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飛來橫禍啊……」我嘆了口氣,向前伸出了右手,
「鏈接……」綠色的數據流環繞在我的身邊,形成了權杖的樣子。
「第12戰鬥機關啟動……」低沉的電子音緩緩響起。
「第12形態,解鎖。」
淡綠色的數據流緩緩的變成了赤紅色,權杖化作了一道流光纏繞在了我的身上。我說出了,這件武裝的名字。
「神殤武裝12番·火御灼天!」火光閃爍,染紅了半邊天穹,同時也燃盡了飛射而來的炮彈。周圍的溫度瞬間上升了不少。火光散去,我的樣子和剛剛比起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的校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的,帶著火焰紋路的風衣。兩對赤紅的烈焰羽翼伸展開來,而我的右眼則是燃燒起了,與全身的赤紅色格格不入的幽藍色的火焰。
「是這個精靈的『天使』嗎?」ast的少女們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天使」是精靈所固有的武裝,也是精靈主要的戰鬥力來源。可以說,如果一個精靈不使用「天使」的戰鬥力是一的話,那麼使用了「天使」的精靈,戰鬥力就至少是100,當然,並不是指實力提升了百倍,而是指的,危險程度和難纏程度提升了百倍。
「火焰嗎……」看見我的樣子,鳶一摺紙的瞳孔一陣緊縮。
「你是,efreet(炎魔)嗎?」鳶一摺紙的眼神中,那刻骨銘心的仇恨,似乎又深了幾分。
「哎,怎麼沒注意到這一點呢?」我尷尬的看著周身纏繞的火焰。
似乎用錯裝備了……
「在你看來,只要是操縱火焰的就是efreet(炎魔)嗎?」我只能試探性的問道。
「……」鳶一摺紙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舉起的手上的雷射炮,下一秒,一道手腕粗細的雷射就朝我飛射而來。
「御!」背後的羽翼在一瞬間擋在了我的面前,扛下了飛射而來的雷射。
「切……」鳶一摺紙啐了一口,再次舉起手中的雷射炮。
「看來不把你制服,我今天是別想好好過了。」說著,我身形一閃,下一刻便出現在了鳶一摺紙面前。
「!!」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我,鳶一摺紙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我揮出一拳,將炮口打偏,隨後另一隻手切在了鳶一摺紙握著炮的那隻手的手腕上。
「呃……」吃痛的鳶一摺紙鬆開了手,雷射炮被我打得飛了出去,而她並沒有就此後撤,而是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把鐳射光劍,朝我狠狠地劈了過來。
「火御灼天·刃!」我自然不會自大到空手去接光劍(雖然不是接不住就是了),精神連接上了武裝,我的手中驀然出現了兩個形似太刀刀柄的物體,周身的火焰猛地收縮,感覺到危險的鳶一摺紙強行止住了斬擊的動作,後撤了一段距離,等她再次看向我時,我的手上已經多出了兩把由火焰凝聚而成的長刀。
「轟極炎烈·散!」右手的長刀在身前猛地一揮,留下了一道火焰匹練,下一秒,左手的長刀重重的刺在了火焰匹練之上。
「嘭!」一聲輕響,火焰炸開,數道月牙形的火焰沖向了鳶一摺紙。
「果然……」躲開了飛來的火焰,鳶一摺紙猛地盯住了我,狀若瘋魔。
「你這個兇手!」張開隨意領域(territory)擋下了一道火焰,隨後鳶一摺紙便是咆哮著向我沖了過來。
「殺了你!絕對要殺了你!」鳶一摺紙瘋狂的向我發動著攻擊,一時間,我竟感覺有些招架不住。
「火御灼天·槍!」一刀擊退鳶一摺紙,我雙手合攏,兩把長刀就合併在了一起,原本刀柄的部位伸長到了近一米七,刀刃縮短到了二十公分,並向兩邊展開,而在拼合的部位,一節三十公分長的「槍頭」刺了出來。
「鏘!呯!」架住了再次斬擊而下的光劍,我回身一記橫掃,直接將鳶一摺紙擊飛出去接近四十米。
「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些誤會。」我對著被擊飛出去的鳶一摺紙說道。
「誤會?怎麼可能有什麼誤會?」鳶一摺紙口中傳出了有些嘶啞的聲音,雙眼死死的盯著我。
「就是你,用剛才的招數殺死了我的父母,你難道不敢承認嗎?」
鳶一摺紙的話讓我皺起了眉頭,根據原著,摺紙父母的死應該是精靈化的鳶一摺紙與phantom(幻影)交戰時的流彈所致,又怎麼會和自己扯上關係,按對方的話來說,是自己用轟極炎烈·散殺死了摺紙的父母,可這招還是自己第一次用出來,又怎麼可能用它殺害了摺紙的父母呢。
「怎麼了,無言反駁了嗎?」看著一言不發的我,鳶一摺紙眼中的怒火更盛了。
「這其中絕對有很大的誤會,不過我看今天是解釋不清楚了。」我手中的長槍又分解成了兩把長刀。
「就讓我先暫時退場吧。」我將兩把長刀刀柄對刀柄的拼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把長弓的形狀。
「不過你放心,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我一手握弓,另一隻手做出了捏箭的動作。
「火御灼天·弓!」火焰纏繞在弓身上,凝聚成了弓弦和箭。
「炎星·長河落日!」火焰形成的箭矢射向半空,然後猛地爆開,擴散成了一個直徑超過二十米的火球,宛如第二顆太陽。
「嗚……」迸射的強光讓包括鳶一摺紙在內的所有ast的少女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當強光散去,鳶一摺紙第一個睜開了眼睛,卻是再沒有搜尋到我的身影。
「可惡!」雖然仍心有不甘,但失去了目標,鳶一摺紙也只能跟著隊友歸隊了。
「呼……好險好險。」在一處無人的街道上,空間突然一陣波動,我從空間的波紋中走了出來。
「武裝解除。」電子音響起,我身上的風衣化作了點點火星,露出了原本的校服。
「我說,從剛剛就一直偷看到現在,是不是應該溝通一下。」嘆了口氣,我突然對著天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