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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五,那個計劃,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嗎?」
「長官,我只知道一點兒,我們接受訓練的一共有七個人,我們沒有身份,只有代號,我的代號叫麻雀,剩下的六個人當中,四男兩女,代號分別為:螳螂、鷹隼、灰鴿、水獺、海豹和黃鸝……」
「除了你之外,這六個人都是誰你不知道嗎?」冷鋒很奇怪,巫小雲怎麼會被安排主持這樣一個計劃,對自己人監視,而且還是一些低級軍官。
這些軍官當時的價值並不大,並不具備接觸機密的權限,這完全沒有必要呀。
「長官,我只知道他們的代號,而且我們七個人分別接受的培訓,沒有見過對方,不過,這些人監視的目標好像都有一個特徵!」麻五說道。
「什麼特徵?」
「留日,而且都是很有前途的軍官或者政府官員。」
「齊英也是嗎?」
「是的,齊英回國的時候,並沒有加入軍統(藍衣社),是在軍政部任職,後來,他在軍政部得罪了人,才調到特務處,這件事也是巫特派員安排的,後來,這個計劃就沒了下文,我也在齊英身邊待下來了,還漸漸取得了他的信任……」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對任何人再提起了,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你是看不慣齊英投降日本人,做漢奸,才反正的,這樣也不會被人懷疑!」冷鋒囑咐一聲。
「麻五明白。」
「對了,齊英的手下,你能控制嗎?」
「大部分可以,不過他們大多人劣跡斑斑,而且很多都沒有什麼立場,我擔心,如果用他們的話。會有些問題。」麻五略微沉思了一下道。
「嗯,把能用的先剔出來,不能用的,先放著。但不能放任他們,得找機會遣散了吧。」冷鋒道。
「是!」
「對了,冷長官,日本人跟中統方面也在接觸,不過中統在南京潛伏的都是小角色。沒什麼大作用,所以這一次他們才特別看重齊英的投降。」麻五道。
「很好,麻五,你熟悉中統的人,我交給你一個任務,監視中統的人,發現他們跟日本人接觸,馬上報告!」冷鋒命令道。
「請冷長官放心,這個我一定可以做到。」麻五點了點頭。
「常全這個人怎麼樣?」
「常全倒是跟著齊英很多年了,比我還早。不過由於齊英對我的信任,很多事情都交給我,他呢,應該有些不滿,人有點兒膽小,這平時行動隊的管家倒是很稱職,冷長官想要知道行動隊這些年的帳目,倒是可以直接問他,他最清楚了。」麻五道。
「好,我知道了。」
「對了。齊英說日本人要給他一批武器彈藥,有這事兒嗎?」
「有,他還讓我明天帶人去找日本人取呢?」麻五道,「怎麼。冷長官是想讓我把這批彈藥和槍支取回來?」
「你敢不敢呢?」
「有何不敢!」
「你去取武器和彈藥,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冷鋒一招手,命他附耳過來,在他耳邊小聲吩咐幾句道。
「明白了,冷長官放心。我一定做到。」麻五鄭重的點了點頭。
宋宅地方大,房間也多,足夠安置夜叉行動隊和張鳳翔的人馬,齊英的人,鐵桿基本上都除掉了,剩下的搖擺不定的也都暫時安置起來。
剩下的暫時歸麻五調遣,也算是得到圓滿的解決。
軍統南京站的隱患徹底的解決了,也算是了了冷鋒的一塊心病,如果不能把這股力量徹底的掌控在手中,他是不安心的。
首都飯店,上海派遣軍司令部。
「什麼,行動失敗了?」
「是的,將軍,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先一步撤走了,什麼也沒給我們留下,除了可以證實那裡正是關押雲子小姐的地方。」長勇報告道。
佐方繁本則低著頭,大氣不敢出,這件事他辦砸了,很顯然後果會非常嚴重。
「將軍,很顯然,夜叉肯定已經知道齊英先生已經是帝國的人了,下面他們一定會藏起來,而且藏的更深,想要找到他們就更難了。」
「現在不是要找到他們,是如何面對夜叉的威脅,難不成要本將軍把黃金給他們?」飯詔守憤怒的一拍桌子道。
「將軍,關於東京防護團的行程,我們不是有萬全之策了嗎?」長勇問道。
「我們是對防護團的行程做了一些計劃,但是對於夜叉,你敢保證這一切不會被他們知道?」飯詔守質問道。
「如此嚴密的計劃,只有我們的人知道,就算夜叉再怎麼神出鬼沒,也不可能知道吧?」長勇自行的道。
「是呀,將軍,夜叉一定想不到,東京防護團會坐帝國的軍艦離開。」佐方繁本道,「即便是知道了,他們又能如何呢,帝國的軍艦在中國的所有水域都是無敵的。」
「嗯,夜叉限我十點鐘之前準備好黃金,看來,這一次我們是要爽約了!」飯詔守微微點了點頭,中國已經沒有軍艦了,日本的海軍在世界上也都是數一數二的,所以,只要東京防護團上了軍艦,那就能保證安全。
何況,人一旦上了軍艦,那安全就歸海軍管了,就算是出了事兒,上面的板子也會打到海軍的屁.股上。
何況這一次來的也大多數是海軍航空兵的軍官,他們也應該為此事多費心一下。
時針慢慢指向十點鐘。
飯詔守辦公室內掛鐘響起了悠揚的鐘聲。
一共十聲,一聲不多,一聲也不少。
滴滴滴……
飯詔守睜開雙眼,盯著桌上的黑色電話機,足足看了三秒,這才身子前傾,伸手拿起了電話,放到耳邊。
「莫西莫西,哈伊!」飯詔守突然站了起來,雙.腿併攏。立正,一臉嚴肅的表情!
「一定保證防護團的安全,請松井司令官閣下放心!」
居然是松井石根從上海打來的電話,這讓飯詔守感到很意外。區區一個東京防護團還不至於讓養傷的松井石根如此關心,讓副官打個電話就好了,親自打電話,有點兒不同尋常了。
也許正值新年,大本營不希望這個時候再出什麼事情吧。飯詔守放下電話,心裡不由的猜測了一下。
南京的攤子已經嚴重拖延了大本營的在中國的正略計劃,松井石根想著在自己離開中國之前,給自己的軍旅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將軍,有您的電話,接進來嗎?」
「接進來吧!」
「嘀鈴鈴……」
「飯詔將軍,黃金準備好了嗎?」
「閣下,您提的條件太苛刻了,我方無法答應。」飯詔守已經想好了措辭,既然拖延之法無效。那就只能拒絕了。
「這麼說,飯詔將軍也不顧及雲子小姐的生死了?」
「雲子是帝國軍人,她應當明白,為帝國戰死是無上的光榮,帝國會永遠記住她的。」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將軍就等著為防護團收屍吧。」冷鋒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大哥,日本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反悔了唄。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冷鋒呵呵一笑,日本人不可能給錢的,他們是占領者,是勝利者。怎麼會向失敗者低頭呢,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只是南造雲子是一個意外的收穫,這個女人至少還能在軍統戴雨農那兒換點兒錢,要知道,這個女人可是讓戴雨農在老蔣面前丟了面子的。
既能拿一筆賞錢,還能讓戴雨農欠自己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宋宅也不是長久之地,牛皮已經吹出去了,若是不能給日本人一個交代,恐怕還會被他們笑話自己,也就只是吹吹牛,會點兒恐嚇的小把戲。
關鍵是,東京防護團會乘坐什麼交通工具離開。
三種選擇,第一是火車,平穩舒服,但是時間慢,然後就是走長江水路,坐船,比火車還要慢一些,最後一種就是坐飛機了,最快,不過卻是最不舒服的一種。
對於日本人來說,其實三種都可以選擇,而對於夜叉而言,弄清楚防護團乘坐那種交通工具才是最難的。
日本人在明,我在暗,如果他們要耍花招的話,還真是不難。
如果防護團坐火車,那麼炸專列就必須要有準確的情報,還得有一支精幹的隊伍,最重要的是選擇時機,以及如何搞掉大批的炸藥。
這不是刺殺一兩個人,至少要有能炸毀一節車廂的炸藥。
不好弄,還的情報准。
這一點無論是銀狐還是打傷元氣的軍統南京站都無法做到。
如果防護團坐飛機,那冷鋒就束手無策了,飛機場戒備森嚴,白天根本沒有希望,晚上倒是可以混進去,可能確定防護團坐那架飛機,若是臨時從別的飛機場調過來,那還是白忙活。
最後就是坐船了,這也很難,日本人絕度不會安排防護團坐普通輪船,要坐也得是軍艦,軍艦的防護能力本來就強,要擊沉和炸沉,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些他都能分析出來,日本人自然也能,所以,他們一定是有了萬全的準備之後,才拒絕的如此乾脆的。
如果在出發之前動手,也沒有勝算,大白天的,除非能弄到防護團車隊的路線和出發的時間,這樣倒是有可能提前埋伏。
這個時候,就可見情報的重要性了。
如果沒有情報,就算有心,也無力而為,好在這件事,日本人不會張揚,冷鋒也沒打算報告上面,這倒是想法一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