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悅在湯池裡遊了個來回,頭髮已經浸濕,拽住身體,有點負重。
霍澍放下手機,直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因為湯池裡有花瓣漂浮在上面,池中美景若隱若現。
虞悅轉身,濕氣氤氳,她抹了一把臉,「趕緊下來呀。」
恍惚間有種,來呀,快來玩呀。
霍澍看了一眼池邊的衣服,「這衣服是等你出來再穿的,你現在穿上幹什麼?」
虞悅尷尬道:「我還不能害羞了嗎?」
她是怎麼一本正經地說出害羞這句話的?
霍澍嗯了一聲,「可以。」
他當著虞悅的面開始脫衣服,「我不害羞。」
眼看著只剩下內褲。
虞悅轉過身,「你總得穿一件吧。」
她聽到後面沒有聲音,再次轉過頭,霍澍已經在她身後,至於下面的風光她是沒看到。
虞悅問他,「你什麼時候買的這裡?我怎麼不知道。」
霍澍道:「去年你過生日的時候,我記得你提了一嘴,然後想著今年過生日時送你。」
結果虞悅只是要了一輛車。
虞悅游過去開心地抱住霍澍,「你真好。」
她擁有一段不太幸福的童年,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甚至還被虐待。
母親把她當做利用工具,父親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即使後來知道了,也冷眼相待,心中沒有一點愛意。
至於爺爺,厭惡她至極。
她很慶幸那年她做出了重要的決定,就是跟著霍澍回家。
儘管一開始她忐忑,害怕霍澍會將她拋棄。
然而她預想的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
霍澍是她的救世主,是她囂張的理由,是她最堅實的靠山。
溫暖的水包裹著人的軀體,慢慢地將心中的寒冰融化。
虞悅身體虛脫,整個人倚靠在霍澍身上。
「你這樣,我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虞悅頭髮全部濕掉,有幾縷粘在臉上,加上水蒸氣的上升,朦朧之中照映著美麗的面龐。
她媚眼如絲,「把持不住,那就別把持了。」
霍澍水下的手捏住虞悅纖細的腰,「你別口嗨。」
微微用力就可以看出他隱忍的狀態。
可是虞悅偏偏像是沒看見一樣,她整個人騎在霍澍身上,「怎麼?你害怕?」
霍澍悶哼一聲,「這是你自找的。」
這個地方不是酒店,有些東西自然也沒有裝備齊全,而且很容易給其他人帶來不便。
好在是自己家的。
酣暢淋漓後,虞悅疲憊不堪。
霍澍抱著她出去,讓她現在躺椅上坐一會兒,親自為她擦乾身體。
虞悅回頭突發奇想,「你說這個地方會不會有無人機偷拍?」
霍澍,「不會。」
虞悅挑眉,「這麼自信?」
霍澍,「這個玻璃可以從裡面看到外面,但是從外面看不到裡面。」
原來如此。
虞悅這下就放心了。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才九點多,她振奮起精神,「這個地方除了湯浴,還有其他的娛樂活動嗎?」
「晚上看看夜景,看電影,二樓有餐廳要不要去?」
他們現在位於五樓,是整棟別墅的最高層。
虞悅張開雙臂,「餓了。」
霍澍將她抱起來,帶到房間,「換衣服,我們去吃飯。」
又親自為她吹乾頭髮。
虞悅看著鏡中的自己,脖子上還有點點痕跡,她道:「恍惚間,我以為自己是老弱病殘。」
畢竟什麼事情都需要霍澍親自照顧。
下樓有專用電梯,虞悅卻發現整棟別墅非常安靜。
她道:「最近沒人嗎?怎麼這麼安靜?」
霍澍,「人不多,州山這裡還沒有正式宣傳,過幾天人就多了。」
正是楓葉紅的時候,不會有人錯過這麼美好的風景。
餐廳二樓,只有幾個客人在吃飯。
這裡是自助餐的形式,菜品高級,看起來就合胃口。
虞悅拿著盤子夾了一個大螃蟹,「你從哪請的廚師,看起來味道好極了。」
霍澍,「這裡的策劃不歸我管,不過聽到你這麼讚美,我得給這裡的經理好好漲漲工資了。」
虞悅又選了幾個好吃的菜,坐好。
她剛坐下,衣角被一個小朋友拽住,她扎了兩個小辮,臉肉嘟嘟的,看起來很可愛。
「姐姐。」就連叫聲都非常甜美。
虞悅喜歡小姑娘,一把將她抱起來,「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孩還在啃手指,「一一。」
一一說話軟軟糯糯,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虞悅好奇問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爸爸媽媽呢?」
小姑娘終於把手指頭從嘴裡拿出來,她指著正在和別人說話的一位女性。
她穿著優雅,頭髮隨意披散,一雙平底鞋,自在得很。
虞悅想著,這人心真大,竟然不擔心孩子會丟。
女人聊一會天兒,看到旁邊孩子不見了,她也沒有慌亂,轉頭看到一一坐在虞悅懷中,她走過來。
「你怎麼跑到這裡了?」
一一張開雙臂,等著媽媽的懷抱。
女人抱過一一,「你是交了新朋友嗎?」
她一臉慈愛,等著一一回答。
一一嘴巴不笨,雖然詞語不是很全,但能勉強說一二,「姐姐。」
女人這才看向虞悅,「她最喜歡漂亮的女孩了。」
虞悅聽出來女人這是在誇她,說了句,謝謝。
女人耐心地教導一一,「下次如果再走的話告訴媽媽一聲好嗎?」
一一點頭答應。
恍惚間,虞悅仿佛看到了真正的虞傲姍。
那種模糊的記憶湧上心頭。
在她出生的時候,虞傲姍就用這種慈愛的眼神看著她。
後來將她送在孤兒院,是萬般無奈之舉。
從徐智明的描述中,她的母親也許和面前這個女人一樣,溫柔又知性,倔強也執著,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天,女人打算抱著一一回房間。
一一還有些不舍,走的時候說:「姐姐,我可以明天找你玩嗎?」
虞悅,「當然可以,我在五樓。」
具體哪個房間虞悅並沒有說,點到為止。
霍澍拿著紅酒回來,「喜歡小孩子?」
虞悅,「只是喜歡別人家的小孩子。」
曾經,她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怎樣的母親,想來想去卻不自信了。
那時候她見證了虞傲月的悲劇,讓她根本不信任婚姻,又怎麼敢去擁有小孩兒?
霍澍打開紅酒,倒在杯子中,遞給虞悅,「品一品,這個酒的味道不錯。」
虞悅煩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淡淡的香甜滑入喉嚨,仿佛吃了一顆甜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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