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野菜是為了民生,是黃迪的「公事」,那麼收集野果則是絕對的私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因為他饞酒了。
角部有酒,就是觴扈覡沒死之前,傳下來的野麥酒,發酵的時候連麥皮都不去掉,那味道苦澀難聞,除了有點酒勁外一無是處。
而據聞,觴扈還是以造酒聞名,是他那些姊妹兄弟里,釀酒釀造的很好的存在。
這讓黃迪不得不產生懷疑:
「上個文明的人,嘴巴一定有問題!」
當然了,黃迪也清楚,這正是上個文明頹廢消失的證據,對於黃迪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
全忘記了才好,那樣自己才能更容易更好的生存下去。
他讓人採摘各種野果回來,就是為了做百果釀,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沒有網際網路沒關係,但是煙,酒,女人,一個都不能少,這在黃迪看來,才是生活。
所謂百果釀,其來源卻不是人類發明,而是人類與那滿山亂竄的猴子學會的。
起源是採藥山人行走於大山尨林之中時,偶然在樹洞內發現了猴子早前儲存越冬的果實。
或許因為當季猴子不缺糧食,所以忘了這麼個果倉,結果一樹洞的百果全都發酵,成了一樹洞的百果酒。
黃迪穿越前曾在新聞之中得見,有人發現猴兒酒,也就是百果釀,拿去拍賣,可真是千金難求一小碗。
不過黃迪知道果子能釀酒,卻不是知道百果釀以後,而是在很小的時候便有所了解。
全是因為在陰錯陽差之下,他自己偶然弄出了一筒葡萄酒來。
黃迪小的時候,家住鄉下,那時候一到了中秋,家裡就會買很多各種各樣的葡萄和月餅回來。
而那時的葡萄,都放到木桶內,儲存於深挖的地窖之中。
每當那葡萄吃剩下半桶時,黃迪的爸媽便捨不得再吃,全留給黃迪打牙祭。
那一年,或許是零食太多,黃迪就把放在地窖里的葡萄忘到了腦後。
直到快過年的時候,和小朋友玩捉迷藏,他藏到了地窖里,看到了木桶才想起這事來。
他很清楚的記得,當打開沉重的木桶蓋時,一股很濃的酒香撲鼻,讓人鼻子發熱。
鄉下孩子都是野大的,膽子都大也皮實,黃迪當時也虎了吧唧,就用手沾了一點桶內黑乎乎的液體嘗了一口。
這不嘗還好,一嘗頓時愛上,不為別的,甜啊!想來是當時發酵還不夠完全。
於是乎,一起捉迷藏的四個小夥伴,全都醉了。
無法想像,四個毛沒長齊的小孩撒酒瘋是多麼喜感。
多少年後,黃迪爸媽想起那件事時,還會笑的前仰後合。
也是從那時候起,黃迪知道葡萄釀酒很簡單,只要乾淨的非金屬容器,在陰暗無光處封存就可以。
直到後來,懂了酒麴後才知道,葡萄之所以不用酒麴就能釀酒,是因為葡萄皮上面,直接就生長了酵母菌。
所以,百果酒說是百果,但是葡萄卻是最主要的存在,因為沒有葡萄,就不是發酵,而是腐爛,那是完全不同的定義。
現在景德燒陶越來越熟練,想弄幾個嚴實的酒桶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黃迪甚至都在玄洞內找好了位置,專門儲放酒罈,可見其釀酒之決心。
前日裡,已經採摘了一些野果,但是數量遠遠達不到黃迪的要求,最主要的是,沒有山葡萄,他可不想用野麥子做酒麴,那味道就徹底變了。
所以,他就叫人把野果子和樹葉混放在一處,囤在玄洞寒潭的旁邊,避免磕碰腐壞,等著他們找到野葡萄,就能開始釀酒。
對於釀酒之法,黃迪不準備像製作武器那樣,當成絕對的秘密。
而是準備如同燒陶一般,專門找一個人來負責這件事。
在黃迪看來,彤魚便是最適合的人選。
想著,他望向正在玄洞另一側,陪同累一起編織藤甲的彤魚。
兩個小女生都是背對著黃迪,蹲在地上。
兩圓明月都是撐得鼓鼓的,一看就是倆生兒子的好材料。
雖然穿著衣服,也都是滿月豐美,但是這兩女卻有著明顯的不同。
累身材健美,猶如漫畫裡走出來的女戰士,凸凹明顯,臀顯得腰更細,腰襯得臀更翹。
一如那中秋半天空的滿月,楚韻離騷盡在其中。
彤魚身形柔美,臀雖滿,但卻不及累的翹大。但妙在腰更加柔細,這一反襯,倒是絲毫不逞多讓了。
若累是中天秋月,那麼彤魚便是那暑汗天,水中的夏月,顧盼荷花展,亭亭玉立如仙,見之如清風拂面,暑氣不見。
似乎是第六感比較強,彤魚在背後那雙眼睛的目不轉睛下扭了扭,偏了角度,躲過了正背面對著黃迪,結果圓月變半月,但是美景絲毫不減。
「嘖!秀色可餐啊!美!」
於是乎,這一天的工作,黃迪就在欣賞美女,想念百果釀,吸兩口沉香之中渡過,絲毫不覺疲累。
昨日裡解決了煙的問題,還是高檔次的沉香做煙,可為奢侈豪華。尤其是累帶上了那一小條的沉香,終於不再受蚊子的困擾。
小丫頭還特意找了蚊蟲較多的地方,結果驚訝的發現蚊蟲都躲著自己跑,當時驚奇以為神,賞了黃迪一個啵。
或許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又或許是黃迪的好運來了。
這到了傍晚,三軍歸來,黃迪終於看到了想念兩三天的葡萄。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葡萄還不叫葡萄,而被稱為「蒲桃」。
讀音很接近,關於蒲桃的記載,可以追溯到夏商周的年代,描寫最詳細的,是周禮上,誠蒲桃為天子公候果園裡的珍品。
以前,人們都以為葡萄酒是張騫出使西域帶回了葡萄和葡萄酒工匠,卻不知蒲桃即是葡萄,商周之時便已經有了。
黃迪穿越前的年代,說起葡萄酒就是法國,黃迪也喝過干紅一類。
他是可樂雪碧配紅酒,因為甜,故此被一眾好友說lo。
一女性驢友嘲笑他:「人家法國人研究紅酒幾百年,一直努力把葡萄酒裡面的糖分消滅乾淨,你這倒好,直接把人家百年努力變成無用功了。」
黃迪當時看她一漂亮女孩,也沒好意思告訴她,人家去糖是為了把葡萄酒內的糖分完全變成酒精,便於長期保存,不是為了口感。
口感這東西,從來沒有共性,有喜歡甜的,有喜歡鹹的,還有喜歡臭的,誰能強迫一個甜食主義者不喜歡甜味?
所以黃迪當時只笑著回了句:「老外還在茶里加奶呢,無傷大雅!」
見到了葡萄,黃迪是一分鐘也無法等待,酒蟲在肚子裡翻滾催促。
於是黃迪在晚餐後,叫停了彤魚編織藤甲的工作,開始讓他按照自己的要求,製作葡萄酒。
百果釀有個訣竅,也就是關鍵,那就是葡萄的處理。
其它的果子都必須洗乾淨晾乾水,但是葡萄卻是絕對不能洗的,一旦洗狠了便不發酵出酒,而是腐爛。
這一點,黃迪不知為何,竟然沒捨得告訴彤魚,而是自己移花接玉的掩蓋過去。
在他的心裡,似乎這個世界,只有累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當然,他自己則解釋為還不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