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八路軍冀南軍區第六軍分區的部隊,我們司令員是孫義成!」
「第、第六軍分區?」
一聽對方自報的家門,王團長立刻就不淡定了,「可是一戰消滅了日軍二十師團的第六軍分區?」
作為中央軍的團長,日軍二十師團被八路軍一部消滅的戰況自然是知道的,這種大事件日本人想要隱瞞也隱瞞不了,全中國的老百姓幾乎都知道的事情,作為一團之長的王風材更加清楚這裡面的份量,整個國民黨軍隊也都知道消滅二十師團的八路軍是哪一支部隊。
如今一聽將鬼子二十師團打的灰飛煙滅的部隊就在自己眼前,王團長不淡定也就很好理解了。此時的王團長,也不再懷疑對方八路軍的身份了,對對方有如此裝備也就欣然接受,能消滅鬼子一個師團的部隊,裝備能差到哪裡去!
「哈哈!既然是貴部在此攻城,作為抗日友軍,我部理當配合,我看這樣好了,我們圍三缺一,既然貴部已經在東門外布置好了,我部就攻打南門和西門,將北門留給鬼子跑路吧!」王團長很是爽快地對丁連長說道。
對此,丁連長雖然心有不滿,但也只能答應。原本自己一個連就能拿下的縣城,現在多了一支國軍部隊來分功勞,早知如此,還不如和兄弟部隊一起。
兩支部隊分配好了攻城方向,並商議好了攻城時間就各自展開了部隊。汾城縣城裡面的日偽軍,早就將外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只有一個中隊守城的日軍根本不敢出城應戰,生怕自己一出城北拖住後,僅僅靠偽軍就沒有辦法守城,出城的人少了那是肉包子打狗,除了向周邊縣城發出求救電報之外,只能眼睜睜看著城外部隊一一展開,看著黑洞洞的大炮炮口對著城門。
八路軍部隊和國軍九十軍同時出現在臨汾地區,翼城、曲沃、汾城、侯馬等縣鎮被攻破,津河、稷山、新絳等縣城還在被攻打,同浦鐵路被切斷,二三九聯隊損失慘重的電報被參謀人員放到了第一軍司令官筱塚義男中將面前時,這位中將司令官有片刻的失神,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中央軍、八路軍的突然出現,中國軍隊左右兩記勾拳,讓筱塚義男有了一股後院失火的危機感,他憤怒於中國人不敢和他在正面作戰,只能搞這些偷雞摸狗的小動作。現在這種情況,在前線作戰的部隊,是調回來呢,還是不調?
調回來,那豈不是等於將這半個多月的辛苦全部都是白費;不調,光靠臨汾地區二三九一個聯隊根本就無法抵抗兩支中國軍隊的進攻。何況同浦鐵路被切斷,不儘快恢復的話會對晉南日軍造成重大影響,而自己也會受到方面軍司令部的指責。
幾經考慮,筱塚義男還是決定將部隊調回來,先把老窩整理好再說。和參謀長詰淵宣一少將進行一番商討後,兩人快速制定了一個新的作戰計劃,「臨汾作戰」,企圖消滅進入這一地區的中國軍隊。
根據這一計劃,要調動的可不只有原本駐守在這裡的四十一師團,就連在運城的三十七師團主力也要北調,加入這一作戰計劃,可見筱塚義男復仇之心有多麼強烈。
下達命令時,筱塚司令官咬牙切齒地對參謀長詰淵宣一少將的一番話,多少能夠達出他的心跡:「可以讓三十七師團放棄占領的南中條山一些要地,全力北上,將胡宗南和八路軍的部隊一舉擊潰,並消滅他們!」
對司令官的堅持己見,詰淵參謀長多少還是有些不同意的。他的意見是,臨汾地區的二三九聯隊部隊,可以放棄一些小據點,只固守一些縣城即可,這樣兵力集中了,兵員也就多了。中國軍隊雖然能夠占領那些日軍放棄的地方,但也只能是暫時占領而已,他們不可能長期駐守,到時候這些地方還是日軍自己的,沒有必要讓前線的兩個師團返回。
退一萬步講,中國軍隊要是再折騰,留在臨汾地區不走,可以從太原抽調部隊南下臨汾支援,同浦鐵路雖然在侯馬北切斷了,可是北段任然由日軍控制,運輸物資和人員是安全的。如果各地守備部隊無法抽調,大同附近不是有一支滿洲國的部隊在搞訓練嗎,完全可以抽調這支部隊南下。以筱塚司令官的面子,抽調這樣一支滿洲國的部隊,根本不成問題。
可惜筱塚司令官沒有同意這個想法,他認為既然是自己部隊丟失了據點縣城,那就還是由自己的部隊奪回來就好,大日本皇軍,只有幫助附庸國的時候,什麼時候要附庸國軍隊幫忙了。
無奈之下的詰淵參謀長,只能協助司令官制定了「臨汾作戰」計劃,調四十一師團和三十師團返回和北上。
在行動命令下達後,筱塚義男還特意給潞安府(長治)的三十六師團去了電報,在電報里將舞傳男中將臭罵一頓,同時警告舞傳師團長,方面軍新的作戰計劃已經實施,三十六師團一定要守護潞安府地區,並伺機派出兵力南下高平、晉城,牽制那裡的國民黨軍隊,讓他們無暇北上臨汾支援。
五月七日,從運城乘坐火車的日軍三十七師團二二七聯隊主力先後抵達聞喜縣禮元鎮車站,下車後,該聯隊第二大隊荒木大隊長,隨即以急行軍的方式,帶領自己大隊,向北趕赴粉河邊的侯馬鎮,企圖最先攻占侯馬車站,打通南同浦鐵路。
該大隊行軍至車站北約六公里路程,距離一個叫隘口村的村莊還有一里多路時,突然遭到了埋伏在道路一側山地上十二團一營的伏擊。在地雷加機槍、擲彈筒、迫擊炮的打擊之下,剛剛在南中條山地區,打得國軍三十八、九十六軍節節敗退,連丟數個重要關隘的荒木大隊,頃刻間就死傷慘重,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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