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蘇軍俘虜 天國曆險記第22章逃離天國三

    天國曆險記（長篇小說）張寶同

    我眨著眼睛想了想，說，「難道都尉就不怕此事為人所知？」都尉說，「除我與太后，現已無人知曉。」我說，「但我卻知曉。」都尉冷冷一笑，把長劍對著我的前心劃了一個圈，說，「只是公子知曉得太晚了。」我輕蔑一笑說，「未必太晚。你看公主來了。」就在都尉轉身往後看時，我用手中的長簫猛然朝著都尉的頭部掄去。只聽都尉一聲慘叫，丟下長劍，雙手緊緊抱著頭，張著大嘴「啊啊」地叫著。我眼疾手快，搶先幾步過去，奪得長劍。此時，都尉已從懵怔中清醒過來，見我已將長劍搶去，便急忙後退幾步，忍著痛疼，快速地將腰間的那支長劍拔出。這時，我才看到他靠近左眼的部位腫起了一個大包，被長簫猛擊過的條痕明顯地充血發紫。

    都尉一手撫著傷處，一手持著長劍喊著叫著朝我撲了過來。這次，他表現得比剛才更加兇狠，一副咬牙切齒與惱羞成怒的樣子。我知道他這次是無論如何不會再放過我了，與其是死，不如死拼。所以，儘管都尉的疾剌寒光閃閃，讓人眼花暸亂，但我卻能鎮定自若，執劍應對，左閃右擋，邊戰邊退。可是，要命的是，我身後又被一棵大樹擋住了退路。都尉見我被切斷了後路，越發兇狠地朝我疾剌而來，劍刃幾次從我的肋下划過。既然沒了退路，我只能依勢死拼，再找機會躲閃。然而，都尉似乎已看出了我的意圖，對我強攻猛剌，讓我不但無機可乘，而且漸漸地連腳跟都站不穩了，隨之，身子向後一仰，身子靠在了大樹上。

    都尉見勢揮劍猛剌過來，我因身體失衡，已無力揮劍抵擋，便驚慌一閃，只見都尉的長劍從我的肋下剌過，深深地插在了樹幹上。就在他用力從樹上拔劍時，我利用身體的晃動未穩之時，便朝他臉部甩劍砍去。只聽一聲哀鳴慘叫，都尉的臉上被劍刃劃出了一道長印，隨即，便有鮮血湧出。都尉嚴重受傷，又手中無劍，便想脫逃，可我根本沒有給他機會，便緊追幾步，用力將長劍朝他腹部戳去。只見都尉「噢」地一聲，腹部被長劍穿透了。我緊接著又把長劍一抽，都尉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鮮血頓時流成了一片。

    望著都尉被血浸染的死體，我心裡止不住地顫抖著，不知是抑制不住的激動，還是陣陣後怕。不過，我現在可以鬆口氣了。於是，我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將劍上的血污在都尉的衣服上擦了擦，拎起布包開始加速朝東山那邊走去。

    就在這時，寂靜的時空中傳來一聲夢幻般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是公主在朝我跑來。我忙朝著她迎了過去，與她緊緊摟在一起。我問，「公主為何要追趕而來？公主說，「我見都尉半晌未歸，害怕他會加害於你，便追地過來。不想都尉卻已被公子殺死。公子劍術甚是高超。」我長長地出了口氣，說，「若不是公主給我這支長簫，龍華只怕早已被都尉所害。」於是，我便把剛才與都尉搏殺的情景對公主講述了一番。

    此時，公主便說，「都尉已死，公子盡可無憂了，不必再回大漢中國了。」我搖了搖頭，說，「公主勿勸，龍華離家已近一年，尚無與家半點音訊，不可不回。」公主見我決心已定，便說，「如此這般，姝女願與公子一同回返。」為了讓國王與王宮知曉公主的下落。我便在都尉死首旁邊用長劍在地上寫道：公主與龍華同歸大漢。

    下面便是趕路，因為與都尉糾纏，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我想唯有加快步伐，才能在午後時分離開天國，以免後面有人追來。很快，我們就過了與雲山交匯的岔路口，進到了直往東山的密林之中。為了趕路和保持體力，我們都沒有說話。本來，我想把都尉與太后合謀害死公主父王一事告訴給公主，但我又一想，若是這樣，太后以後的命運可能會很悲慘，甚至會被處死。不管怎樣，太后曾給予過我她作為女人的溫柔與****，我不能背叛於她。而前國王被害一事也許會因都尉之死而最終結案。沒有都尉的勢力和支持，太后不再可能繼續掌握王宮大權了。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樣也許會生活得更好。

    林中越來越深，越來越暗，連天空中的太陽也看不到。我曾在冬季從這裡走過，林中的大致方向我還是依稀能記。我牽著公主的手與她並排朝前走著，心中既興奮又緊張，有種得勝回朝或是衣錦還鄉的自豪與自滿。約走了有兩個半時辰的光景，就來到了冰河的邊上。我朝四周觀望了一會，便帶著公主順著河邊朝南走，去尋找那隻放在河邊的小船。沒有小船，我們便無法過河。大約走了有一兩里路，就來到了停船的地方。

    小船反扣著放在岸邊，需要人力搬到河中。於是，我把身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放，便把小船翻倒過來，拖起往河邊走。到了河邊，我把小船推入河中，就走到岸邊將布包與長劍撿起，要和公主一起上船。就在這時，卻聽到一聲大吼從天而降，幾乎要將我的魂魄嚇飛。

    我回頭看去，卻見是勿則手提長劍騎著馬追至而來，剎時間已到了眼前。此時已不及上船，我讓公主帶著東西快快上船，便抽出了長劍，朝追來的勿則問道，「勿兄為何匆匆趕來，想必是前來送行？」勿則策馬下地，說，「我奉陛下密令，以防都尉加害於你，卻聽依蘭說你朝東去了，只怕早進了東山。我便騎馬追來，不想卻在林邊見到了都尉的屍首和地上的字，才知公子欲攜公主逃離天國。特疾速趕來阻攔。」我知道勿則並非都尉，不但劍技在都尉之上，而且忠誠不屈，一身正氣，知道我要攜公主逃離天國，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於是，我說，「公主與龍華相親相愛，難捨難離，一同回歸大漢中國，望勿兄能網開一面，視而不見，以成人之美，放過龍華與公主。也不枉你我生死之交，兄弟一場。」

    勿則卻冷笑一聲，說，「我乃天國臣民，豈能有違天國之規，逆陛下之願。若是公子回心轉意，可隨我速速回宮，勿則可將公子攜公主出逃一事隱匿不報，使得公子與公主結成百年之好。若是公子不從，休怪勿則刀劍無情。」與勿則比劍，我自然不是對手，而且，一旦動起刀劍，誰傷誰死都不是件好事。於是，我無奈地朝公主望了望，看她有啥辦法。公主明白我的意思，就從船上站起來，對勿則說，「勿莊主乃忠貞之士，令人敬仰。只是今日此事全當未曾目睹，可否？」勿則說，「不可。公主乃天國之公主，陛下之親妹，若是公主不辭而別，匆匆離去，豈不是要讓陛下與國民痛心之至？今勿則只為天國與陛下效忠盡職，恕公主勿怪勿則蠻橫無禮。」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紀實著，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正在上傳《畫魂》（四.萬分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