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和呂玲綺聞言神色一凝,一臉帶著鄭重之色的看著莊嚴,其中呂玲綺湧現出來的氣勢帶著如她所述說的一般,充滿了一往無前,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膽量。
而六花眸子裡則帶著必勝的信念說道:「這次……我可是絕對不會輸的,因為……因為我可是萬能的邪王真眼使啊!」
然而三人猜拳的結果就是,六花垂頭喪氣的端著碗碟收拾去了,嘴角還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莊嚴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作為武道家的他在與人划拳的時候,可以憑藉眼力觀察對方手中的肌肉抽動,而精準的判斷出對方出的是什麼石頭還是剪刀。
他側眼看了一臉正經之色喝茶的呂玲綺,以呂玲綺的武道實力,想必也能夠依此做出判斷。
他嘴巴咧了咧,然後轉頭看向了正在奮力清洗碗具的六花,這樣聯合呂玲綺騙她是不是有些不人道。莊嚴與呂玲綺的視線對上,彼此給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後,兩者淡定的坐著喝茶。
待到六花將碗筷收拾完之後,莊嚴看了看時間,他再次乾咳兩聲吸引兩人的注意力後,問向與他相對而坐的兩人道:「那個……時間也不早了,該準備睡覺了吧?」說到這裡的莊嚴不知為何心中突兀的冒出一股難以自制欣喜。不過想想也是,兩個活生生的美女要與他同住一室,想想都有些興奮。
當然,自詡正直的人的莊嚴在晚上可不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一個是六花,作為一直幫助他的人來說,這樣下手有些恩將仇報,一個是英靈玲綺,不管是玲綺作為英靈,還是自身武力來說,恐怕莊嚴有什麼歪心思的話,絕對會被其強大武力鎮壓。
所以此刻莊嚴內心既有從未有過的竊喜,又因為啥事不能做的泄氣。
六花聽到莊嚴的話語後面色微微發紅低頭不語,而呂玲綺則是面色不改的說道:「確實不早了,為了以防萬一的話,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前我們還是睡在一起更為安全一些。」呂玲綺說著時面上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紅暈,隨即恢復正常,顯然呂玲綺的內心沒有如面上這麼平靜。
莊嚴一臉愉悅的說道:「那我就先去鋪床吧,你們先去洗澡吧!」說完,莊嚴一臉樂滋滋的進去鋪床去了。
待到六花與呂玲綺洗完澡之後,莊嚴看著穿著睡衣的兩人道:「吶,今晚的話我會睡在一邊,你倆睡那邊就好了!」莊嚴指了指臥室處兩處鋪好的床鋪。
聽到莊嚴說的話語之後,六花似乎鬆了口氣,臉上掛著似失望似鬆懈的表情,呂玲綺則依舊一臉淡然。
莊嚴看著六花的模樣,他好笑道:「怎麼了六花?」
此時的六花不知道腦袋裡面在想一些什麼事情,在聽到莊嚴的詢問之後,小臉通紅,小腦袋甩得如同撥浪鼓一般說道:「莊君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想什麼事情!」
「……」
莊嚴看著六花小臉通紅,他不禁莞兒一笑道:「嘛,現在的話就睡覺了吧!六花,玲綺晚安!」莊嚴說完順著鋪好的床鋪躺了下去,然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要知道自從聖杯戰爭開始後,莊嚴從來沒有這麼一刻睡得這麼安心,當他參與進聖杯召喚出呂玲綺開始,都需要時刻防備著突其他魔術師如其來的暗殺,要知道這個綜漫世界當中,聖杯劇情可不知道到底會扭曲成什麼樣子。
呂玲綺和六花也是道了聲晚安之後睡下。
此時室內安靜得針落可聞,呂玲綺和六花那細勻的呼吸聲傳入莊嚴耳中,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葛木宗一郎以及caster,看著兩人臨死之際時,眼中卻只有對方,這種情感狠狠地觸動了莊嚴心底某處心弦,心底清晰一時間有些複雜。
莊嚴並未與葛木宗一郎實際交過手,但是從和言峰綺禮對戰中,他能夠知道此人殺人技法可以說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否則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就分出了你死我活,這種以殺人為目的,不顧自身性命的搏命殺法,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是不想死的話都會感到棘手無比。
按照呂玲綺所言葛木宗一郎為死士,心中對於生死看得極淡,卻沒想到在最後遇上了身為英靈的caster,莊嚴回想著,他恍惚的感覺自己好像也曾經歷過這樣撕心裂肺的痛楚。
莊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莊嚴微微側頭看向六花與呂玲綺睡覺那方,卻見一隻綠瑩瑩的眸子盯著自己,莊嚴不由一愣,輕聲道:「六花還沒有睡著嗎?」
六花眸子動了動,然後悄聲無息的從睡處爬到莊君身旁,莊嚴看著六花臉色通紅的模樣,他不禁有些手足無措的低聲說道:「怎麼了嗎六花?」
聽到莊嚴的詢問之後,六花不言不語的鑽進了莊嚴的被窩裡,然後小腦袋從莊嚴胸口處冒了出來,僅露出的一直綠瑩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此時的莊嚴渾身僵直不已,這樣的陣仗他發誓他從來沒有過經歷過,莊嚴不由澀聲道:「你幹嘛呢六花,玲綺還在旁邊呢!」
六花靜靜的窩在莊嚴右邊緊挨著他,她眼中帶著羞意道:「玲綺已經睡著了的!」
睡著才有鬼嘞,以玲綺的實力就算睡得再死身邊的動靜肯定有所察覺,想到這裡的莊嚴側頭望去,只見一雙烏黑溜秋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莊嚴這邊的情況。
莊嚴見此極其之尷尬,他感受著六花輕輕挽住了他的右臂,只聽她輕輕地,羞喜說道:「這是……莊君的味道!」
莊嚴聽到六花那那又羞又喜的話語,他不由低頭望去,只見六花滿面紅霞,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低低搖曳。
看到六花的模樣莊嚴的心底仿佛被誰狠狠的射了一箭,這是他之前面對六花時從未有過的感覺和心情,莊嚴強行抑住心中的異樣情緒,他定了定神面上盡力維持平靜,乾咳兩聲道:「六花,玲綺在看著咱倆!」
六花聞言不由側頭向呂玲綺看去,果然只見兩隻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在盯著這邊在看到呂玲綺的那帶著促狹意味的神情時,六花不禁嚶嚀一聲,小腦袋瓜深深的埋進的莊嚴的胸口旁,整個人如同一隻鴕鳥一般縮成一團。
莊嚴看到六花的樣子不由莞兒一笑,他輕輕的伸出左手撫摸著六花頭頂,試圖讓此時的六花心情平靜下來,否則的話他怕六花會把自己給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