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方展剛回到辦公室電話就響了,是金世南金總的電話:「喂,金總。」
「方總,聽說明天季雨案件開庭,不知道方總有沒有興趣去旁聽?」
對方不等方展說話就急不可耐地打斷:「方總,明天是季雨案子開庭,你有沒有時間去旁聽啊?和你說個內部消息啊,你從我這買的那塊的事也都是他幹的,城西工地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還有去醫院給患者造成二次傷害的也是他派人去搞的,他怕被人發現就誘惑劉鈺派人做的,他就是覺得劉鈺找不到工程,他可以施捨一點給劉鈺,所以他讓劉鈺這樣做然後就算被抓,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他找人做的,所以無論是劉鈺的人還是其他什麼人,搞事情的都是季雨一個人做的,因為這A市沒有人暗地裡搞這種動作,只有他。」
今天是季雨案子開庭的日子,方展和滕毅來旁聽了,金世南帶著原助理賴廣才也一起來旁聽兼旁證。賴廣才已經回到金總身邊半個月了,是賴廣才自己主動回去的,他想起自己出賣了金總很對不起他,現在孩子問題在方展的幫助下解決了,他沒有後顧之憂了,就決定回到金總身邊。當金總得知賴廣才偷材料的原因後,就原諒了賴廣才,好在當初發現及時沒用造成太大的損失,所以金總就重新接受了賴廣才。金總自己也有孩子,他能夠理解一個父親對孩子的保護是不計任何後果的。反思,如果是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恐怕也會這麼做,他知道如果不是為了孩子賴廣才是不會離開自己的,畢竟是跟著自己十年的老助理了。
在旁聽席上還有唐燕和唐雪,唐燕是陪著唐雪來的,上次開庭唐雪知道季雨案子今天是二次開庭就拉著哥哥來旁聽了,在他們旁邊還坐著季風,他們沒有語言交流都是看向被告席。不過這個時候被告席上還沒有人。
十點,正式開庭了,旁聽席上的人並沒有坐滿,季雨雙手被銬著帶上了被告席,方展和滕毅都驚呆了,就連金世南都是一驚。曾經橫行A市房地產老二的季爺在短短的半個月裡居然成了這個樣子,蓬鬆凌亂的頭髮白了大半,遮住了整個額頭,胡茬少說也有半寸長,就連嘴唇都看不到了,這形象仿佛老了十多歲。
法庭上的法槌響了一下,整個法庭安靜下來,審判長、陪審員、書記員、雙方公訴人和辯護律師等驗明身份後陸續入座,審判長宣布開庭。然後是公訴人闡述一宗宗案件事實,
辯護人、證人等系列審理,季雨等被告人對自己所犯罪行供認不諱。
和季雨一起被帶上法庭的還有劉鈺、李瀟和秦曉峰,他們這些人的關係就像生物的食物鏈,誰都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某年某月某日,羅紅昌帶頭領一些社會閒雜人,到天佑集團去城西工地鬧事三天,系季雨指使所致,造成實際經濟損失一百六十七萬三千五百四十元。
「秦曉峰,年齡31歲,某年某月某日,駕駛報廢車輛故意衝進百貨大樓廣場的服裝走秀現場,造成多人輕傷,三人入院,一人重傷。而且在三日後又花錢僱人到醫院對傷者進行二次傷害,造成的賠償費和醫藥費、誤工費共計二十四萬六千五百七十元。
「某年某月某日,曾經多次派人去養護中心工地鬧事,嚴重影響工程進度,造成經濟損失.........
「某年某月某日,組織多人在天佑集團網曝天佑集團職工被迫躲在車裡不能正常工作。
「某年某月某日.......
「某年某月某日.......
李瀟,年齡33歲,無業,某年某月某日脅迫金世南金總的助理賴廣才偷竊資料,造成金世南直接經濟損失三十四萬餘元,
「某年某月某日,唆使秦曉峰開車在百貨大樓廣場的時裝秀撞傷多人......
」某年某月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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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鈺,30歲,A市房地產商,曾多次參與天佑集團城西工地的打架事端和天佑集團的養護中心的鬧事。參與多起強拆,造成多人受傷......
最後審判長宣布,綜上所述,季雨經常搞市場霸凌和惡性競爭,暴力拆遷等數罪併罰,判有期徒刑十年,罰金二百七十八萬五千六百八十元。限時三十日內還清,李瀟因多次參與房地產之間爭鬥,多次造成他人輕傷、重傷,還故意用劣質材料造成工程坍塌,判處有期徒刑兩年六個月,罰金五十萬。劉鈺參與惡意競爭,暴力強拆,蠱惑他人行兇,判處有期徒刑兩年,罰金五十萬。
「被告如果對本宣判有異議可以在規定的15日內上訴。季雨在開庭期間幾乎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說實話他根本就沒有聽。所以從開庭到到最後宣判,季雨從剛剛進入法庭的第一眼就看見了旁聽席上的弟弟季風,還有他旁邊的女孩和那個男孩,那個女孩和自己的妹妹真的真的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可是弟弟一直不和她說話,季雨就不確定女孩是不是自己丟失的妹妹了。季雨敢肯定如果弟弟和那個女孩哪怕說一句話,或者有眼神交流他都會確定那個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可是直到審判長宣布庭審結束季風也沒有和女孩說一句話,季雨失望地搖了搖頭被法警帶走了。季風急匆匆地跑出庭外,希望能夠在離開法庭的時候看哥哥一眼,和他說一下妹妹的事。
季風趕到門外的時候哥哥正好還沒有上車,季風快步趕來過去,在規定的範圍之外叫:「哥,你剛才看見了嗎?坐在我身邊的女孩就是雪兒,她旁邊的那個男生就是當年收
養了雪兒又養大了雪兒的人,他叫唐燕,是他當年和媽媽也去了水庫,撿到了雪兒養了雪兒這麼多年的人。」
「季雨上車。」季風本想以最快的速度說完所有有關雪兒的事情,但是還是沒有說完哥哥就走了,「如果他不想回來就讓她留下吧,有時間去看看她就好。」季雨上車後留下這句話車就走了。
殊不知這一幕都被出來的唐燕和雪兒看到了,但是雪兒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也沒有勇氣去喊那聲「哥哥」。
唐燕和雪兒打車回家,兩個人坐在出租車的後排座位上,唐燕看著雪兒一直憂心忡忡的樣子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唐燕對這個沒有血緣的妹妹真的是疼愛有加,他甚至願意只要需要他可以用生命來換,看到雪兒自從上次開庭以後就悶悶不樂,這半個月一直都是抑鬱寡歡,唐燕知道雪兒是因為她的兩個哥哥,可是自己不說話恐怕雪兒會認為是自己不希望她認親,現在自己已經有了工作,如果勸她回去又擔心雪兒懷疑自己想把他推出去,因為雪兒上次水庫事件以後一直認為是被拋棄的,所以唐燕擔心自己說不好會傷到雪兒。
唐燕左右為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他也頭疼。
很快到了老舊的小區,哥倆下車還是沒有一句話,各自裝著心腹事往家走,剛剛進入小區的月亮門,一群退休的老人沒事就會坐在北牆根曬太陽,因為過了九月就是入秋,天氣漸涼,喜歡八卦的八婆們看著唐燕和雪兒他們走進小區,就七嘴八舌地紛紛議論:
「哎,你們哥倆回來了?」其實這些人是真的羨慕這哥倆長的是真的好看,也不乏有嫉妒的人,人嘛就是這樣,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
「嗯,阿姨聊天吶?」唐燕回應著。
「看看你們這哥倆長的真俊,要是你們倆結婚,那孩子一定更漂亮。」
雪兒一直低著頭好像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愣了一下:「啊?你們說什麼?」
「哈哈,我們說你們兩個是天生的一對,你們說是不是啊?」裝修喜歡八卦的八婆們嘁嘁喳喳地有說有笑。
「是啊,是啊,多般配啊。」
「就是啊,雖然你們倆是兄妹關係,但是大家都知道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就在一起多好,還不用擔心婆媳關係。」
雪兒的臉一紅快走了兩步,唐燕沒有追而是停下腳步掏出手機撥了號碼:
「哥,有時間回家一趟唄,我遇到困難了。」
「好,我現在和洋哥說一聲就回去,你等我。」蘇棟掛了電話就給海洋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就回家了。自從和唐燕父母認親以後,蘇棟大半時間都是在唐燕家吃飯,每天吃完晚飯陪爸爸媽媽玩一會或者下樓遛彎,大約九點左右回家。海洋很享受這種被父母寵愛和呵護的感覺,也很享受這種家的溫馨和有爸媽叫的幸福感。
蘇棟來到小區時唐燕還在月亮門門口等候,從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真的遇到了難處,和他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弟弟這個樣子。蘇棟推開車門下車,他現在開的是保時捷,是海洋給配的車,蘇棟對現在的生活簡直滿意的不要不要的。他覺得自己就是上帝的寵兒,讓自己結識了幾個兄弟並且受到了他們的眷顧。他來到了唐燕的身邊:
「燕兒走,去喝兩杯。」說著蘇棟拉起燕兒的手就走,兩人上車,唐燕一腳油門滑上了主幹道。
「看你這個樣子是真的遇到困難了,說吧,什麼事會讓你這麼失魂落魄的。」蘇棟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副駕駛上愁容滿面的唐燕。
「其實也不是什麼困難,我糾結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說的是雪兒的事?」
「唉,就是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燕兒剛說完突然想起沒有給媽打電話,他拿出手機打電話:「雪兒,哥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飯了,和棟哥在外面吃了,你和媽說一聲。嗯,好的,雪兒再見。」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和雪兒說嗎?」蘇棟沉思。
「那怎麼辦?讓她認親又怕她說我不要她了,她對那次丟失很牴觸,平時我都不敢提,她提我就應著。不讓她認親又怕她因此恨我,是我不讓她找哥哥。如果換一個人和她說會不會好一點。」唐燕怏怏不樂的樣子。
「好,我去試試。」
到了飯店,哥倆下車走進了飯店。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