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時若俯身湊近,梔子花香瞬間包裹墨白全身。
被蒙住眼睛後,感官無限放大,柔軟的唇瓣划過臉頰的時候,只覺得心臟都在顫抖,渾身骨頭都酥了。
由於顏時若是能看見的,她精準地咬住了黑綢邊緣,輕輕一扯,黑綢便滑落下來。
對上那雙寫滿欲望的桃花眸,顏時若渾身細胞都在叫囂。
長得真特麼帥
顏控該死!
墨白很快壓下心底的躁動,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才發現剛才叮叮噹噹的聲音是往他身上掛鑰匙。
很小的鑰匙。
脖子上兩條,左胸口三條,腰上一條。
大概其中有解開鎖鏈和鐵門的鑰匙。
別的暫且不說,掛腰上真要用嘴咬的話,那也太奇怪了吧?
不會被判違禁,封了直播間嗎?
「顏小姐,你打算怎麼辦?」墨白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絲毫不急躁。
「本來還打算配合一下馬德的,既然他不講武德,我也不陪他玩了。」
不等墨白去想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見顏時若坐在地上縮成一團,被捆在身後的雙手就這麼兜了一圈繞到前面來了。
然後,她咬住繩結,雙手配合著扭動,不到半分鐘就解開了繩索。
【發生了什麼?就這樣解開了?】
【啊啊啊啊啊!我想看富姐用嘴含鑰匙啊!】
【你確定你想看的是鑰匙嗎?】
【富姐是受過訓練嗎?逃脫得也太專業了吧?】
【良辰佳景組真的全程用嘴啊!!!景哥的臉爆紅,簡直不要太欲了!!】
賀佳彎腰去叼秦景脖子上的鑰匙,紅唇一下一下印在他鎖骨上,似是在撩撥。
他闔眸仰著頭,渾身血管緊繃,似是在刻意忍耐著什麼。
察覺到他全身都在發紅髮燙,賀佳也是羞得恨不得當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跟兄弟玩這麼親密的遊戲,簡直不要再尷尬。
兩人的距離無比貼近,賀佳一低頭便看見了秦景身體稱得上嚇人的變化。
頓時不敢再湊近他了。
「我累了,歇會兒!」她羞赧地刻意抬高聲調。
站位正好能貼心地為他擋住鏡頭。
秦景微微睜開眼,好似終於渡劫成功般。
眸子裡水光瀲灩,眼角泛紅,欲到不行。
看得賀佳心跳如雷鼓動。
媽的,這小子怎麼越看越好看啊!
【喜聞樂見!良辰佳景的兄弟情終於要變質了!】
【佳佳為什麼要擋住鏡頭,是景哥起反應了吧?是吧?沒錯吧?】
【這個遊戲對男嘉賓真的很不友好啊,這樣撩撥誰能承受得住?在鏡頭面前起反應又真的很尷尬,萬一被營銷號拉出來冠上變態、色狼的標籤基本上就毀了。】
【對女嘉賓也不友好吧?想想如果反過來,鑰匙掛在女嘉賓身上,她們要在鏡頭前被男嘉賓那樣親,但凡露出一點微妙的表情,就會被罵得面目全非。】
【啊?你這樣一說,突然覺得這個遊戲不甜了。】
【難怪富姐不配合遊戲規則了呢,好樣的!】
等秦景稍微冷靜下來後,他提出了一個新方案。
「要不我幫你把繩子咬開,你再試鑰匙?」
繩子綁得挺緊的,賀佳也不確定能不能咬開。
但,總比一次次折磨它好。
【林青穎為什麼還在選房間啊?池歸凡都被噴了兩次了!】
【富姐是用理論排除,林青穎是一個個試過去。】
【方法挺好,就是有點費男嘉賓。】
總算選對了,兩人開始試鑰匙。
用嘴。
小情侶絲毫不避諱著,當著直播鏡頭明目張胆,甚至林青穎還有些刻意撩撥的意味。
好比去含池歸凡脖子上的鑰匙時,唇瓣一直貼在他鎖骨上,呼吸傾灑,雙唇覆在上面來回廝磨。
再好比蹲在他身前傾身過去咬他腰上的鑰匙時,還抬眸水靈靈地看著他。
網友直呼辣眼睛,他們想看的是曖昧拉扯,不是島國大片!
【真的對這一對磕不起來啊,他們但凡有半點羞恥都不至於在直播間干出這檔子事兒。】
【百鳥歸林粉吃點好的吧,來磕咱們良辰佳景或者隔壁始末夫婦不好嗎?】
【只有正牌情侶才能無畏這種挑戰,你們磕那些五花八門的再甜也是假糖!】
【羨慕嫉妒罷了,八成是看青穎跟池歸凡蜜裡調油,顏喪粉在這酸了吧?】
【艹,我說你們深林才是嫉妒吧?你愛看你家正主就看唄,老說富姐做什麼?】
【人越沒有什麼,越是炫耀什麼。】
到最後百鳥歸林直播間被警告搞顏色,無奈之下節目組趕緊去喊停遊戲,將那兩人直接放出來了。
六位嘉賓再次回到原來的宴會廳。
只有池歸凡渾身是濕的,林青穎看著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情感測試就此結束了,但是密室逃脫仍在繼續。
「時若,你倆」賀佳賊兮兮地睨著顏時若和墨白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吃瓜意味不要太明顯。
顏時若半點沒害羞,禮貌且平靜地淡笑一下,「我有點夜視,看不太清,幸好墨總牽著,不然都不知道摔多少次了。」
【墨總騙富姐牽手手,富姐還反過來維護他的面子?】
【墨總會不會半夜醒來扇自己兩巴掌:我真該死啊!】
【他大概率只會半夜笑醒。】
墨白雲淡風輕地掛著微笑,卻不由自主地將手裡那隻猶如肥皂般滑嫩的小手捏緊幾分。
小手的主人不解地抬頭看他一眼,這時,餘光才注意到池歸凡正目眥欲裂地瞪著這邊。
這次不是瞪她的,是瞪墨白。
嘶——這王八腦子有貓餅?
該不會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他愛的人其實是她,而林青穎不過是個替身。
現在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吃醋了吧?
顏時若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冒頭了。
傻逼原著劇情害我!
察覺到她哆嗦了一下,墨白側目看她,低聲問候:「怎麼了?會冷嗎?」
顏時若尷尬地扯著唇角笑了笑,「是有點。」
墨白二話不說鬆開手,脫下身上外套披在她肩上。
六位嘉賓,就她穿得最少,裙子是露肩的,而且只有薄薄一層。
不像賀佳和林青穎的都是復古繁冗的冬款西歐宮廷裙。
外套染上了他身上獨有的香味,殘留餘溫包裹在她身上,令她耳尖紅了幾分,不知怎的,心裡頭有些癢。
墨白拿著從她身上取下來的披風,扣回自己身上,再度拉起她的手,躬身在她耳邊說道:「還冷的話要告訴我,別自己硬撐著。」
低沉磁性的嗓音浸染出柔情蜜意,絲絲縷縷鑽入顏時若耳畔。
她紅著臉點點頭,「好,謝謝墨總。」
「嗯?」
墨白輕笑一聲,貼近她耳朵,「不應該喊我『騎士先生』嗎?」
「我的塞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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