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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清風無聊的在龍鷹鏢局晃悠,身後跟著一個自稱伏煉的男人。
「夜血在……」袖清風剛想開口問夜血的去處,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披著紅袍抱著一個人從不遠處的小道走過。
袖清風皺起眉對著伏煉問:「他們是誰?」
「門主與大掌門。」說著伏煉也朝那邊看了一眼。
炎池一年四季都是熱氣騰騰,這是一眼天然的溫泉,在這個沒有網絡信息技術的時代,炎池是夜血最滿意的設施。
沒有脫各自身上用來遮羞的衣物,夜血抱著玉笙寒朝著池中央走去。泉水的溫度浸在玉笙寒的身上,染得傷口生疼,玉笙寒忍不住發出幾聲悶哼。夜血走到水池最裡面的地方,此處的深度比中央淺多了,只在夜血的小腹。夜血盤腿坐下,將玉笙寒放在自己的身上,把各自身上的衣袍脫下,泉水剛好將兩人胸口重要兩點遮住。
夜血的手在玉笙寒的身上揉搓,力道很輕,弄得玉笙寒渾身顫慄,努力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奇怪的聲音。
夜血揉著向下面一探,開始清洗玉笙寒最敏感的地方。玉笙寒一時沒有忍住,發出一聲悶哼。夜血輕輕一笑,手上的力道又輕了幾分。玉笙寒不自在的扭動身體,想要躲開夜血那隻該死的手,可是自己卻被另一手按在懷裡,如此一動,身子擦著夜血胸口,玉笙寒感覺到了夜血呼吸突然沉重了幾分,按著自己的那隻手開始不安分的遊走。?玉笙寒意識到自己的掙扎只會引火**,立刻乖乖的靠在夜血胸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替玉笙寒清洗的差不多了,夜血才捧起幾乎快要睡著的玉笙寒的臉,道:「吾會娶你的,吾已經叫聞影去各處發請帖了,吾的婚禮所有人都必須參加,不論是江湖之人還是各國君主,若是敢不來吾就殺無赦。成婚之日,吾會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猜忌了四年的天下第一門門主的樣子。吾要所有人都看清你玉笙寒是吾夜血的人。等你和吾從榮國回來就是我們的成婚之日,成婚後你只能是吾夜血的人。」
玉笙寒無聲的看著夜血的眼睛,那不是在開玩笑,夜血是認真的,夜血是真的要娶自己。
袖清風站在畫屏後將池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池中的人所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為什麼,袖清風覺得眼前的夜血好可恨,可恨得他都想衝出去給夜血幾刀。可是,袖清風又發現自己沒有理由。夜血是說過喜歡自己,可是那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一直都是,從來沒有站在愛的方向正面回答過自己,原來,那只是因為他有一個很愛的人,他還要娶那人為妻!
袖清風向旁邊跨了一步,走出畫屏對著夜血輕聲喊到:「夜血。」
夜血收斂了臉上的笑,將玉笙寒嚴嚴實實的遮在自己懷裡,轉身看著袖清風略帶詫異的道:「清風?你怎麼來了,伏煉呢?」
「他――在外面。」袖清風看著夜血護住玉笙寒的動作,不知道該笑還是哭,夜血竟然這樣在意玉笙寒,同時也想說:夜血我對他不感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
玉笙寒眯著眼睛打量著袖清風。這個人不錯,很好看,看上去也比自己溫柔多了。
袖清風同樣也在打量著玉笙寒。那張臉上刻著一雙冷漠的紫眸,若不是夜血過於妖魅,袖清風不得不承認,夜血懷裡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男人其實比夜血還好看。那頭紫發搭在肩頭,此人看上去不僅沒有嫵媚反而更顯得冷漠,那是一股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冷漠,如同袖清風從骨子裡頭露出來的溫柔,夜血從骨子裡透露出來張揚。
夜血捻起玉笙寒一縷紫發在手裡把玩,同時又對著岸上的袖清風問道:「明日吾與寒兒將要去榮國,你可去?」
「不了,」袖清風抬手拒絕,也注意到夜血的自稱的改變,「我要回北國。」
「回北國?」夜血一驚,「為何回北國?」
袖清風輕輕一笑,嘆了口氣道:「居幽林沒了,反正我也沒事做,好歹我也是袖家的後人,如果不做點什麼豈不是不仁不義不孝。世有四仇:殺父,殺母,屠族,奪妻。此四者子有三,不可不報。世有四不敬:不孝父母,不忠君王,無信於友,不專於妻,其以不孝為大不敬。所有我必須回北國為袖家報仇。」
「成,你自己小心,」夜血倒是也不阻止,因為他向來也是有仇必報的人,「吾讓伏煉陪著你吧,你阿帝的還是不要去為好。」
「好,也行,」袖清風點點頭,「那我先出去了。」
「出去吧。」
袖清風走後夜血低頭看著懷裡的玉笙寒問:「寒兒,你說我們是在哪裡成婚呢?」
「啊?」玉笙寒被夜血這樣一個莫明其妙的問題問得一愣。
「不如去……不行,既然要天下人都知道,那就要在最繁華,最有影響力的地方……好!就在周國的皇宮!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夜血自顧自的說著,全然不顧窩在自己懷裡被自己的話驚得一呆一愣的玉笙寒。
「成婚後吾就帶你去看天下……」
「夜血,」玉笙寒還是忍不住打斷處於幻想中的夜血,「你不打算起身嗎?」說著玉笙寒抬了抬自己被水泡得發白的手指,「看,起褶了。」
夜血小雞啄米般點點頭:「好,去穿衣服。」
榮國下樑皇宮裡。邵陽宮的垂絲海棠開得依舊紅艷,微風吹過,垂絲海棠隨著微風搖擺。夜冷風褪去了往日那身莊嚴的明黃長袍,著一件青綠色的輕衣,沒有了帝王的鋒芒,有的只是集世間孤獨於一身的無限落寞。
「冷風,」亦千逸一襲白衣勝雪立在夜冷風身邊,他捂著胸口忍下哪裡突然冒出來的絞心之痛,「這海棠開得真好,就像梅花一般。」
「是啊,只有邵陽宮才有這垂絲海棠,」說到此處夜冷風頓了頓,溫柔一笑,又接著道,「就像南國只有亦千逸會釀桃花酒一般。」
「是嗎?」亦千逸摘下一朵垂絲海棠,「海棠和梅花都很向他。」
「可是若是要問最像他的,恐怕還是那滿煙都的牡丹花,那種紅海棠與梅花都沒有。」
「不,」夜冷風接下亦千逸的話,「穿心玫瑰才能襯得上他,那種血一樣的紅,那種骨子裡的妖魅,那種帶刺的桀驁,都像穿心玫瑰一樣讓人著迷。」
亦千逸猛地回過頭看著夜冷風,輕輕的道:「是啊……他就像穿心玫瑰一樣妖魅又危險,讓人不能自拔。」
穿心玫瑰一樣的男人。
「嘶……嘔……」亦千逸捂著胸口蹲在地上乾嘔,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爬出來了一樣。
「亦千逸!」夜冷風看著亦千逸瞬間蒼白下來的臉,暗叫一聲不好,急忙湊上去拍著亦千逸的後背,「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他哪裡都不舒服,」一道聲音在邵陽宮門口響起,裡面夾雜的滿是得意之色,「他此刻比死還難受。」
「心如刀絞,噁心,四肢麻痹,全身像有無數蟲子啃噬般難受。」
「怎麼會?」夜冷風起身怒視夜木闋,「你給他吃的到底是什麼!」
「噬心蠱啊,」夜木闋攤攤手,「只不過朕在裡面加了一點料而已。」
「什麼?」
「百蟲蠱。」
「你!你這魔……」
「嘔――」亦千逸捂著嘴吐出一堆黑色的東西,定神看去,既然是數百條活生生的蠱蟲,看得亦千逸又是一陣嘔吐,吐出幾百條蠱蟲。
夜冷風忍下心中的翻湧,後退一步,對著夜木闋道:「解藥呢!解藥呢!」
「解藥啊,」夜木闋伸出手指按住自己的眉心,似在思考般的道,「你要是將朕服侍的開心了,朕自然就將解藥交給你了,要是不願意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哈!對了,朕還要提醒你。亦千逸中了噬心蠱和百蟲蠱,兩蠱共同發作,毒性加深,恐怕連他的血液里都是滿滿的蠱蟲,若是長時間不服解藥到時候被蠱蟲啃噬的渣都不剩可別怪朕沒有提醒你。」
夜冷風咬牙,道:「你把解藥交出來!」
「好啊,」夜木闋勾勾手指,「你過來。」
夜冷風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朝著夜木闋走去。夜血反正沒了,這副身子留著也沒用,就是死又如何?只是……夜冷風眼中一股銳利一閃而逝,要死之前也要把夜木闋拉下去當墊背的。
看見夜冷風走進,夜木闋伸手攬住夜冷風的腰,一隻手伸進夜冷風的青衣里就是一陣遊走。
「解藥呢?」夜冷風忍下心裡的作嘔之感。
「放心,朕豈會騙你,」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顆黑色藥丸扔到亦千逸身邊,順便提醒道,「這藥只能讓蠱蟲安眠,一旦藥效過去他又會被蠱蟲啃噬。」
「記得常來陪朕。」夜木闋抱起夜冷風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邵陽宮。
外面傳來一聲太監尖銳的聲音:「擺架承歡殿。」
崎嶇的小路上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前進。
夜血躺在軟榻上,不解的看著一直跟著自己的白狼阿帝,阿帝趴在角落裡也同樣看著夜血。玉笙寒躺在榻里。
夜血鬱悶又無聊的轉過身看著玉笙寒問:「這玩意兒幹嘛老跟著吾呢?吾又不是它親爹。」
玉笙寒搖搖頭,比夜血還要迷茫,不就是一匹狼跟著他嗎?至於嫌棄成這樣嗎?
搬搬手指,夜血沉吟片刻道:「離開煙都已經有些日子了,一路走走停停,再過兩日因該就到下樑了。」
「嗯,你要去皇宮嗎?」玉笙寒問。
夜血點頭,道:「當然,把逸兒接出來,順便將請帖送去。」
玉笙寒瞪眼,怒道:「怎麼,接他回去納妾嗎?」
「不會不會!」夜血可憐兮兮的看著玉笙寒,「寒兒放心,除了你吾誰都不娶。把逸兒接出來他要跟著吾的話就隨他。」
「吾發誓,只有對寒兒是愛,其他人都是喜歡,都只是守護。」
玉笙寒看著夜血,他知道夜血從來不會騙人,可是聽到夜血說喜歡別人,他還是覺得夜血很討厭,就是個花心大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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