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
雖然昨夜蕭凡一直在幫助青檸融合天星晶石,但雪炎城的一舉一動,仍舊是逃脫不過蕭凡的耳朵和眼睛。
雪清薇連夜整肅整個雪炎族,在她的支持之下,又有十幾位雪炎族長老被選出,然後用以牽制和平衡原有的雪炎族大長老等一眾雪炎族高層。
之後,雪清薇連夜奔襲,前往了附近的綠瞳族一趟,送上了一定的財物賠禮,算是被蕭凡所斬殺掉的那個妖異綠瞳年輕人的補償。
而對於雪清薇的補償,綠瞳族雖然依舊不忿,可面對雪清薇的高強個人實力,以及雪清薇的雲空學院學生身份,也只能客氣接待雪清薇,然後不斷的向雪清薇含笑鄭重表示,斷然不再計較此事。
雪炎城內的其它異族同樣如此,懾於雪清薇的個人實力以及其不凡身份,不管心中究竟如何想,口中卻是不敢多說什麼,臉上也是陪笑連連,表示不介意那兩百多個之人的死亡,算是了結了此事。
但究竟真的是否了解,也只有綠瞳族等那些異族心底才會清楚!
然後,一夜的時間就這樣走過,迎來了新的一天!
當天亮的時候,青檸也正好融合天星晶石完畢,而融合了天星晶石之後的青檸頓時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她的眼睛變得異常的明亮起來,宛若兩點星辰一般,閃耀著奇異的光,即使是在黑夜當中,也清晰可見,整個人的氣息更是變得前所未有的空靈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飛揚之態,給人一種極強的親和之感。
青檸的本來面容算不得多漂亮,並且還是平胸,但此刻的她面容,身材雖然沒有任何的改變,但全身卻多了一股由內而外所散發出來的極為特彆氣質,讓人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她兩眼,看她究竟有哪裡的特別和不同。
對於此,蕭凡是滿意至極,摸了摸青檸柔順的黑亮頭髮,呵呵一笑,然後就抱起明夜雪,悠悠然的向著外面走去,準備去和雪清薇,雪紅匯合,離開這雪炎城,前往雲空城。
青檸抿了抿嘴唇,璀璨的星眸當中閃過一絲異亮的光芒,然後緊隨蕭凡其後,也是走了出去,離開了昨晚暫居的地方。
......
達到雪炎城門口的時候,雪清薇,雪紅,以及雪染等兩三個雪炎族年輕一代的最有潛力者皆是在那裡等候了!
而看到蕭凡三人到來,雪清薇臉色依舊冷漠,淡淡的看了蕭凡一眼,目光就隨之移開,看向了前方,雪紅則是欣喜一笑,快步走上前來,和蕭凡打招呼,而雪染等那兩三個雪炎族年輕人則是臉色一變,眼中頓時就有強烈的敵意出現。
昨天,蕭凡當眾抽了他們一百零八個巴掌,抽的他們是幾乎瀕死,幾乎無法認出人形,而也虧得雪清薇身上有雲空學院的秘制丹藥,他們才能一夜之間恢復如初,身上傷痕不再。
但是,他們身體上的傷勢雖然是勉強好了,可在他們心頭,他們已經將此認為是自己的生平奇恥大辱,他們每一個人在心頭都是恨極了蕭凡。
至於蕭凡之前對他們的救命之恩,拯救他們於食星草口中,他們則早已經忽略性的忘的一乾二淨,完全不記得了。
此刻,若不是顧忌一旁的雪清薇,沒有命令,他們不敢妄自亂動,否則的話,他們已對蕭凡出手,一報昨日之仇了。
當然,對於蕭凡昨天昨天所展現出來的驚鴻一瞥實力,他們同樣選擇性的忘記,因為敵意已經充斥了他們的大腦,讓他們自動忽略的一些致命的信息。
「既然已經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那我們就出發吧!」雪清薇開口淡淡說道,然後話音剛落,她就徑直扭頭,看向遠方,吹了一個清脆無比,也尖銳無比的口哨,口哨之聲傳的很遠很遠。
頓時!
口哨之聲還未完全落下,地面就隱隱的不斷顫動起來,並且這顫動是愈發的強烈,震的在場除了蕭凡和雪清薇兩人之外,剩餘的所有人都是身形不穩,無法站立。
並且連雪炎城的城牆恍若是微微的晃動起來,有一團團的灰塵在空中激揚而起,嗆入人的鼻腔當中,讓人是咳嗽連連。
而感受到這一股愈發強烈的莫名大地震感,雪炎城當中的很多雪炎族之人,以及其它異族之人也都是驚動了起來,連數十里開外的綠瞳族所擁有的綠瞳城同樣被驚動。
然後,雪炎城,綠瞳城當中皆是有數不清的異族之人衝出,飛上天空,想要看清楚遠方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會造成大地顫抖的如此之厲害。
但,也就在他們飛出城池,站立於天空的那一剎那,他們就一個個呆住了。
因為前方的地平線之上,一頭身軀足足有一座山峰大小,全身上下都是黑色鱗甲,四肢粗壯如門柱,口中獠牙猙獰的凶獸正狂奔而來,諸人所感受到的大地震感,正是由它所傳來。
「震地獸!」
望著這頭似乎可直接將整個雪炎城都撞的稀巴爛的恐怖黑色凶獸,有異族之人當即臉色一變,聲音驚顫一片的道出了這頭凶獸的名字。
震地獸,幽域所獨有的一種著名凶獸,而其顧名思義,當它奔跑起來之後,大地都會為之顫動個不停,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
此刻四周的異變之象,大地顫抖個不停,也正是震地獸這個名字來歷的最好體現。
至于震地獸的實力則無需多言什麼,反正單憑這一頭震地獸,就可將雪炎城和綠瞳城直接摧毀,將所有人擊殺,然後毫髮無傷,輕鬆至極的離去。
偌大的雪炎城,綠瞳城當中,除了雪清薇之外,是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個可力低這頭震地獸的人,甚至連能夠稍微阻擋一下震地獸的人都沒有。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伴隨著愈發強烈的奔跑踐踏之聲和愈發強烈的大地震感,這頭突然出現的震地獸終於逼近了雪炎城,而就在雪炎城的所有人都驚惶的連連後退,剛想要驚恐四散逃命的時候,震地獸卻是停了下來,然後恭順無比的在雪清薇面前前肢著地,匍匐了下來。
「這...!」
望著這一幕,所有的雪炎城之人,以及附近的綠瞳族之人皆是面面相覷,臉上有難掩的強烈駭然之色閃過,整個人是一句話說不出話來。
震地獸,凶狂無比,極難馴服,有很多人想要馴服一頭震地獸,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被震地獸所狂暴撕裂的例子絕對不再少數。
如今,雪清薇馴服了一頭震地獸,將其變為了自己的坐騎?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是真的無法想像到時隔數年不見,時至今日的雪清薇已經是強大到了這個地步!
「上來,走吧!」
震地獸那寬闊至極的後背之上還有一個小型亭子,雪清薇首先一躍而起,踏入震地獸脊背之上的亭子當中,然後頭也不回的對著蕭凡等人淡淡說道。
聽到雪清薇的話,雪染等雪炎族的那兩三個年輕人皆是亢奮無比,臉上滿是極其明顯的紅暈之色,隨著雪清薇身後,急忙衝上了震地獸的脊背之上,進入了亭子當中。
然後他們坐在亭子裡面,左看看,右摸摸,身體因為興奮都抖動個不停,整個人是好奇無比,激動萬分。
瞄了一眼這頭震地獸以及震地獸脊背之上的亭子,蕭凡施施然的抬腳,抱著明夜雪,帶著青檸和雪紅,不緊不慢的向著震地獸脊背之上亭子的走去,然後也是來到了亭子當中,安然而坐。
望著已經走上震地獸脊背之上的蕭凡,雪清薇等人,雪炎族,綠瞳族以及其它異族人這才如夢初醒,然後他們皆是惶恐無比,就差沒對雪清薇跪伏下來了。
接著,他們皆是想要上前,臉上擠出最為恭順,也最為燦爛的笑容,張了張嘴,想要對雪清薇說些什麼。
因為直到此刻,他們才明白他們昨天的態度縱然還算恭順,但卻依然是何等的錯誤。
他們對雪清薇的概念和印象還停留在幾年之前,認為雪清薇委實是令人忌憚,所以他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了雪清薇的補償條件。
但他們卻殊不知如今的雪清薇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是忌憚了,而是應該恐懼才對,而若是雪清薇真的想要滅殺他們,怕也就在彈指間的事情。
現在弄清楚了這個事情,他們只想要上前補救,心頭驚懼無比,生怕雪清薇真的不高興,出爾反爾,將他們所有人都滅殺掉。
只是!
「走!」
雪清薇根本不理會他們,而是直接聲音清冷一片開口,眸子淡漠一片的看著前方,對著震地獸下命令說道。
而接到雪清薇這個主人命令的震地獸當即前肢支起,喉嚨當中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嗚咽之聲,低沉的聲音震的四周所有人都是頭昏腦漲,耳膜欲裂。
然後,震地獸狂暴無比的調轉身形,粗壯有力的後肢猛然一個發力,隨之它那龐大無比的身軀就再度狂奔起來,再度重重踐踏大地,向著遠方疾馳而去,而不過是片刻功夫,它就帶著蕭凡,雪清薇等人赫然已經消失在了遠方的地平線之上,不知所蹤了。
望著已經不可見的蕭凡,雪清薇等人,身後的雪炎族,綠瞳族,以及所有異族之人都是神色愣愣,足足過了好久這才盡數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他們緩緩散去,但不同的是,雪炎族的人是一個個皆是變得趾高氣揚起來,而其它異族看向雪炎族則都是不自覺的脊背矮了幾分,同時臉上帶著無比和善的,和自己身邊的雪炎族之人是有說有笑,言語神態之間,不敢有分毫的冒犯之意。
雪炎城,再度平靜下來,一如當初!
......
離開了雪炎城之後,震地獸就直接向著雲空城方向直直奔馳而去。
而幽域的地理面積比靈域更大,所以城與城之間的距離一般也會更遠,在消耗在途中趕路的時間也會更多。
並且雲空城距離雪炎城很遠,今日凌晨出發,那差不多要到明日這個時間才能趕到雲空城,所以蕭凡要和雪清薇在震地獸脊背之上相處一天一夜的時間。
而在這一天一夜當中,雪清薇是根本未和蕭凡說過一句話,甚至連正眼看蕭凡一眼都沒有,全程幾乎都是在和雪紅交談。
至於交談內容,蕭凡不用聽也知道是在反覆勸說雪紅,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和努力,然後讓雪紅懸崖勒馬,改變主意,跟隨她一併拜入雲空學院當中修行。
但可惜,從雪紅的平靜反應和雪清薇的愈發沮喪神態當中就可以看出,雪清薇的勸說工作功效甚微,幾乎是沒什麼作用,雪紅,注意已定,無法更改。
另外一邊,雪染等那幾個雪炎族年輕人在經過了最初的好奇和激動之後,也是平靜了下來,然後平靜下來的他們腰杆不自覺的挺直了起來,一個個臉上露出神采飛揚之態,望向蕭凡的目光當中也是慢慢的帶上了幾分高高在上的俯視之色。
雲空學院,乃是幽域的四大學院之一,著名修煉聖地之一,能夠進入雲空學院修習的,莫不是各大小異族年輕一代的天驕人物。
幽域歷史之上的不少著名大人物,也都是自雲空學院走出,然後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傳奇事跡,至今仍舊廣為流傳,被幽域各大異族傳頌不已。
而現在,他們也即將成為雲空學院的學生,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從此也將鯉魚化龍,進入不凡,未來,他們未嘗不也可能也成為俯瞰整個幽域的大人物。
縱然現在蕭凡強於他們,那又如何?
他們可是尊貴無比的雲空學院學徒,是註定要成為一方大人物的,蕭凡,他們遲早將其超越而過,然後輕鬆碾壓,單手鎮壓。
如此,對於蕭凡,他們現在唯有輕視之意,再無之前的絲絲畏懼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