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們已經收到幾位尊者的命令了。」
最為粗壯的一個時空通道中,踏出一個身影,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像貌普普通通,一身裝束近身短打,但氣息恐怖滔天,令周圍的大虛空都為之扭曲。
他看向其他身影,緩緩說道。
「嗯,我們都聚集在一起了,當然是收到了。不過這是不是太誇張了,區區一個五號奇物的回收工作居然還需我們這麼多人聚首?」
第二道粗壯的時空通道中,另外一道身影踏出,氣息飄渺不定,看起來極為虛幻但又極為真實,給人的感覺十分矛盾,但又有些和諧,言語間有些詫異。
「不能這麼說,古話說獅子搏兔,亦盡全力,又看不起任何存在,否則總會陰溝翻車。況且這個時代紀元可不比我們那邊,已經處於末劫邊緣,那些東西肆虐,十分兇險。」
第三大時空通道中。
又一身影踏出,大道環繞,立身在那裡就仿佛萬界中心,諸道之源,直接令周圍大虛空衍生無窮世界,平靜說道。
短暫交談過後,所有身影通通踏出時空通道,共有十位。以仙神體系來評判,每一位最少都是神聖層次。而且最低也是資深神聖,最強的甚至已經來到了巔峰神聖之上!
「我記得這個時代有個叫天庭的勢力吧?怎麼現在這裡兇險成這樣子,多元宇宙都瀰漫著那些東西的氣息?」
一道身影張望大虛空四周,納悶說道。
「你說的都是多少年老黃曆了,很久之前時空觀測中樞就觀測到天庭覆滅了。虧幾位尊者還對那個天帝讚譽有加,稱不可力敵呢?」
又一位身影出聲,顯得有些輕浮,但氣息依舊恐怖,實力乃是巔峰神聖的男子似乎知道內情,搖頭嗤笑。
「喂,十號,聽說你是新來的,殺了舊的十號上位的?而且根據我的信息,你應該出自這個時代,這個時代是你的故土吧?」
這個輕浮男子看向最旁邊角落,一直沉默不言氣息,平平無奇,但周身有霧氣環繞,看不清真面目的身影笑道。
十號聞言沒有回應,依舊保持沉默,依舊在張望四周大虛空,似乎在緬懷什麼?
「你們莫要多說廢話,任務要緊,並且不要小看這個時代,你們可要知道,我們本就是在躲避那些東西。」
為首的那個男子皺起眉頭說道。
他們十個人都是那幾位尊者所擁有的底牌中的底牌,種子中的種子,精銳中的精銳,但正因如此,個個都是刺頭,有點不好管理。
不過在場眾人中他最強,自信可以鎮壓這些刺頭,故而這種事情也沒必要太過擔憂。與之相比,他更擔憂的還是這個陌生的時代。
「既然領頭的都這麼說了,那就趕快完成任務吧,趕快鎖定坐標,這邊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末劫氣息環繞,這裡真的是人能呆的嗎?」
那位輕浮男子抱怨說道。
「目前我們距離五號奇物所在有點遠,大概要跨越半個多元宇宙的距離,按這個時代的話,應該就是半個大虛空?」
「所以為了防止潛在風險,我建議所有人靜默行進,不必大張旗鼓,圖惹麻煩。」
那位一身大道環繞,有無窮道韻加身的身影身形微動,看著其餘九人提議說道。不過這身影一動,對於周圍衍生的世界而言就是大道動了,失去恆常,令萬界破滅。
十人點點頭,同意這個說法。
他們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所謂天才二字都是在侮辱他們,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智都是一等一,自然清楚做人不能太囂張,來到陌生的環境,就得低調行事.
即使他們看不起這個時代紀元。
此時李恆那邊。
他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古怪火堆。
這古怪火堆的名字並沒有起錯,真的古怪。要不是火焰能焚燒諸有,火光能照亮未知,他就真以為這只是普通的火堆。
畢竟無論是從物質構成還是從概念法則去分析,眼前這玩意兒都十分符合火堆這兩個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雖然這個普通就是最大的異常了。
這讓他一時之間難以下手,更別提從根源上將其解析,領悟出絕對要素。至於追溯其中因果雖然有些眉目,但因果線亂的跟一顆毛球一樣,若不解決也追溯不過去。
除非他動用源力。但就算動用源力也起碼得知其所以然,否則收穫也不會大。
當然此時他也不是一無所獲。
他能冥冥感應到這個火堆似乎還散發著某種波動,離開未知之後就一直這樣,蕩漾在大虛空中。雖然這種波動他難以感知,也不知道有什麼用,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廣播一樣。
廣播自己在這裡,廣播現世坐標。
這就讓李恆感覺到有意思了。
要知道這古怪火堆的來歷可是出自所謂多元聯盟某一位連名姓都不知道的至強者。難不成這是在向多元聯盟廣播這裡的坐標?
這樣一來他倒也懶的阻止波動廣播了。
反正現在現世跟個燈塔一樣,還害怕什麼坐標泄露?若是能讓多元聯盟來人,那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倒不用他反過來去追溯因果時空坐標了。
只不過被動也不符合他性格。
他喜歡主動。
等等,既然這火堆能散發廣播,那他能不能往廣播中加點什麼東西進去,進而反向定位接收廣播的地方或者生靈?
李恆眼前一亮。
黑客知曉了他家ip地址,那他不會想著網絡攻防,而是直接敲他家門,告訴他要查水錶了,直接現實打擊。
說干就干,他從開始往廣播中加料,反向定位加跨時空降臨,只要距離不要太遠,太離譜,他就能直接到別人家門口!
遙遠的大虛空彼岸,離現世不知多遙遠的距離,這裡就連現世燈塔都暫時照不到,一點光芒的痕跡都沒有,乃是另一端。
默默行進,避開所有怪物,所有災劫的十人突然停了下來,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
為什麼坐標感應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