊,他肯定有一些好的建議給你。
國內不是有句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嘛,大家一起聊聊,總好過你一個人琢磨。」
「嗯,安迪,你說的有道理,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要先跟我媽通個氣,探探口風。
如果她和我爸還不知道曲連傑輸錢這個事,我還能提前多做些文章。
所以你們先吃不用等我,不然菜涼了就不好吃了,我打個電話馬上回來。」
說罷,曲筱綃就走出了包房,剩下屋裡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評價,哪怕安迪這個華爾街回來的經營也唏噓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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