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盛家的最後一個姑娘明蘭,她則早就在請示王大娘子之後,就一溜煙地跑去跟自家小姐妹嫣然匯聚到了一塊兒去了。
「嫣然姐姐!」
見到不遠處牽著馬兒的嫣然,明蘭笑得很是開心。
「呀?明蘭!」
同樣的,看見明蘭嫣然也是顯得很驚喜!
她趕緊放下自己手裡的韁繩,向著明蘭飛奔過去,小姐妹兩個頓時就是開開心心地抱在了一起,說起了悄悄話。
「明蘭,你可來了!」
「我都等了你好久,差點兒就以為你不來了呢!」
「嘻嘻,嫣然姐姐,你也知道我的毛病,早上容易起不來的嘛!」
「你呀」
「」
「駕!」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駕印有盛字招牌的馬車正在疾馳。
車上,徐長卿正穩穩地坐在車頭,熟練地趕著馬車,瞧他那副淡定嫻熟的車技,儼然就是一副老司機的架勢了。
車內,除了原本就應該端坐的盛長權之外,卻是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長權賢弟,此次還真是多虧了你!若不是你家馬車正好經過的話,怕是我這回就要夜宿荒山了!」
「慎獨兄言重了,你我之間既為同年,又在同批考場相識,早就已經是朋友了,而朋友間互幫互助,本就是應有之分,你又何必在此客氣呢?」
盛長權面帶著笑意,頗有些潤物無聲地道:「我想,若是你我雙方互換立場的話,慎獨兄也定然是會助我一臂之力的!」
「話雖如此,但」
「唉!總之,此事還是要多謝賢弟了!」
說話的這個書生,正是盛長權此次同場的考子,申禮。
申禮模樣清秀,身材單薄,有種這個時代讀書人特有的文弱之感,看他的模樣,年紀也不大,約摸也就十來歲,但身子骨卻是不如盛長權來的結實,甚至,就連身高也只是和他相仿。
但是,要記住,盛長權如此也不過來七歲而已啊!
當然,盛長權畢竟是天賦異稟,猶如天選之子般的開掛存在,但從中亦是表明了申禮此人的瘦弱。
而且,說來也是有趣,申禮和盛長權二人雖是同場考子,但他們的成績卻是天差地別,各自兩端。
盛長權是兩場第一,次次案首,而申禮雖也過了,但卻兩場皆是最後一名,險些就要名落榜單,能過此次童子試當真是險之又險!
「慎獨兄客氣了!」
盛長權叫著申禮的字,面上也是帶著一些溫和的笑意:「對了,慎獨兄,不知你家住何方?這是要」
盛長權話未說完,意思卻是表示到位了。
雖然他們兩不是第一次見面,但畢竟也只是初步相識,有些事情並沒有深入調查,對各自的家世底細也不清楚。
而這次卻是不同了,一來,盛長權必須要盡到主人的義務,送申禮到達他的目的地;二來,則是因為此次偶遇相助而有了更深一點的關係,所以,二人之間的友誼也是深了一點。
「哦,賢弟」
「唉,慎獨兄,你還是喚我長權吧!」
盛長權打斷了申禮的話,開口解釋道:「眼下我還未有表字,慎獨兄不若就以長權稱之,這樣我也自在些!」
「啊?賢長權,你你還真是灑脫啊!」
申禮雖然有些不習慣,但卻依舊是從善如流,喚起長權來。
不過,申禮雖然表現的有些異樣,但盛長權卻能發現,對方在自己的這個要求提出來之後,他的眼裡竟是流露出了一抹羨慕的眼神!
似乎,他也是在渴望著什麼?
「呵呵,慎獨兄,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之間又沒有什麼利益相關的齷齪之事,何不坦誠相待,以各自的真性情來待對方呢?」
盛長權眯著眼睛,看似真誠,實則是在套路地道:「這樣一來,不僅交友交的真實,我們自己也是過的舒心啊!」
「這」
申禮先是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在盛長權誘惑的眼神下放棄了抵抗!
「那那好吧!」
申禮先是「艱難」地吐出了這麼一句,然後,整個人就跟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變得越來越順溜起來了!
「既然如此,那長權你也就叫我慎獨吧!」
「好!」
盛長權一口應下。
「對了,慎獨,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盛長權繼續著之前的話題,問道:「你說個地方,我也好送你回去呀!」
「不急!」
申禮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就變得很是精神:「長權,你我的童生試已經考過了,不若一起去放鬆一下吧?」
「我知道今天有個地方很好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申禮本不是個活躍的人,可一旦活躍起來,簡直就不是人!
他就像是在家裡被壓抑得久了,這下猛然間被解脫後,整個人像是從畫裡的人物活了過來般,是那樣地鮮明、那樣地突出!
「哦?什麼地方?」
盛長權也是有了些興趣,不過,有些地方他是不想去的,畢竟,他的身子還沒發育好,於是他趕緊申明道:「慎獨,那種地方我可是不去的!」
「嗯?什麼地方?」
申禮一時間倒是沒想明白,只是見到盛長權那繞有深意的目光時,他卻一下子就明白了!
「長權,你你在說什麼?」
「我怎麼可能會帶你去那種那種」
「那種秦樓楚館的地方?」
申禮的臉蛋一下子就漲得通紅,像個熟透了的紅柿子!
「呵呵!不是就好!」
盛長權笑得很坦然,頗有種老司機的那種波瀾不驚的狀態。
「不過,那你說的是什麼地方?」
盛長權不欲再與申禮調侃,直接問道:「若是當真有你說的那般精彩,我倒是想去看看!」
「哼!」
其實,申禮就是那種可以欺之以方的類型,他見盛長權沒有再說那些叫人尷尬的話題後,便是暗暗冷哼一聲,而後又絲毫不記仇地解釋道:「其實,我是想帶你去參加馬球會的!」
「馬球會?」
「不錯,就是永昌伯爵家辦的馬球會!」
申禮終於是開始不自覺地透露出了自家的身份:「據我所知,永昌伯爵家的吳大娘子就是在今日舉辦了場馬球會,還邀請了京城裡好多的名門子弟呢!」
「甚至,就連我姐姐也是接到了他們家的帖子,說要請她一起去玩兒呢!」
「永昌伯爵家的帖子?」
盛長權的眸子閃了閃,心裡有了些計較。
「姓申,還能讓永昌伯爵府遞帖子,若不是這申禮是出自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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