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佳茵緩慢低下頭,紅唇朝著男人的唇落下去。
然下一秒,她的手腕驀地被扣住,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她便倒到了床上,而薄司言則懸空在她上方。
她錯愣了下,只聽得男人低啞曖昧的嗓音響起,「想要我麼?」
那深邃迷離的眼眸定定凝視著她,還有那悅耳至極的嗓音,惹得施佳茵的身體一酥,忙不迭地點頭。
薄司言唇角一勾,纖細的長指勾起她的下巴,俊美的臉龐一點一點地靠近,直至距離她僅剩咫尺距離的時候,他薄唇輕啟,一字一頓,「你不配!」
從天堂到地獄,也不過這短短几秒鐘。
施佳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薄司言已滿是厭惡地從床上起來,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嗓音里的冷淡讓人的背脊都不覺發涼,「你以為同樣的手段,我會上當第二次?」
他大步走至牆邊,啪地一聲摁下了開關,房間裡瞬間燈光大亮。
施佳茵一抬眸,便對上了男人冷漠又危險的黑眸,她無意識地驚呼了聲,既是驚慌又是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你怎麼可能……。」
她分明下足了藥的,他為什麼還是清醒的?
那雙眸子裡,犀利又冷靜,哪裡有半分不對勁?
「不可能的,你明明吸了藥粉的……。」施佳茵因為太震驚,不受控制地喃喃自語。
薄司言的確是吸了藥粉,但也拜施佳茵所賜,因當年所犯下的那個錯誤,他發誓不會再犯第二次,便讓人研究了阻斷藥,這等類型的藥對他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剛才他順從,一來是擔心寧夏有事,所以他要先確定局勢,二來則是要看看施佳茵要做什麼。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她仍舊沒有任何長進,手段還是這麼齷齪!
他自然不會和施佳茵廢話什麼,三兩步回到床邊,五指扣上了她的脖頸,毫不憐惜地將她提了起來,「寧夏在哪裡?」
這個男人的視線很淡漠,但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殺氣讓施佳茵渾身都發軟了,特別是他扣著她脖子的手指,仿佛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就會被折斷。
施佳茵反射性掙扎,可薄司言的手只扣了一下,她就感覺呼吸不過來了。
「我說,寧夏在哪裡?」
「咳咳咳……。」施佳茵不敢再亂動,支支吾吾地說著,「在……在施宅,我,我沒有動她……沒有……。」
薄司言定定看著她,像是在審視她話里的真假。
施佳茵呼吸越來越困難,她連忙又補了句,「真……真的,我只是……只是讓人拿了她,拿了她的手機,她現在,在好好地睡覺,睡覺呢。」
「你……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可以打電話去施宅。」
「是麼?」
施佳茵艱難地點頭。
薄司言隨即一笑,笑容卻不抵達眼底,嗓音更是冷得駭人,「既然寧夏安全,那你可以發表你的遺言了。」
量她也沒那個膽子敢這個時候去動寧夏,那麼他們之間的帳,可以好好地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