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不用擔心,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嘛。」
顧淮安嬉皮笑臉,逗著媳婦笑。
陸清瑤的淚水無聲滑落。
「咋又哭了呢?別哭啊,再哭,我也哭給你看。」
陸清瑤破涕而笑,「瞎講。」
「媳婦,你還是笑起來好看,哭起來可丑了。」
「下次,不要再將自己置於險境,家裡人會擔心的。」
顧淮安苦笑,神州大陸都亂成一鍋粥了,哪裡還有淨土。
次日清晨。
陸清瑤服侍著顧淮安穿衣,
「半夏姐剛才敲門,估計又是爹娘喊你,我猜測,和老祖有關。」
「我家媳婦真聰明,這要是上了戰場,鐵定又是一位不世名將,巾幗不讓鬚眉。」
陸清瑤羞澀一笑,
「瞎講,我要是有忠貞侯的本事,早就手提長槍,戰場殺敵去了。」
顧淮安樂呵呵一笑,「誰說我家娘子不如忠貞侯了,至少,我家娘子的修為,不比她差吧。」
「你呀,就知道哄我,趕緊去吧,別讓爹娘等久了。」
顧淮安湊近過去,偷襲成功,閃身離去。
陸清瑤一汪秋水,眼若星辰,「傻樣。」
「爹,娘,你們找我?」
顧淮安一進前院,拿起桌上的靈果,囫圇吞棗,三兩口就給幹了下去。
顧庭州與沈雲希含笑看著皮崽子,「多大了,吃東西,能不吧唧嘴嗎?」
「娘,這樣吃起來才香嗎?」
沈雲希笑著搖頭,讓李嬸給顧淮安準備膳食。
「先祖的魂魄,還在文宮寶殿嗎?」
「嗯,在,沒人醒,都在那貓著呢。」
「臭小子,嘴裡就不能尊重點?」
「爹,我這是心裡尊重,您不懂,咱倆有代溝。」
「又在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待會兒,你將他們請到祠堂吧,總是放你文宮裡面,也不好。」
顧淮安點頭,「知道了,等我吃完就過去,你們先去安排吧。」
「行,那我和你娘先去,待會兒,吃完了就過來。」
顧庭州帶著夫人去往祠堂,準備香燭貢品。
「嗯,李嬸做的菜,就是好吃,這麼多年了,就是不膩,也是怪事。」
顧淮安吃干抹淨,擦擦手,就往祠堂趕去。
「您這也太隆重了吧,連凝神香,天元果,火精棗,瓊漿玉液,都給端了上來,甚至還把我給的造化靈液也給備上,至於嗎。」
「至於,怎麼不至於,沒有祖宗哪有你,待會兒,等我請香過後,你就將他們放出來。」
「知道了,老爹,有這些東西,他們嗖嗖就給醒了,根本用不了一個月。」
沈雲希將兒子帶至一旁,「你二哥上職去了,待會兒,你就作為代表,跟幾位老祖宗說說話,親熱親熱。」
「娘,晏清不也在家嗎?還有清也也在,叫他倆來唄,我都多大了,和老祖宗也親熱不上來呀。」
「你這皮猴子,晏清和清也一會就到。」
不一會兒,家裡人算是到齊了,里里外外站滿了一排,顧淮安夫婦倆靠在末尾。
「顧家第十代傳人,顧庭州,帶家中老小,恭候先祖歸家。」
凝神香起,青煙裊裊。
顧淮安揮手,將剩下的八道魂魄,召喚而出。
神魂受香火指引,回歸神位,供桌前的造化靈液,化成道道靈光,被神魂牽引入體。
「這是哪?」
「爹,您怎麼在這?」
「屁話,你能在這,我就不能在這?」
顧虎上來就是一腳,將顧閬踢了個四仰八叉。
「臭小子,你怎麼死的這麼早,年紀輕輕的,看起來比我還小。」
「那個,爺爺,我能不能插個嘴。」
顧衡哆哆嗦嗦開口問道。
顧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喊我爺爺?沒喊錯吧?」
「算了,管你錯不錯的,老子先答應下來再說,唉,乖孫子,喊爺爺啥事?」
滿屋子的人與魂,皆是無語透頂。
「我總算知道了,你顧家不靠譜的根子在哪了?」
沈雲希小聲嘀咕。
顧庭州尷尬不已,臉色漲的通紅,示意夫人不要出聲。
顧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再也不敢出聲。
顧宸可就不答應了,這不是在笑話我爹嗎?
「那個太爺爺,您就不能先搞清楚狀況,再胡咧咧嗎?」
顧衡惱怒,「怎麼說話呢,跟你爺爺,太爺爺賠罪。」
顧宸撇過頭去,絲毫不予理會。
「那個爹,爺爺,這小子讓我給慣壞了,您二位別介意啊。」
顧虎看著滿堂的人與魂,再看著祠堂上方的牌位,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是我孫子,叫顧衡,這是我曾孫,顧宸?」
又對著一個牌位名叫顧鈞的說,「哪個是我玄孫?」
「老祖宗,在這呢?」
一英武青年挺身而出,臉上滿是窘迫。
「來孫呢?」
顧乾走了出來,「老祖宗,我在這。」
「坤孫呢?」
「在這呢。」
顧逸摸了摸後腦勺,苦逼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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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燁直接走了出來,「老祖,我是仍孫。」
指著顧洛琛開口說道,「這是我兒子,您雲孫,顧洛琛,那幾個,我不認識。」
顧庭州父子倆,那是滿頭的黑線,他顧家也是絕了,爺孫輩的,除了這一代,從來就沒見過。
顧洛琛開口道,「這是我兒子,這是…」
顧庭州趕緊傳音,「爹,這是你三孫子,顧淮安。」
「對,顧淮安,我三孫子。」
突然間,顧洛琛眼如銅鈴,驚呼出聲,「你咋就生了三個?」
顧家先祖全是好奇的望了過來。
「生三個,有錯?」
顧庭州怯怯回道。
「我靠,我老顧家雄起啦?」
顧宸驚叫出聲。
顧虎止住眾人的喧鬧,疑惑出聲,「等等,你們一個個的,怎麼死的這麼早?」
顧閬帶頭,集體冷目凝視。
「看著我幹嘛?我比你們先死,好不?」
「爹,您就不該聽太祖皇帝的話,進去挑什麼功法,那根本就是邪功,帶詛咒的,您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
顧虎感覺犯了眾怒,弱弱問道,「兒子,你咋完的?」
「噎死的,吃飯噎死的。」
顧閬咆哮出聲。
顧虎一屁股蹲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向眾人。
「爺爺,我是行軍途中,掉河裡淹死的。」
顧衡鬱悶開口。
「我是騎馬摔死的。」
顧宸意見很大,聲音很是煩躁。
「等等,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了,你們一個個死於非命就是了。」
「老祖宗,我是戰死的,活的也不算短。」
顧乾是唯一一個老者打扮的,在眾多魂魄里,很是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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