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到降神台,就聽見先知主神在說這次新生的神明很可能是混沌主神的分身。大筆趣 m.dabiqu.com
先知主神的能力大家都清楚,他說的話不會有錯。
災厄主神當場就說要將其扼殺在搖籃里。
這話雖然沒有立即得到響應,但是與他交好的那幾個主神,都明顯是贊同災厄主神的說話。
花霧對此嗤之以鼻,但也沒插話。
畢竟要是新生的神明沒了,她的任務也就沒了。
可是汲光主神跟和平主神都反對這個提議,汲光主神表態,常年與汲光在一起的時間主神自然也會選擇支持她。
裁決主神那次也不知道抽什麼風,選擇站在汲光主神這邊。
最後雙方都是四票。
雙方都無法說服對方。
讓先知主神表態,人家卻說不參與,然後就走了。
花霧向來佩服先知這隻管起頭不管結尾的拱火精神。
先知不投票,混沌主神沒法投票,而命運主神和花霧是穿一條褲子,所以最後這一票,落在了花霧身上。
當時要不是災厄主神嘴賤說的話太多了,花霧就投同意了。
花霧和災厄主神向來看不上眼,災厄主神覺得她這種不講規矩的神明掌握法則,是神之地瞎了眼。
而花霧覺得災厄主神沒事就找自己的茬,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雙方雖然沒有驚天動地地打過,但是鬥嘴,暗地裡搞點小破壞那是常有的事。
災厄主神想要將混沌主神的分身扼殺在搖籃里,花霧就偏不如他的意。
災厄主神不敢隨便對掌握法則之力的花霧動手,最後只能吹鬍子瞪眼,罵罵咧咧地看著花霧將妄月給拎走了。
……
……
妄月依偎在花霧身邊,「所以當時如果不是災厄主神說那麼多話,惹你不高興,你就同意他們的提議了」
花霧打個哈哈糊弄過去。
妄月卻道:「我會好好感謝災厄主神的。」
花霧:「」
災厄主神可是在你還沒降生的時候,就對你喊打喊殺,你還感謝他感謝他什麼玩意!
妄月沖她笑,「要不是他,您怎麼會將我養在身邊呢」
花霧:「……」
該死!
亂笑什麼!
「後來呢,您為什麼一直讓我留在身邊」
新生神明只需要照看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可是他後來一直生活在知因神殿,她從未提過要將自己送走的事。
花霧親了下少年眉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妄月知道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雖然心底好奇,但也不再問了。
……
……
那是花霧將妄月帶回知因神殿的第三天,她坐在台階上,旁邊的神使抱著哇哇大哭的小孩兒輕哄。
可惜並沒什麼效果。
花霧捂著耳朵,一臉頭疼的樣子,張口就讓神使將他扔出去。
「主神,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扔出去,快點,我不想聽他哭了!!」
「……」神使猶豫,「要不您抱抱他之前您抱著,他都不哭的。」
「我不!」
神使一臉無奈,在花霧威脅的眼神下,抱著小孩兒出去了。
哭聲漸行遠去,花霧剛感覺自己活過來,那哭聲又漸漸近了。
在花霧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折磨出幻聽的時候,就見先知主神抱著那小孩兒回來了。
「他與你有緣。」
「孽緣」
「……」先知沒吭聲,將孩子遞給她。
花霧不接,先知直接鬆手,孩子從他手裡墜向地面。
眼看孩子就要掉地上,花霧瞪先知一眼,還是在孩子墜地的瞬間用神力護住了他。
似乎感受到她的神力,剛才還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突然間就不哭了。
「只要他走出知因神殿,他就會死。」
花霧皺眉,「斛元那小老頭還不死心」
「他們容不下他。」先知主神慢聲道:「但是他如果死了,也許才是神之地的劫難。」
花霧:「……什麼意思」
先知跟個神棍似的搖頭,表示天機不可泄露,讓她自己琢磨。
花霧畢竟是法則主神,先知剛才的話也說得挺明白,她稍微想一下,也能猜出一些大概。
花霧很不高興,「……為什麼找我」
神之地那麼多神明,找她做什麼
她看上去像一個適合帶小孩兒的
下一秒,先知就說:「你適合。」
花霧:「……」
她哪裡適合了
先知就差把『你叛逆』幾個字貼她腦門上。
災厄主神越想做成的事,她就越不想讓災厄主神做成。
而災厄主神不敢拿她怎麼樣。
所以在知因神殿,混沌主神的分身是最安全的。
「他叫妄月。」
先知扔下這句話,直接走人。
花霧無語,在後面喊:「那我要養他到什麼時候啊!!」
先知已經不見蹤影,可是聲音飄了回來:「直到他徹底掌握他的力量。」
「……」
花霧怒目看向被神力包裹懸在半空的小孩兒。
她一抬手,神力牽引小孩兒到她面前。
小孩兒瞪著水靈靈的眸子,安靜極了,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小孩兒突然軟乎乎地笑起來。
花霧皺著眉看了半晌。
最後還是伸出手,凝了一道神力點在小孩兒眉心。
看著依舊笑得開心的小孩兒,花霧低念了一聲先知留下的名字:「妄月。」
……
……
翌日。
花霧醒來發現妄月還在睡,她親他,妄月也迷迷糊糊說很困,回應都是軟綿綿的。
按理說神明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但花霧想到昨晚妄月放縱過頭,又沒發現有其他問題,花霧便讓他繼續睡。
花霧出門就看見裹得只剩下一雙眼睛的先知站在台階上,如果不是那一身神光,花霧都懷疑他是來刺殺自己的。
「悉余,有事」
悉余往她身後看一眼,「妄月如何」
花霧抱著胳膊,「你大清早堵在我門口,就為了問這個」
悉余:「不要讓他的力量侵蝕你。」
花霧皺眉,眼底微暗,隨後眉心便舒展開,並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我知道了。」
悉余見她這樣,難得露出幾分擔憂,「我沒想到你和他是這種緣。」
當初他只知道他們有緣。
他以為最多是教養的緣分……
花霧扯下嘴角,意味不明道:「誰能想到。」
悉余也不再多說:「你自己清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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