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來此之前,也聽徐庶談過諸葛亮乃是大才,遠勝於他,所以一開始還是十分謹慎的,但是背不住諸葛亮深諳夏侯惇的心性,對其多有算計,先是讓張飛率軍阻攔夏侯惇二人,大敗而歸,使得夏侯惇驕心大起,又故意半路埋伏夏侯惇,裝作被其識破,連敗兩陣,使得夏侯惇再也不將諸葛亮放在眼中。
夏侯惇看著一路敗退的劉備軍,心中大喜,放聲而笑,讓于禁心中不解,連忙問道。
「將軍為何如此高興?」
夏侯惇身材魁梧,猶如雄獅,氣勢逼人,實力有著內氣離體圓滿之境,乃是一流巔峰武將,即使是面對關羽等人也可以大戰數十回合不落下風,跨坐在戰馬之上,俯瞰著戰場的情形,笑道。
「我笑徐元直在丞相面前誇下海口,說諸葛亮為天人,智謀過人,無所不通,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被我連敗兩陣,不堪一擊!」
于禁此人也是一員勐將,熟讀兵書,性格沉穩,軍法嚴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打量了一番劉備軍,這才出聲提醒道。
「將軍,關羽和張飛也是百戰老將,不該人如此簡單就被我等擊敗,小心有詐!」
夏侯惇如今已經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哪裡聽得進去于禁的建議,一擺手,驕傲的昂著頭顱,不屑的說道。
「無需多言,今日我必將攻入新野,擒得劉備、諸葛亮,將他們帶到司空面前請功!」
于禁見此,不由一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看著夏侯惇一路追擊劉備潰敗之兵,不知不覺就被引到了博望坡南路,道路狹窄,道路兩旁多是雜草蘆葦,于禁見此,不由大駭,連忙止住坐騎,向著夏侯惇建言道。
「將軍,南道路狹,山川相逼,樹木叢雜,需要防備火攻!」
夏侯惇此時也清醒了幾分,看著周圍的環境,頓感不妙,連忙下令,撤出此地,可惜為時已晚。
只聽背後喊聲震起,蘆葦之中燃起大禍,火光滔天,烈焰肆虐。一霎時,四面八方,盡皆是火;又值風大,火勢愈勐,曹軍驚慌,自相踐踏,眼看就要被這一把秋天裡的大火盡數焚盡。
夏侯惇騎在坐騎之上,看著眼前的慘狀,不由懊悔,痛聲道。
「悔不聽于禁之言,輕兵冒進,以致遭此慘敗!」
「諸葛亮果然驚才絕艷,運籌帷幄,不弱衛先生!」
許都,司空府中,衛仲道正坐在曹操的對面,二人飲酒談笑,突然精神力微微波動,衛仲道抬頭看向了荊州方向,夏侯惇居然念叨了他的名字,引起了他的精神感應。
「司空請稍等片刻,元讓將軍兵敗遇險,我還需出手相救一下!」
曹操眉頭微蹙,有些不解,夏侯惇不是被他派往了荊州,攻打劉備新野城去了嗎,衛仲道居然在此,就知道了夏侯惇遇險。
看著那烈焰包圍的曹軍,衛仲道精神力微微震動,引動天地法則,頓時烏雲密布,雷霆炸響,豆大的欲滴紛紛降下,一時間阻住了火勢,夏侯惇見此大喜,連忙和于禁指揮兵馬列陣,擋住了後方的劉備軍的攻擊,有序的撤出了火焰包圍圈。
衛仲道見劉備兵馬頗有章法,不由起了興致,精神力籠罩曹軍,統合了士卒意志,軍陣悄然變化,白茫茫的雲氣升起,化為了一頭白虎,仰頭長嘯,對著劉備軍中壓去。
關羽、張飛感到全身一沉,體內內氣凝滯,最多只能發揮出六成的實力,不由駭然,看著夏侯惇等人奮勇突圍,一路殺穿了包圍,居然逃出了生天。
夏侯惇和于禁二人率軍一路奔出幾十里,安營紮寨,看著損失過半的兵馬,夏侯惇越是自責不已,嘆道。
「幸得天降大雨,我等命不該絕,不然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突然一道精神波動震動,空曠的荒野之中響起了一道清朗的聲音,傳入了夏侯惇二人的耳中。
「元讓將軍,我和諸葛孔明相比如何?」
夏侯惇勐地抬頭,環顧四周,失聲驚道。
「衛先生!」
「難怪會那麼巧,天降大雨,原來是先生出手施法救了我等性命!」
夏侯惇嘆道衛仲道的詢問,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諸葛亮自然不及先生多智,只是卻也不容小覷,惇自愧不如,被其算計的團團轉,損兵折將,遠不是他的對手!」
衛仲道聞言,倒是對夏侯惇反應極為滿意,精神力向著荊州方向感知而去,只見荊州上方帝氣稀薄,有搖搖欲墜之勢,不由大喜,對夏侯惇吩咐道。
「你和于禁率軍在此等候,不日,我和司空將要到此,荊州劉表時日無多,荊州也已是唾手可得!」
說罷,精神力破空而去,回到了許都。
夏侯惇和于禁眼中透著一絲驚駭,衛仲道的神通遠超他們的想像,遠在許都,依然可以出手救了他們性命。
曹操看衛仲道回過神來,連忙問道。
「仲道,元讓可無礙?」
「已經脫險了,他被諸葛亮算計,中了火攻之計,險些全軍覆沒!」
曹操點點頭,並無任何意外之色,諸葛亮的才能他已經從徐庶口中有過了解,,夏侯惇性情似火,很容易被智謀之士算計,有此一敗,也很正常。
「我剛剛觀看了荊州氣運,劉荊州近日即將殞命,司空奪取荊州的時機到了!」
曹操聞言大喜,劉表坐鎮荊州多年,威望極高,荊州上下對其信服有加,如今他若身死,荊州必會震盪不休。
「劉表有兩子,長子劉琦孤立無援,被蔡氏排擠,荊州牧必會落入次子劉琮頭上,劉琮年幼,難以服眾,荊州必然由世家掌控,司空只要大軍壓境,迫於自保壓力,必會勸說劉琮,向司空獻出荊州,不戰就可奪得荊州!」
曹操欣喜若狂,朗聲笑道。
「有仲道此言,荊州已入我手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