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驍,你自己不想活,就趕緊去死!折騰這些算什麼?你以為你死了,我們就會原諒你對棠棠做的那些事?」
曼曼的聲音很大,甚至還揚起手給了司凌驍一巴掌。
司凌驍被打得頭偏了過來,他正好看到我跟蕭寒景帶著果果走向他們。
他冷冷地看著我,忽然開口,「你原不原諒我,我不在乎。」
「我也不需要你在乎!但你至少要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你要對多少人負責!」
曼曼說著,就紅了眼睛,她太激動,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我。
「司凌驍,你就是個垃圾!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替棠棠把你千刀萬剮了!」
她還要對司凌驍動手。
司凌驍明顯也動怒了,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我下意識地要去幫曼曼,但是蕭寒景卻摟住了我的腰,示意我別過去。
一旦我去,那就會被他們發現身份的。
我是真著急,我怕司凌驍對曼曼動手。
司凌驍的餘光似乎是在我身上掃過的,但他對曼曼說:
「虞曼曼,有時間在這兒找我的麻煩,不如好好想清楚,怎麼處理你那個前男友裴彥宇!
你是真要由著他毀了你家,讓你爸媽坐牢?還是說,你已經打算低頭,做他的情人了?」
我聽到這話,立刻看著虞曼曼。
司凌驍這是什麼意思?
曼曼為什麼會被裴彥宇逼到這種程度?
我之前也請蕭寒景幫我照顧曼曼的,怎麼會突然有坐牢的事?
還有做情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曼曼抽出了手,用力的推了司凌驍一把,「這是我的事,我知道怎麼做!」
「如果你真知道怎麼做,那就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這兒!」司凌驍冷著臉,轉身看我。
他說:「皇甫小姐怎麼會來st?」
本來在憤怒之中的虞曼曼,也跟著他的聲音看向我。
曼曼抹了把眼角的淚,看起來有些堅強跟倔強,她走向我,就說:
「別聽司凌驍這個王八蛋亂說!我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她說完,手機就突然響了。
我看到她臉色不對,也看到她接通電話,帶著哭腔說:
「告訴裴彥宇那個王八蛋!我現在就過去,他敢作,老娘跟他拼了!」
說完,虞曼曼就掛斷了電話,對著我們點點頭,急匆匆的過去開車走了。
我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去暴露出對曼曼的關心。
可是聽到曼曼上車前,哭了一聲,我還是心疼。
我一皺眉,就看到司凌驍盯著我的臉,他依舊面無表情。
可不知道為什麼,興許是我心虛,我竟然有種他就是在捕捉我情緒的感覺。
還是果果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媽媽,我們就是來這所學校嗎?看起來很不錯!」
我抱起她,不去看司凌驍,溫柔地笑笑,「我們果果喜歡,那我們就在這家了哦。」
「好!媽媽真好,最愛媽媽了。」果果甜甜地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我笑了笑,一抬頭就看見司凌驍盯著我。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現在的眼神有些奇怪。
「司總如果沒事,能否給我們夫妻當個嚮導?」蕭寒景在一旁,大方的邀請著。
然而司凌驍卻說:「抱歉,我兒子還在等我,他沒有媽媽陪伴,如果沒有我,會哭。」
看他一副慈父模樣,我不免想到了小石頭,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司總倒是很疼愛兒子。」
「那當然,他是我跟我最愛的女人唯一的孩子,我不寵著誰寵著。」司凌驍說。
他最愛的女人。
我沒出息的,又覺得有幾分心酸。
「是啊,我們心愛的女人,可不能弄丟了,否則,後悔都來不及。」蕭寒景摟著我的腰,對著司凌驍微笑。
剛剛面無表情的司凌驍,此時臉色有幾分陰沉。
他看著我,「是啊,要看好了。」
最後,司凌驍轉身,直接繞過了我跟蕭寒景離開。
一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我才鬆了口氣。
「果果報名的事,我交給助理來做。我陪你去看虞曼曼。」蕭寒景突然跟我說。
其實我現在確實很擔心虞曼曼,但答應給果果報名的,小姑娘眼睛裡全是期待。
很明顯是希望我留下來。
最終,我想了想,就說:「蕭寒景,你幫我找人先跟著曼曼,等我給果果填完信息,我再去。」
「好。」蕭寒景點頭。
報名表填寫得非常快,似乎是因為有人提前安排了,一切都比我預料的順利多了。
離開學校時,我看到了手機上有推送的信息。
竟然是關於曼曼的。
曼曼家門口圍了不少記者,要採訪曼曼家裡的事。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離開的這兩年,曼曼在國外留學的哥哥被人誣陷強姦。
現在案子爆發了,是裴彥宇親自盯著,他竟然帶了媒體記者一起,圍攻曼曼家裡,企圖逼曼曼一家低頭。
裴彥宇這兩年確實靠著一些人風生水起,但我也不會怕的。
曼曼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絕對不能看著他被人欺負。
所以我跟蕭寒景將果果送回去交給保姆後,就直接去了曼曼家。
我下車的時候,有個記者上來問我:
「這位小姐,你是虞家人的朋友嗎?你知道他們家出強姦犯的事嗎?你怎麼看他們這些?」
我跟著蕭寒景往裡面走,頭也不回地,就反問:
「一個連警方都還沒有給定論的案子,你們為什麼這麼肯定?難道說,你們是收了錢,在這裡惡意中傷別人嗎?」
那個記者就不高興了,追著我問:「你這麼激動,看來你一定是虞家人了?你們家出了這種素質低下的,你就不怕有報應嗎?」
「你也是女人,你都不能夠公平的看待這個問題,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現在受害者都已經精神失常了,你們卻風光無限的生活,你不覺得這不公平嗎?」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我腳步停下來,回頭冷冷的看著那個女孩。
然後抓住她胸前的工作證。
姓梁,眉眼看著又有幾分相似。
我冷笑著問她:「你是梁雅詩的家人吧?」
可以盯著我朋友欺負的女人,不是梁雅詩,就是司錦初。
「梁雅詩是我堂姐,這跟我要採訪虞家應該沒什麼關係!」那小記者瞪圓了眼睛看我,「你還沒有說你是什麼人呢!」
「當年梁雅詩為了跟司凌驍在一起,不擇手段,甚至還殺人害命。你為什麼不去採訪一下她?」
「你不是正義的記者嗎?那你為什麼不去為正義負責,調查清楚梁雅詩做過的那些呢?」
「還是說你其實就是雙標,可以允許自己家的人違法亂紀,卻不允許其他人被冤枉?」
她表情立刻變了,倉皇的從我手裡搶走了工作證,後退了幾步,義正言辭地狡辯說:
「我堂姐跟司凌驍是真愛!而且,我是個記者,我根本不會對沒有立案的事做出評價的。」
「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給我堂姐潑髒水?是不是因為你也喜歡司凌驍,你也沒有得到司凌驍,惱羞成怒,才故意這樣?」
我笑了笑,正想反駁,突然覺得眼睛不舒服,下意識的就握住了蕭寒景的手。
蕭寒景趕緊扶著我,冷冷地掃了那些人一眼。
就有記者笑話了,說:「看,這是心虛了啊!她可真行,明明知道司凌驍有妻子,還惦記著。」
我柔軟了太陽穴,深吸一口氣。
只是我要開口之前,蕭寒景在我身旁,平靜的盯著這些人,冷聲道:
「這是我妻子皇甫雲姍!我希望你們在給我妻子潑髒水之前,考慮清楚,你們招惹的究竟是誰!」
這下,記者們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笑不出來了。
梁雅詩的那個堂妹冷哼兩聲,「皇甫雲姍就了不起啊!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仗勢欺人的!看著就好討厭!」
她說完,踩著高跟鞋就走了。
她的背影,跟梁雅詩的一樣,讓我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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