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帝師。」
李恆出現,玄陽遙身一拜,恭敬說道。
玄天神色複雜。
剛才他只是猜測聽說,現在他是真的看到玄陽如此恭敬,在他印象當中簡直是破天荒。
而且似乎正如玄陽所說。
眼前這位就是他之前遇到的那位紅毛至強者,雖然表面看起來截然不同,一個是光芒化身,一個是紅毛附體,但氣息出其的一致。
「您,真的是第二任天帝?」
想了想,他試探性的出聲詢問。
事實上他也不想這麼直接的問出來,但這件事是頭等大事,事關他之後對這位的態度,必須確認,總不能知道了都假裝不知道,揣著明白裝糊塗吧,這可疑是第二任天帝。
李恆眉頭一挑。
「看來你知道了,不錯,我現在算是吧。不過在我看來,我就是個代為選拔第二任天帝的傢伙,以後的第二任天帝可不是我。」
「你倒也可以稱我一聲帝師。」
他微微笑道,旋即顯露天帝權柄。
「臣,玄天,見過帝師!」
沒有多加猶豫,玄天連忙向李恆躬身一拜,恭敬開口。天帝權柄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一切做不得假了。
雖然他還是不解為啥有天帝也不當。但是人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也不好妄加猜測,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好了,這套俗禮免了,我並不在乎。這個身份不過是和你們家陛下做了個交易而已。」
李恆搖搖頭,平靜說道。
玄天點點頭,但壓根沒往心裡去。你可以不在意,但我不能不拜。他只認自己情商高不到哪裡去,但也不會低情商,真的不拜。
「帝師,不知陛下如何?」
他再次出聲,李恆口中的交易讓他浮想聯翩。難道說這一位帝師曾經見過已經許久未曾現身的陛下?
「這點我並不知,不過應該還好吧。起碼比你們面前的太陰好多了。」李恆指著面前,這隻剩下一丁點的真靈,平靜說道。
二人也不由將目光投向太陰。
此時李恆繼續出聲。
「現世燈塔的光芒已經擴散到未知的較深處了,我便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救下了他。不過除他之外,其餘九位天庭仙神已經死了。」
他平靜又殘酷的宣判了事實。
二人聞言吃驚,就剩下太陰?
「帝師,那麼其他人呢?」
玄陽連忙開口詢問,當初深入未知探索的可不止十個人。怎麼在李恆口中就只有十個人?難道說.
「我並未發現其他人的痕跡,可能他們死的比那九位天庭仙神還要早。」李恆撇了一眼玄陽,平靜說道,打破了玄陽的妄想。
不過這種結果並不意外。
無窮未知那是何等兇險之地?
一切已知之物的絕地!神聖寧願去追溯時空母河,都不願意涉足未知,可見未知如何險惡?所以不全軍覆沒都不錯了,死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又怎麼了?這結果還算好的了。
二人頓時一怔,陷入沉默。
玄天倒還好,畢竟他以前就早早分道揚鑣,道不同不相為謀,除了和玄陽關係比較好之外,其他人都一般般,甚至還有幾個仇敵。
倒是玄陽,是他提出了這個現世燈塔計劃,也希望得到一個好的結果。可現在這個結果不算最壞,但也不算好。
僅剩下一個人活著。
而且活著的人也和死了差不多啊。
「玄陽多謝帝師伸出援手.」
短暫沉默過後,玄陽恭敬向李恆一拜。他知道沒有玄陽,可能一個都活不了。
「玄天在此拜謝帝師。」
玄天也連忙開口表示,畢竟他雖然和探索未知那批人關係一般般,但到底算是自己人。
「不用,舉手之勞罷了,而且也有收穫。」
李恆並不在意,擺擺手。
「關於這個太陰的情況,我提前做了些處理,雖然只剩下那麼一丁點真靈,但遲早會恢復,那只是時間問題,你們看著吧。」
他將太陰交給玄陽二人。
雖說太陰這批探索未知的仙神,大概從無窮未知當中收穫了什麼成果,他也有些感興趣,但那也只是稍微感興趣而已。
等太陰醒了之後再談也不遲。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這古怪火堆之事,或許能從這古怪火堆身上領悟出絕對要素,又或者能從中找出所謂的多元聯盟所在。
太陰不值得他浪費太多時間或者源力。
「是,帝師。」二人齊聲回應。
「哦,對了,玄天。」
李恆似乎想起了什麼,再度開口。
「屬下在。」
玄天站出前來,恭敬說道。他心中一陣感慨,恍如隔世,總感覺回到了以前,以前見見那一位陛下的時候。
「我觀你因果痕跡,你以前似乎在現世留下了一些東西。那悟道石壁就是你留下來的吧?」
李恆出聲說道。
玄天一怔,不清楚李恆為什麼問這種旁枝末節的事情,但也只能點點頭。
「稟帝師,確實是我留下來的東西。」
「是你的就好。我當初借那面悟道石壁悟道,感悟良多,但把石壁弄壞了,如今便賜與你一份機緣彌補損失吧。」
李恆微笑說道。
玄天一驚,連忙開口。
「帝師不可,臣何德何能?那面悟道石壁不過只是粗鄙錯漏之物,帝師能以此悟道還是臣的榮幸,臣還擔心石壁所得會有所錯漏呢。」
「此事臣不敢居功,還請收回成命。」
他神情凜然,向李恆躬身一拜。
「因果循環,你不能不要。」
李恆輕笑道。
正所謂眾生畏果,菩薩畏因。即使現如今的他已經脫離了因果循環的範疇。但既然昔日借你之因拿了好處,那今日便還了善果。
這也能讓他內心通達。
「那還請帝師減輕好處,這悟道石壁損毀顯然是承受不住帝師所悟之道,為能讓帝師暢快悟道,這也是我之過失。」
玄天堅定回應。
李恆眉頭一挑,隨後又舒展開來。
「那行吧,這是你的要求。既然如此,那我便借一下他人之花,我這裡有天帝經一卷,你好好參研,日後必是第二任天帝。」
話音剛落,天帝經文出現在玄天腦海,李恆身形也消失不見。玄陽神色古怪,向旁邊懵逼的玄天解釋了什麼叫天帝經。
然後玄天就徹底傻了。
與此同時,大虛空某處,一個個時空通道張開,散發出與此刻大虛空截然不同的氣息,一道道身影也出現了通道口,即將降臨此地。
這些聲音耳邊迴蕩著一句簡短的話。
「拿回五號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