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迎著龍婉兒而來的一堆東西,呼延馳本能將她護在身後。
那一堆雜亂的東西,全部砸在呼延馳的身上。他
沒有一絲在意,確定龍婉兒沒事之後,立即要追出去。身
後,龍婉兒卻尖叫了起來:「老馳!老馳!你看……看看雯雯!」呼
延馳一怔,回頭往床上的顧雯雯看了眼,這一看,心都幾乎要被嚇離了。「
醫生!醫生!」顧雯雯唇色發黑正在吐血,手背上被扎針的地方,已經黑了一大片。她
中毒了!剛才那個護士,分明就是要來殺人滅口的!
「醫生!」呼延馳追了出去,同時大喊了起來:「來人,把剛才那個女護士給我抓回來!」守
在不遠處的保鏢,剛才聽到動靜的時候已經追了出去,現在樓下亂糟糟的,有沒有抓到人還不清楚。房
間裡也是一團亂。
看到顧雯雯手背發黑,龍婉兒立即意識到,針水有毒。
想要過去將針頭拔下來,卻被呼延馳一把拉了回去:「針水有毒,危險!」「
可是雯雯她……」在醫生來之前,總要先將顧雯雯手背上的針拔掉,要不然,她中毒只會越來越深。呼
延馳沉著臉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將細針從顧雯雯手背上拔下來,還沒來得及將細針處理掉,醫生和護士便趕來了。顧
雯雯還在吐血,但在針頭被拔下來之後,吐的血已經沒那麼黑了。醫
生和護士立即將她推進急救室,呼延馳護著龍婉兒,守在急救室的門外。
醫院下頭,保鏢們好不容易才在一堆護士中,找到潛藏的那名殺手。不
料,戰七焰和戰司衍的進門,竟然攪亂了整個局面。戰
司衍也不過是沒注意前方,低頭撥了撥褲管的塵埃,還沒來得及抬頭,脖子上已經抵上了一把醫用手術刀。
戰七焰就更加無辜了,自己待著六哥過來,沒想到不過是接了個電話,人就在他手裡出了事。戰
司衍雖然也是戰家的先生,但這幾年一直沒什麼心思,訓練這種事情更加不愛做。
所以整個戰家所有男人里,戰司衍的實戰能力應該是最弱的。
人在自己手裡被劫持,戰七焰難辭其咎。「
去哪了?」接完電話回來就聽到六爺被劫持的消息,戰七焰怒火中燒,大聲問道。「
殺手不讓我們靠近,他們往後院的方向走了。」其中一個保鏢回道。「
該死!阿九那臭小子沒讓你們好好盯著嗎?人是怎麼放進來的?」這
種時候,戰七焰也沒太多心思責備,立即往後院的方向跨去。
後門噓噓嚷嚷的,雖然是晚上,人還是不少。戰
司衍跌坐在地上,脖子上受了點傷,一點猩紅滲出。這
血痕,讓戰七焰呼吸都亂了。「
六哥!」「
沒事,只是剛才掙扎的時候壓傷了一點點。」戰司衍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脖子果然出血了。不
過就和他說的一樣,只是被手術刀壓傷了一點點,滲了一點血而已,動脈沒有任何損傷。
「走,上去讓醫生看看。」不管是戰七焰還是戰九梟,對這個六哥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憐憫。
因為他當年的事情,因為他這些年一直鬱郁不得歡,也因為戰司衍一向都那麼安靜,從不喜歡和自家兄弟爭權奪勢。戰
家這位六爺,說起來算得上是戰家老爺子權欲之下的犧牲品。也
是因為太過於痴情,才會落到現在這樣得過且過的地步。
老爺子很不喜歡他,原本以為給他安排一樁婚姻,時間久了他就會振作起來。
沒想到,從此之後這兒子更加消沉,雖然聽話,但卻一點鬥志都沒有。在
老爺子的眼裡,這個兒子基本上等同於廢了。其
他兄弟瞧不起他,只要戰七焰和太子爺以及戰慕白,對他從未有任何輕視。
戰司衍搖搖頭:「我沒事,上頭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先上去看看再說。」
戰七焰又看了他的脖子一眼,遲疑了下,也點頭道:「好,先上去看看。」人
是從上頭下來的,如果沒猜錯,龍婉兒和呼延馳一定也在上頭。不
趕緊上去看一下,戰七焰也不放心。
……
一個小時之後,顧雯雯醫生和護士從搶救室推了出來。
因為被發現得及時,再加上她最近一直在用藥,本身有那麼點抗毒能力,中毒倒是不深。
醫生緊急處理過之後,算沒什麼事了,只不過,還是沒能醒過來。「
老六,你脖子怎麼回事?」安定下來之後,龍婉兒第一時間發現戰司衍脖子上的傷。戰
司衍又想抬手去摸脖子,龍婉兒立即道:「別碰,手上有細菌。」
呼延馳趕緊讓護士過來,戰司衍也沒說什麼,安靜坐在椅子上,讓小護士來處理。戰
九梟來了之後,站在一旁不說話,臉色不怎麼好看。
「你安排的人,這事是不是該由你來負責?」戰七焰瞅了他一眼,對他好像意見不小。戰
九梟只是冷冷哼了哼,不說話。
是不是他負責,和他也沒有半毛錢關係。龍
婉兒實在不想聽他們吵,一臉不耐煩道:「要是想吵架的話,先離開這個病房再說。」
「沒有的事,他們怎麼會吵架,婉姨多慮了。」戰司衍的傷剛被包紮好,立即替兩人打圓場。
「他們不吵架,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龍婉兒這會沒什麼好心情,只是抱怨了下,便在床邊重新坐下來。
看著顧雯雯蒼白的臉,心有餘悸。剛
才要不是發現護士有問題,等這些針水再多打點進去,雯雯這條命絕對撿不回來。
想想,還真的很險。
醫生也說了,幸好那個殺手沒什麼經驗,心慌意亂的,只想著快點將人滅口,針水放得特別大,顧雯雯的反應才會這麼強烈,立即吐血。
要是她針水放慢些,讓顧雯雯慢慢中毒,等被發現的時候,人也許真的搶救不回來了。
「這麼說來,那人並不像是職業殺手。」秦琛已經去醫生那裡了解了一遍情況。
他摸著下巴,沉思了起來:「夫人說她花了濃妝,帶著口罩之後,完全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有沒有可能她是在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