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神色猙獰,看向洪濤的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饒了我,洪濤饒了我。」
一聲聲求饒聲不斷在洪濤耳邊響起,洪濤卻沒有絲毫理會,只是目光冰冷的看著這群哀嚎長輩。
大廳中哀嚎聲逐漸消失,只留下一具具失去生命的屍體。
洪濤閉上雙眼,無聲的嘶吼著,良久之後這才帶著燕長青和燕長風的屍體朝著陵園走去。
等到洪濤再次回到議事大廳,地上的屍體早已經不見,只有洪濤的幾個師弟等候在裡面。
「師兄,已經清理乾淨。」
「傳令下去,如有敢擾亂治安者,格殺勿論!」
洪濤下令之後,轉身朝著禮院走去。
宗門最大的危機已經解決,想要燕雀徹底保存下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很快洪濤就來到禮院門外。
院門再次打開,洪濤直接跪倒在謝草面前。
「你師父安排的事情辦完了?」
謝草問了一句,轉身走到院中坐下,洪濤也是跪著進入院中。
「回謝師兄,已經辦完了,還請謝師兄能夠放過燕雀門。」
洪濤說著,磕頭在地,靜靜等待著謝草的回答。
「有人帶走了鴻飛雀兩兄弟,你幫我找到他們在哪,然後告訴我就行。」
「諾!」
洪濤起身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去。
「倒是一個狠人,這燕雀門對他有威脅的應該都清理乾淨了。」
劉文倩喝著茶,略帶讚嘆的說道,顯然對於洪濤很是讚賞。
「守著燕雀門應該沒有大的問題,至於以後有多高的成就倒不見得,他心中已經有了心魔和一道枷鎖,打不過心魔,解不開枷鎖,最高也就元神境九層了。」
謝草喝著酒,做出自己對洪濤的評價。
劉文倩看一眼謝草,淡淡說道:「你和燕長青還真的狠,這傢伙也是可憐,一個給樹立一個心魔,一個給加一道枷鎖。」
來到山門前的廣場,洪濤看著廣場中央石碑上燕雀門三個大字,心中思緒百轉。
從這一刻開始,這偌大的燕雀門就要扛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知道能不能扛著燕雀門走過這風雨飄搖的一段路,但他知道他必須扛著,這是他師傅留給他最後的念想。
「師兄,還有什麼安排?」
燕長青的二徒弟走到洪濤面前低聲問道,他知道在這個時候洪濤過來絕對不只是為瞻仰這塊石碑。
「廖青,去查鴻飛雀和鴻飛虎在城中的什麼位置,查到之後告訴我就行。」
廖青一聽,目光不由的朝著禮院那邊看去。
「師兄是哪三位安排的?」
洪濤依舊看著石碑,冷冷的說道:「找到這塊石碑還立在這裡,找不到可能就要倒了。」
廖青瞳孔微縮,鄭重的對著洪濤點點頭,轉身帶人離開廣場。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洪濤一直靜靜的站在石碑面前,平靜的目光始終從燕雀門三個大字上沒有離開。
日落日升,一夜的時間過去。
這一夜,洪濤平靜的目光下隱藏著翻天覆地的思緒。
「師兄!」
一聲師兄,洪濤恍然回神,充滿血色的眼睛出現在廖青的視野之中。
「找到了?」
聽著這嘶啞的聲音,廖青鄭重的對著洪濤點點頭,隨後在洪濤耳邊說出一個地址。
洪濤點點頭,朝著禮院飛奔而去。
看著打開的院門,洪濤直接進入禮院。
這一夜在院中喝酒的謝草,看著走進來的洪濤,笑著說道:「找到了。」
「不負師兄所望,找到了,在牛力巷最深處的一處院子。」
謝草腦海中浮現一遍自己所看過的燕雀城地圖,很快便確定了牛力巷的位置。
「知道了,去忙你的事情吧!」
洪濤離去之後,劉文倩和紫玲瓏也從房間中出來。
「找到了?」
「找到了,咱們也去會會這位一直都隱藏在暗中的朋友,畢竟咱們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帶走不是。」
謝草笑著說著,直接朝著牛力巷而去,劉文倩和紫玲瓏也緊隨其後。
一炷香的時間,謝草三人已經來到牛力巷巷口。
「有意思,看來人家這是在刻意的等著咱們。」
沒有感覺到一絲異樣,謝草笑呵呵的來到院門口,直接推門而入。
院子中一個老頭坐在一桌酒席前,尤小二恭敬的端著酒壺站在一旁。
「貴客臨門,請坐。」
老頭起身看著謝草三人笑呵呵的說道。
燕宏斌。
好感度:零。
修為:法相境一層。
氣運:紫。
天資:百年難遇。
機遇:無。
姓燕,法相境一層的修為,而且對自己的好感度為零,基本上沒有一絲怨恨。
謝草心中很是詫異,原本他還以為是其他勢力的人,沒想到還是燕雀門的人,只不過燕雀門知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宗門長輩存在都不好說。
「看來燕雀門和謝某所見到的有些不一樣。」
謝草說著,直接走到桌前坐下,劉文倩和紫玲瓏分別坐在謝草兩側。
「謝小友慧眼,老夫是上上任的燕雀城城主,並非是燕雀門門主。」
燕宏斌說著,示意尤小二倒酒。
尤小二躬身倒好酒,然後再次回到燕宏斌身後。
「不知道燕城主找我們兄妹前來所為何事?還有讓你這位隨從把兩個孩子放出來,那兩人你應該清楚不可能留在這裡。」
謝草語氣平靜,但燕宏斌卻從中聽到不容置疑的意味。
「孩子好說,謝小友只管帶走便是,燕雀城廟小養不起大神,此番邀請小友前來只是希望小友能夠放過燕雀門一次。」
燕宏斌提杯敬酒,尤小二也是走向房間,打開房門帶著鴻飛雀兩兄弟來到桌前。
謝草看一眼鴻飛雀兩兄弟,然後饒有趣味的看向燕宏斌。
「謝某很好奇,以燕城主的修為,為何要看著這些事情的發生,你完全可以阻攔這些事情的發生,根本不需要讓燕雀門落到現在這般境地?」
看著謝草沒有喝酒的意思,燕宏斌沒有強求,只是喝掉自己手中的酒。
「老夫只是上上任城主,他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有什麼樣的結果,那都是他們的事情,老夫無力去管,也無力去管,老夫只在乎燕雀門不倒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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