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兩面派女細作x大權在握攝政王17(打賞加更)
雖然溫延不知道祝白芍會不會下棋,但聽了蕭寰之的簡單講述,他心裡就有一種莫名預感,說得就是她。伏魔府 www.fumofu.com
「咳咳咳」
借著咳嗽垂首的機會,溫延掩去了眼底的掙扎和糾結,一邊是難得的心動,一邊是摯友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祝白芍就在王府,但蕭寰之卻一直沒有發現,是不是說明了兩人有緣無分?
溫延也是第一次愛人,他自然也有占有欲,想讓祝白芍和他在一起。
暮春的風已經漸漸帶了夏日的暖,殘紅未盡,鳥語啼鳴。
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山道上,車輪轔轔。
馬車之內,碧桃挑起一點竹簾,看著車窗外倒退的山景,帶著些嬰兒肥的面頰上露出兩分欣然之色,回首笑道:「小姐,姑爺,我們還有多久到金華寺啊?我聽說金華寺的姻緣簽可靈了,到時候小姐和姑爺可以去求一簽。」
溫延嘴角噙著淡淡笑意,聞言心頭一動,立馬去看溫柔靜默的祝白芍,目光在她眼上白綾停了一瞬,而後道:「到時候我們不妨去求一簽吧。」
他自知道祝白芍的真實身份,就沒再喚過她「青絮」。
他們提前一天來了金華寺,晚上準備在此住一宿,待明日禮部尚書攜家眷來此,再按計劃行事。
祝白芍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道:「延哥哥安排就是。」
馬車只能行駛到金華寺腳下,之後便是通往寺門的幾十階石梯,正有不同打扮的男女老少往來。
祝白芍被碧桃攙扶著下了馬車,溫延也在旁邊搭了把手。
他知道祝白芍看得到,但每次見她眼上蒙著白綾,就有些怕她磕碰到。
祝白芍今日穿著純白色的素裙,頭髮簡單綰了個髮髻,以一根白色絲絛綁束,大半的青絲披散在身後,只留了兩縷秀髮垂在前襟。
白綾蒙著雙眼,露出的半張臉就已經是麗色天成,宛若一枝剛含苞,吐露一點兒花蕊的白色芍藥,讓人屏息。
如斯美人註定是眾人焦點,石階上上下下的人不由自主都把目光投了來,在看到她蒙著眼,視線都不自覺帶了些惋惜。
「小心些石階。」
溫延察覺到周遭視線,眉頭微皺,他有些不喜別人這樣打量她。
「好。」祝白芍輕輕應了一聲。
三人緩步走完石階,去上了香,剛出大殿,就有一個小沙彌迎了上來,單掌立在身前微微躬身,「溫施主,還有兩位女施主安好。」
「小師父安好。」
祝白芍三人也還了一禮。
「師傅聽說溫施主帶未婚妻前來,便讓小僧前來迎一迎,您常住的客房小院已經留好了。」
小沙彌說著,就在前方引路。
「大師最近身體可好?」溫延之前一心向佛,與金華寺的大師關係莫逆,是棋友,也是忘年交。
他想要在金華寺出家,就是被這位大師勸住,說他塵緣未了。
這次帶祝白芍過來,不僅是為了暗殺禮部尚書,還是他想來問問大師,他是不是已經找到自己未盡的塵緣了。
「師傅身體健康,無病無災,只是一直盼著溫施主前來,師傅讓小僧過來時,已經擺好了棋盤,就等施主過去了。」小沙彌言語帶笑,似是早就熟悉了大師的脾性。
就在這時,系統突然道:【宿主,蕭寰之在那大師院子裡。】
祝白芍一愣,她若是這樣過去,豈不是正好和他撞上?
她想了想,覺得還不是時候,再加上這些天日夜忙碌,早就神思睏乏,便扯了扯溫延的衣袖,低聲道:「我有些不適,就不跟著過去了。」
溫延立馬關切道:「怎麼了?」
「有些疲倦,想要休息一下。」
「小師父,我記得去尋大師的路,能否勞煩你帶她去小院子裡」
小沙彌將兩人說的話盡收耳中,便做了個揖,「溫施主請放心。」
溫延站在原地,看著祝白芍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輕輕嘆息一聲,便懷著滿腹心事朝著大師的住處而去。
到了門口,卻見已經有幾個配著刀的錦衣侍衛守在門口,看到他過來,紛紛行禮道:「溫公子。」
溫延先是一驚,而後就是慶幸,幸好祝白芍沒過來。
不知為何,他有些怕兩人見面,總覺得會發生超乎他預料的事情。
溫延進得院子,就見到在一棵松樹下手談的兩人。
一個一身僧袍袈裟,面容和善,另一個黑色華服,偶有陽光穿過松樹扶疏的枝葉落到他面頰上和身上,明明渾身都是漫不經心,卻愈顯面如冠玉,鳳儀肅重。
即使溫延是男子,但他不管看多少次,都會被蕭寰之的長相所驚艷,那是皇室金尊玉貴供養出的貴氣和稠麗。
端坐蒲團之上的蕭寰之鳳眸微抬,看到溫延還怔愣了一瞬,「溫兄?」
蕭寰之有些驚訝,溫延這段時間出門竟然這麼頻繁,和他以往喜靜的性子有異。
「王爺,大師。」
「溫施主。」
溫延臉色有些蒼白,他緩步走過來,不等他們發問,就道:「過十多天,我就要成婚了,帶未過門的夫人過來上香,祈福倒是沒想到王爺也在此處。」
棋笥一陣輕響,蕭寰之骨節分明的手指捻著一顆白子,在指尖轉了兩下,才啪嗒落在棋盤之上。
只見棋盤上白子聲勢浩大,而黑子已經被殺得龜縮一角,再無翻盤可能。
對面大師面色一變,盯著棋盤半晌,額頭皺紋愈發深了,半晌才嘆了一口氣,「王爺的棋術是越發精進了。」
蕭寰之聽了誇獎,不似往常淡然,而是勾了勾唇,心中宛如吃了蜜糖般甜蜜。
這些時日和祝白芍徹夜手談,爭鋒相對,他的棋藝水平卻是超越了以往甚多。
這時蕭寰之才含笑看向溫延,慢條斯理道:「孤來此抓小偷。」
抓那個偷心賊。
她既殺了兵部尚書,自然不會放過禮部尚書。
經過兵部尚書死亡一事,禮部尚書府宅戒嚴,她想做的天衣無縫,也就只有金華寺適合了。
「咳咳咳。」溫延突然間就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手帕也滲出了一絲血色,惹得蕭寰之和大師紛紛離座起身。
「溫施主,讓老衲為你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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