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朗趕到酒店的時候,蘇越海已經帶著學生離開。除了正在打掃房間的服務員,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人呢?」蕭白朗神色不善的找到洛雲峰:「在酒店辦聚會的數學家呢?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您來晚了,蘇越海先生已經返校。」洛雲峰頗為好奇道:「蕭董,看不出來啊。你居然對數學也有興趣?」
蕭老鬼呸了一聲:「我對數學有個毛的興趣。我問你,你在酒店辦學術交流會,為什麼不預先通知董事會?要不是市長辦公室的謝秘書問起,我都被蒙在鼓裡。」
沒趕上會議,市長的秘書臉色也很難看:「看來我還是來晚一步,這次就算了。下次有會議,記得先跟我們通個氣。這麼大的聚會,提前通報一聲的話,政府也能給點政策支持不是?」
畢竟重越集團是納稅大戶,背後還隱約還有軍方背景。市長秘書不敢在蕭老鬼面前太放肆,只能主動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哪有什麼聚會啊!」洛雲峰趕緊叫屈:「蘇越海想把瑤瑤招進清華,他特意帶了招生辦的老師過來。他們是來給我女兒進行面試的。」
「你女兒才多大?」蕭白朗沒好氣道:「清華會來特招她?」
洛雲峰不緊不慢道:「就是因為年紀太所以招生辦沒有批准特招。我請他們吃了頓飯,然後蘇教授好像想到什麼問題。所以他通知了一堆學生朋友過來研討。」
「為了招待這些人,自掏腰包墊了十幾萬,我還沒處說理呢!對了,蘇越海教授來的時候,田隱市未成年人司法援助的人也在場。他們也目睹了當時的情景。」
聽說事情並非傳言的那樣,謝秘書的臉色緩和了很多:「原來是一場誤會,能讓蘇教授千里迢迢來田隱市。令愛的數學天賦,應該非同小可。那我就先回去了,市長還在等我的消息。」
蕭白朗吩咐司機送秘書回去,自己卻留下來不肯走。
他數次想開口,都是欲言又止。
「蕭董,你別老在我的辦公室轉悠。你這樣我沒法安心遊戲。呃,不對,是沒法安心工作。」洛雲峰放下鼠標,他無奈道:「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好嗎?」
「上班打遊戲,虧你說得出口。」蕭白朗瞪著洛雲峰,只聽他高聲叫到:「你還想趕我走?我今天就坐這裡視察工作,不走了。」
洛雲峰仔細盯著蕭白朗看了半天,他突然笑道:「蕭董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他走出房門,直接走上天台花壇,將成熟的參果都摘下來裝好。
回到辦公室後,洛雲峰把袋子推到蕭白朗面前:「蕭總,你高抬貴手,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我這也沒什麼工作可以視察。別跟我胡鬧了行嗎?」
「笑話,我一天幾十萬上下,會有時間跟你在這瞎胡鬧?」蕭老鬼不動聲色的收起參果,他笑眯眯道:「小伙子工作很賣力氣。招待數學家的事情,你打個報告上來,集團會幫你報銷的。」
「蕭董你慢點走,蕭董悠著點。」洛雲峰笑眯眯送走蕭老鬼。
這老傢伙就是沖參果來的,他新交了一個女朋友,正是需要參果的時候。蕭老鬼愛面子,不好意思開口。他在辦公室轉來轉去,就是希望洛雲峰能領悟。
「蕭伯伯是個笨蛋,爸爸不要學他。」小丫頭從門外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她鼓起腮幫子:「他心口不一言不由衷,前面還說爸爸上班打遊戲。後面又說爸爸工作很賣力氣。」
洛雲峰微笑道:「還好他來了,不然爸爸的虧空可就沒法填補。」
「一次招待花了爸爸十幾萬。」洛雲峰抱起女兒放在大腿上,他刮刮女兒的鼻尖:「幫你撐場面可真費錢,換算成牛肉,可以吃到一個星期以後。」
「瑤瑤學到很多東西。」小丫頭不無得意道:「現在瑤瑤可以像爸爸一樣,催化人參種子。而且效果比爸爸還好。」
洛雲峰被女兒的天真逗樂,他故作生氣道:「我不信,你這是在侮辱我的專業。」
「瑤瑤有證據。」洛瑤打開辦公室內的電視:「你看,瑤瑤培育的種子已經上新聞了。」
小丫頭換到本市新聞頻道,電視上的專家正在侃侃而談:
「暮山森林公園是天然的寶庫,這次植物學家發現的參王,很可能刷新了世界紀錄。我研究人參也有三十幾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人參。」
「確切的說」邊上有個學者補充道:「它是不是人參,我們還不能確定。」
「是人參沒錯」先前的專家斬釘截鐵道:「我有幸得到了一小截參須。經過對參須的品嘗鑑定,我以爺爺的名義起誓,這絕對是極品人參。」
畫面鏡頭一轉,洛雲峰看見了一個人參形狀的「蘿蔔」。
看見「蘿蔔」的瞬間,洛雲峰驚呼出聲:「艾露恩在上,這是什麼鬼人參啊?丫頭你是怎麼做到的?」
小丫頭得意道:「利用爸爸的強項,超級雜交技術。本草綱目說過,人參補氣第一,三七補血第一。所以,瑤瑤把人參和三七雜交,以求達到氣血雙補的效果。這是瑤瑤的傑作,所以瑤瑤給它起了個名字,瑤皇七參。」
此時還有畫外音解說響起:「根據檢測,參王的重量為1024克。」
「1024克,居然長了一個整數重量。」洛瑤拍手道:「瑤瑤真棒。」
除了碼農,誰也不會把1024當成整數。不用說,小丫頭最近又在自學編程。
洛雲峰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瑤瑤,你一共在暮山投放了多少種子?」
「具體數目記不清了,大概有一兩百顆吧?」小丫頭指著天花板:「是小白白幫瑤瑤去種的。」
好吧,專家說對了一句話,暮山森林公園的確是個寶庫。在森林公園裡,現在已經有變種人參、瑤皇七參、變異板藍根、變異茶樹。
總而言之,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多的變異物種還在等著人們去發現。
「你給蕭董吃了什麼?」靳月夢趴在洛雲峰的胸膛上,她的手不停在洛雲峰胸口上畫圈:「映雪已經不止一次跟我抱怨,說你是個害人精。」
「她沒跟你說嗎?」洛雲峰撫過女人光滑的背脊:「蕭董吃了我送去鑑定的人參。結果他抑制不住心頭的火焰,在辦公室里把秘書給推倒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靳月夢突然抱住洛雲峰,她埋頭就是一陣猛笑:「難怪這幾天,覃姐總是怪怪的。她的氣色好得不得了,說話也是輕言細語,一副被愛情滋潤過的小女人模樣。」
「我還在奇怪,誰有這麼大的魅力?能讓受過情傷的她煥發第二春,搞了半天原來是蕭董。」
洛雲峰奸笑著提醒女人:「樓上的參果還有一批,要不要給你爸送點過去?沒準岳母大人,還能給你生個弟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