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抬起手就甩了一耳光過去,這一巴掌,沈夜可是用了全身力氣,抽得劉珺瑤的半邊臉當時就腫了。
沈夜甩了甩手,也一臉傲慢的看著劉珺瑤,「這一巴掌還你,我也送你一句話,有些人,骨子裡的賤性就和貧窮一樣,是掩飾不住的。」
說完,拉著余晨離開了作案現場。
他們走後,劉珺瑤捂著臉,兩眼泛著淚光看著白楚恆,「楚恆,錦繡他怎麼能打我呢?再怎麼說我也是他義母啊。」
白楚恆凝視著沈夜離開風方向,神情難辨。
好半晌,才皺眉看了劉珺瑤一眼,「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住,畢竟我不是他親生父親。」
劉珺瑤被白楚恆這話說得不知道怎麼回了。
當天晚上,一身酒氣熏熏的沈夜是被人扶著送回來的,到家的時候已經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了。
劉軍長兩口子知道沈夜打了劉珺瑤,於是親自上門,要白楚恆好好收拾收拾瀋夜,以免出去丟人。
白楚恆本想包庇的,可沈夜太不爭氣了,爛醉被人送回來也就算了,還拉著人讓人家留下來陪他睡覺,還吵著鬧著要跟余晨領證結婚。
白楚恆氣不打一出來,讓吳伯端了盆水把沈夜潑醒,又拿來鞭子執行家法。
半醒的沈夜被白楚恆從地上拖著跪起來,緊接著,就是皮開肉綻的鞭子挨身上。
「嘶......」
沈夜疼得倒吸了口冷氣,白楚恆這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他往死里打吧?
不一會兒,衣服就被血染紅,沈夜再也扛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白楚恆早就留了一手,讓人給沈夜灌了興奮劑,讓他時常處在興奮狀態,即使再痛,也不會痛暈過去。
太痛了,感覺整個人快被痛死了。
為什麼還不暈,暈了就不用挨打了。
後背的皮都快綻開了,白楚恆也沒放過他,仍舊往死里打。
這一刻,白楚恆是真的想把他打死的。
白楚恆想,如果「白錦繡」死了,那麼,他是不是就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痛......」
他迷迷糊糊地低吟,站在床前的白楚恆緩緩握緊了拳頭。
床上的男孩臉色蒼白,宛如一朵正在枯萎的花朵,漸漸失去生機。
「好痛.....」
沈夜沒有意識的哭,雙手緊緊攥著被角。
看他被自己折磨成這副模樣,白楚恆在這一刻好恨自己。
我愛你,一直都愛你,你知道嗎?你相信嗎?
他像靜止的物件,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看著床上的人沉靜的容顏,看著他透明的淚水,划過潔白的臉頰,緩緩地滴落進發間。
沒有血色的雙唇微微地張著,發出微弱的聲音,若不是他一直在喊痛,白楚恆都會以為他死去了。
有那麼一刻,他想,如果他死了,他是不是就不會離開自己了。
這個他愛到發狂的人,拿著一把尖刀,站在他的心上,在那個只有「白錦繡」才能存在的地方,把刀子狠狠的插下。
他微微靠近沈夜,心疼地看著那張因恐懼而略微扭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