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月勾著錦辰的脖子,軟若無骨靠在懷裡,渾然未覺長袍領口又被蹭開,軟語輕聲說:「阿兄,我唱歌給您聽,好不好?」
也沒有想等到錦辰回答,暮月便自顧自唱了起來。
朱唇輕啟,吳儂軟語酥麻蠱惑,每個字都仿佛帶著鉤子。
錦辰想了想他們現在的關係,應該不會因為觸碰就升黑化值,確定了後攬住暮月的肩膀,毫不掩飾越發熾熱的眼神。
沒有人會在這樣的誘惑下坐懷不亂,暮月再清楚不過,可他卻絲毫不排斥眼前這個男人,甚至想要
暮月輕輕握住錦辰捧著他臉頰的寬大手掌,將軍握劍的手有力卻粗糙,暮月卻愛極了這樣的觸感。
他聽見錦辰越發深沉的呼吸,並不加以阻止,似是能夠縱容做所有事情。
暮月輕舔他掌心的一道淺淺疤痕,又用細膩柔滑的臉頰去蹭,像極了向主人表達眷戀的寵兒。
忽的,他被錦辰壓在榻上。
天旋地轉後,暮月的墨發散亂,微微抖著手輕觸錦辰的面具,心裡也是緊張的。
「阿兄,要親親我,要拿掉面具。」
暮月的笑容蠱惑又乖順無害,「阿兄,我想看看你。」
可下一瞬,暮月的眉眼被掌心遮住,隨後唇角覆上輕吻。
視線遮住,所有觸感被陡然放大,暮月發現自己就因為這個吻,越發依賴錦辰的氣息。
他很喜歡,甚至想要更多。
可…還是沒有看見將軍的模樣。
暮月委屈咬唇,偏過頭去輕哼著想哭,「阿兄不讓我看,不喜歡我。」
「沒有。」錦辰說。
這不是怕嚇到你嗎!
「阿兄、阿兄」
暮月卻什麼都聽不進去,勾住錦辰的脖頸,「求求您,讓我看看。」
「我不怕的。」
竟是嗚嗚哭了出來。
他迫切想要看到錦辰的模樣,哪怕只有一眼。
小瘋子的情緒實在起伏太大,時而哭時而笑,錦辰無奈,「好了,給你看。」
他取下面具,沉靜眸光凝視著暮月,寵溺依舊,卻被些許的緊張蓋住。
暮月呼吸窒住,瑩白手指顫抖著輕撫眉眼,那道從眉眼貫到鼻樑的醜陋疤痕,深邃的右眼處,眼白還有血紅的瀰漫,因為面具的構造平時很難看出來。
難怪
暮月心想,總覺得錦辰每次和他對視時,都習慣性偏頭。
右眼被割傷過,肯定看不太清。
「嗚…」
暮月又忍不住哭出聲,嘶啞問他,「是誰…是誰傷了您?」
「敵軍。」錦辰說,「西塢國將領烏爾乍。」
暮月瞳孔放大,心跳都漏了一拍。
烏爾乍…
他這才有了印象,很早以前,還未來到赤霄國做臥底時,暮月聽說過烏爾乍的事跡。
烏爾乍愛使陰招,本是無人知曉的小卒,只因對戰時重創敵方主將,被國主封為西塢國勇士,暮月去過那次的封賞宴,因此和烏爾乍結識。
那位主將就是錦辰。
這一刻,暮月心底湧現莫大的悲憫,為他和錦辰註定敵對的關係感到難過。
於是淚水落得更凶了,白皙的面色都薄紅,靠在錦辰懷裡輕輕抖著。
「哭什麼,早不痛了。」
錦辰捏著他的下巴,親了親暮月的眉心,沉聲問他,「害怕嗎。」
「不怕…不怕。」
暮月哽咽著說,學著錦辰的樣子,吻上那疤痕處,「阿兄…以後不受傷了,神玉會保佑您。」
「好。」
【檢測到反派心動值+5,累計45!】
暮月縮在錦辰懷裡,緊緊抓住他的衣角,眼神暗自發狠,占有欲前所未有的強烈。
就算錦辰最後註定敵對,在此之前別再想有任何一個人,在他的面前傷害阿兄。
誰都別想。
「洗漱睡覺。」錦辰把他撈了起來,「哭成淚人了。」
暮月在錦辰肩膀處蹭掉淚痕,「阿兄幫我手疼呢,不想自己洗。」
他亮出還裹著紗布的手,又親一口錦辰的臉,眼巴巴看著,似絲毫不知道這舉動有多麼危險。
錦辰挑眉,鋒利俊郎的眉眼顯得危險,「莫要後悔。」
暮月依戀蹭著,「阿兄幫我麼…求求您」
可惡的小騙子臥底,完全沒意識到挑釁將軍會有多麼危險的結果。
【檢測到反派黑化值-5,累計93!】
次日,暮月可憐巴巴掀開被子,看著青一塊紫一塊的的膝蓋和腰腹,嗚嗚著把自己裹成粽子。
將軍太兇狠!再也不挑釁了嗚。
自從得到令牌,暮月每天都膩在錦辰身邊,可謂是用盡了在玉水閣看著學來的手段。
錦辰也被小臥底強行要求只有兩人在時不能戴面具,他當然樂得輕鬆。
暮月沒忘記過任務。
而恰好這夜,錦辰要離開神威營,據說是要和手下進城面見欽差大臣。
恰好給了暮月單獨留在主帳的時機。
乖乖答應今晚會早點睡等他回來後,暮月眼巴巴目送將軍離開,裹著被子想了許久。
昏暗的燭光中,暮月按上手腕,轉眼又到月底,他沒有多餘的解藥了。
暮月起身下床,絕色近妖的臉龐泛冷,赤著腳無聲踩上羊皮底的地毯。
清冷月色中,暮月幽幽望向屏風後藏起來的箱子。
錦辰時常會在桌前寫字,暮月從沒有過問,只在調情時會讓錦辰教他寫字。
緩慢走近,暮月把箱子拖了出來,翻找裡面的信件和機密行軍圖。
他翻找的速度很快,毒蛇般敏銳的眼神突然鎖定其中幾封信件。
家書。
錦家世代為將,家書里或許會有戰略來往的信息。
暮月緊緊捏著家書,舌尖被咬破血腥味快溢出來,還是取出了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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