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伊芙娜而言,接下來的兩天是有點折磨的兩天。
始終瀰漫在整個房間內的石楠花香水氣息刺激著她的嗅覺,她的大腦,她的精神。
聞的到肉香,看見得別人吃肉,但是自己卻吃不了肉的感受真的是太難受了。
其實伊芙娜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面吃了一點愛麗絲帶來的外賣的。
但當這些外賣入肚的時候,卻更勾起了她肚子裡面的饞蟲,讓她更想要吃到美味的堂食。
「伊芙娜...伊芙娜,睡在沙發上面不好。」
伊芙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愛麗絲,就讓我再睡一會,再睡一會。」
「我不是愛麗絲,她在睡覺。」熟悉的男性聲音驚醒了伊芙娜,讓她急忙從沙發上面翻了起來。
「哦,是明弈啊。」伊芙娜半眯的眼睛裡面看見的是穿著白色t恤,黑色短褲的周明弈,「你們這兩天做過多少次了。」
「不知道,我沒數過。」周明弈搖了搖頭,依靠在沙發上面,「現在幾點了?」
「中午十二點整。」伊芙娜拿出使用著法國語言的手機,上面閃過幾條周明弈看不懂的德語消息。
「趁她們都睡著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一下。」周明弈說道。
他現在終於知道睡眠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了。
意味著一種在過去生活裡面養成的不必須的習慣。
或許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不必通過睡眠恢復身體裡面積攢的疲勞嗎?
「就我們兩個嗎?」伊芙娜突然興奮了起來,這是約會邀請嗎?
在伊芙娜看來,一男一女出門當然是約會了,要不然還能是什麼?
在約會之後,就是開房了。
沒有想到啊,他這麼快就對我出手了。
「要不然還能有誰...這隻小貓咪嗎?」周明弈擼了芙蕾娜柔軟的毛,而後者只是用一聲慵懶的叫聲回應了他,然後很快就把自己的身體挪向了背對著他的一面。
就仿佛周明弈好像做過了很對不起芙蕾娜的事情一樣。
真是奇怪了,為什麼她這麼沮喪。
是什麼原因,是因為把她關的太久關出抑鬱症來了嗎?
難不成是到了貓咪的發情期嗎?怎麼可能,芙蕾娜又不是一隻真正的貓咪。
「你也想要到外面玩一下嗎?」周明弈舉起了芙蕾娜,小聲問道。
「喵。」芙蕾娜叫了一聲,她其實只是想要強暴周明弈,或許看著這個雄小鬼被魔女玩至雙目無神,然後再好好的品嘗他。
為什麼她們都能上,就我不行。芙蕾娜不滿的用尾巴掃過周明弈的臉頰,她也想像綺耀那樣貪婪的舔舐這處臉頰,親吻著這處嘴唇。
但可惜不行,因為她是寵物。
寵物可以舔主人的手掌,含著主人的手指,用頭頂著主人的肚子,和主人一起睡覺。
但是寵物肯定不能親吻主人的嘴唇,和主人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面發生負距離的關係。
這和芙蕾娜預想的寵物生活一點都不一樣。
「想嗎?」周明弈問道。
「喵。」芙蕾娜人性化的點了點頭。
「那走?」周明弈轉頭看向伊芙娜,發現這個傢伙早就準備好了。
她穿著一身足以襯托出她那完美身材的藍白色襯衫,而在被襯衫暴露出來的肚臍下面,則是一個蓬鬆的藍白色的短褲。
而伊芙娜的那雙完全的符合美學比例的大腿則被一雙微微勒進肉裡面的藍色條紋的白絲包裹住了,讓人不禁想要在夏日裡面好好品嘗這對雪糕。
「走。」伊芙娜興奮的拍起手,什麼毆打加百莉,什麼把周明弈綁回德意志都被她拋到腦後。
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享用此刻美妙的約會時光。
本來應該是美妙的約會時光的....
在走出大門踏上大街後的十幾分鐘後,伊芙娜就意識到今天的約會可能不同於她想像中的約會。
上班族,帶著女孩的母親,店員,清潔工....
一切目光所及之處的美少女都是她的敵人。
她們都想要強暴周明弈。
如果周明弈是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男人的話,他怕是在踏上這處街道的第一分鐘就被這些下頭女拖進小巷子裡面強暴了。
然後在他在踏入這個街道的第二個小時就被這些下頭女關進地下室裡面了。
在拍落掉第十三雙試圖趁亂從周明弈身上揩油的手後,伊芙娜覺得這處街道太煩人了。
真的是,這些下頭女腦子裡面都被那種東西灌滿了嗎?
搞得好像一輩子都沒有見到男人一樣。
「一群下頭女。」
「伊芙娜,你想要吃什麼口味的冰淇淋。」周明弈頂著肩膀上面的芙蕾娜,低聲問道。
「你喜歡吃的,我都喜歡。」伊芙娜說出了下頭的話語。
伊芙娜最喜歡的就是周明弈吃過的冰淇淋,那比什麼口味的冰淇淋都好吃。
「正經一點。」周明弈不滿的拍了拍伊芙娜的肩膀,「你真正喜歡吃的冰淇淋是什麼口味的。」
「香草味的。」伊芙娜說道。
只是拍肩膀嗎?
這可不行,伊芙娜想要更多更多。
「前面正好有一個冰淇淋攤,我也想吃一個冰淇淋,你要嗎?」周明弈瞥了一眼前面的冰淇淋攤位,感覺自己好像在攤位上面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一個香草冰淇淋,一個巧克力冰淇淋,還有一個原味冰淇淋。多少錢。」
「本店正在舉行開店十周年的活動,只要和店員合照一張,就可以免單。」坐在櫃檯後的店員猛然站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周明弈。
這家店當然沒有開店十周年的活動,但是可以有。
因為這位店員小姐想要和周明弈合照。
只是合照就行了。
店員小姐並不奢求和這樣的男生發生更多的親密接觸,她只是想給自己暗淡的青春時光添上一兩點色彩。
因為在這麼多年的生活中,她還從未遇見過男生。
她估計她這輩子和男生最大的交集之處就是像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女生一樣。
在未來某一天,當她打算生一個孩子的時候,到醫院裡面取到一個未曾謀面的男生的遺傳物質。
「什麼樣的合照?」周明弈問道。
「這樣的合照。」店員小姐轉身在櫃檯裡面拍下了一張自己的自拍照,只是在那張自拍照的邊角落出現了周明弈的身影。
「如果您不同意,我立馬刪掉,跪下給您道歉。」在一時的欲望落下之後,店員小姐才發覺自己的行為多麼不妥當,居然在未經周明弈的同意下拍攝下他的照片。
「真是抱歉,在沒有經過您同意的情況下拍下了伱的照片。」
「要士下座嗎?要打我一頓嗎?」
「要怎麼做,您才能原諒我。」
「真不用這樣。」周明弈的嘴角有些抽搐,「只是合照而已,用不著道歉,也用不著打人。」
況且,這位店員小姐的拍下來的合照真的能稱之為合照嗎?
而不是拍攝到了路過行人的自拍照?
「您真是太好了。」店員小姐低著頭說道。
「真用不著這樣子。」周明弈說道,「只不過是一張自拍照而已。」
「明弈?」熟悉的少女聲音傳入了周明弈的耳朵裡面,「真的是你嗎?」
「班長?」周明弈向後邁了一步,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剛才發出聲音的少女身上。
一抹熟悉的黑色長髮映入周明弈的視線之內。
這黑色的長髮他很熟悉,因為在過去每次收作業的時候,他都會看見這些黑色的長髮。
「假期出來玩嗎?」
班長望了一下周明弈的四周,沒有發現綺耀和白青貓的身影,只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女性。
那大概是她一生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標。
因為看樣子,那個陌生的女性和周明弈的關係不錯。
說不定她還和周明弈有過負距離的接觸。
「假期閒的無聊,出門看看。」
「你們認識嗎?」伊芙娜饒有趣味的望向這個有著一頭黑色長髮的少女,她從這個少女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卑微的味道。
「對,班長,這是我新來的護衛,叫伊芙娜。」周明弈介紹道,「伊芙娜,這是我們班的班長。」
「我有一個一生的請求,你能答應我嗎?」班長想要伸手握住周明弈的手,但是她伸向周明弈的手卻停留在了半空中。
因為未經男生允許就去摸男生的手是一種騷擾行為。
「什麼請求?」周明弈看向班長停留在半空中的纖細潔白的雙手。
老實說,班長和店員小姐的顏值都非常的不錯。
「可以給我一點參與感嗎?」班長卑微的說道,「可以用我的錢給你買一些安全裝置嗎?」
「啊?」周明弈大腦cup有些燒焦了,他有些不明白班長在說些什麼。
班長覺得自己之前對於周明弈的請求還是有些過分了,她怎麼可能讓周明弈每月都抽出一點時間呆在她身邊呢?
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要得到一些參與感。
「班長,你能喜歡你自己大於喜歡我嗎?」周明弈說道。
「但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到發狂。」班長的眼角湧出幾絲淚花,「我好喜歡你,我太喜歡你了。」
「我白天在想你,晚上也在想你,醒著在想你,夢裡也在想你。」
「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一想到我在升學後再無法見到你,我就感覺到我的人生變得毫無趣味。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
在一周多之前,升學考就已經考過了。
這就意味著來自同一個班級的學生馬上就要各奔東西。
這也意味著班長在今天的巧遇之後,大概率再也不能見到周明弈了。
因為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頂多考入高等學府,然後在畢業後成為一名支撐社會運行的高級社畜。
或許在成為高級社畜後,她可以在積攢下幾年的積蓄後尋得一個舔那些嬌慣的男生的機會。
但她絕不可能再遇到像是周明弈這樣對女生溫柔的男生了。
「再也不能見到你的生活有什麼意義。」
悲傷,渴求,傷感,各種各樣的情感一下子從班長的內心湧出來。
「用我給你的錢和你喜歡的女人開一間房嗎?這樣讓我也有點參與感。」
周明弈沉默了一下,他該用什麼話語來回應班長呢?
「能不能別這麼卑微了,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我不是你的親人,也不是你的男友,我只是你的同班同學。」
「我真的不值得你這麼做。」
「值得。」班長近乎是不帶思考的說出了這句話,她覺得自己能在校園生活裡面遇到周明弈真的是太好了。
這個近乎從幻想的戀愛漫畫裡面走出來的男生,幾乎沒有網絡上面男生盛傳的壞毛病。
即使在討厭自己舔狗行為的情況下,也沒有粗魯的叫他身邊的護衛一腳把自己踹開,而是和聲和氣的安慰著自己。
「這是我一生的請求了。」班長卑微的說道,「就當是看在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同學的份上,能給我一點小小的參與感嗎?」
「就一點就夠了。」班長用手指比出了一小點的距離,「真的是一小點就夠了。」
「我可以給你錢,我的零花錢,我未來的工資,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只要讓我有點微小的參與感就夠了。」
「抱歉。」周明弈長嘆了一口氣,「我還是覺得我不值得你這麼多。」
「不必對我說抱歉,說抱歉的人應該是我才對。」班長低頭說道,「借著同學身份,糾纏你這麼久的我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下頭女。」
「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班長。」周明弈說道。
「但不當舔狗也有好下場嗎?」班長低聲說道,「明弈,我們未來還能聯繫嗎?就是作為普通的朋友,不是男女朋友。」
「我不奢求和你成為這種關係。只是普通的朋友就夠了。」
「班長,我們不已經是朋友了嗎?」周明弈握住班長的手,坦然說道。
果然成功了。班長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卑鄙的女人,居然想著表現出自己儘可能卑微的一面,利用起周明弈的同情心,成為他的普通朋友。
是的,這就是班長的目的。那就是成為周明弈的普通朋友。
她相信只要舔的夠久,就算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也能舔成男女朋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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