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松樹底下藏著個一人多深的大坑,上覆茅草枝葉,這便是兩隻老虎的棲息之所。筆神閣 m.bishenge。com
江流兒不顧女真獵人勸阻,胡彪胡彪的鑽進虎穴,細細摸索一番,窩裡還有兩隻小老虎,都已死去,身上留下幾道觸目驚心的口子,應該是那頭黑熊的傑作。
「這個洞足夠深,羅剎鬼找不到。」
江流兒抹了抹臉上的血跡,和兩個同伴交換了眼神,見老錢和阿勒薩都沒意見。三人說干就干,立即過去把兩名隊友的屍體扛過來,連同那頭血肉模糊的母虎,一同埋入虎穴。
三人將洞口土石壓實,又在上面鋪了層松葉,這才覺得安心。
野人女真部落以虎為圖騰,阿勒薩又是個大善人,所以,他又免費給母老虎跳了圈薩滿舞。給橫死的亡魂超度。在江流兒和老錢的注視下,只見女真獵人赤足披髮,圍著大松樹手舞足蹈,口中吟誦起古老的咒語,翻譯成漢語,是這樣的:
「歸去來兮歸去來,一隻虎崽尚健在,只吃魚肉不吃菜,歸去來兮歸去來。」
江流兒對女真這些怪力亂神早已見怪不怪,只有老錢和小虎崽長大嘴巴,呆呆望著這個神神叨叨的半吊子薩滿巫師。
老錢見他跳起情真意切,忽然想起自己遠在開原的兒子,不知道兒子病好了沒有,若是不幸夭折,民政官許不許他家請道士上門打待屍(類似跳大神,流行於鄂西)。
長期以來,開原信奉自由信仰,護國公對各地各族百姓的信仰並不進行干涉,只要不是信奉聞香教白蓮教那樣的邪教,隨便老百姓信什麼都沒關係。
當然,征服九州島,成為亞洲區大主教後,馬士英森悌弗朗西克他們這幫人在護國公授意下,已經開始潛移默化引導百姓信仰新的教義,至少要做到未來大家在吃飯前,必須誦讀那段超過三百字的禱告詞(為了避免讀者質疑故事敘述者水字數,這裡就對禱告詞進行複述了)
總之,薩滿教在開原是被允許的,道教也是被允許的,佛教就更不用說了。
或許未來還有拜物教也說不一定。
當然,現在還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三人忙活半天,早已累的精疲力竭,這時才想起要趕緊離開此處。
只見江流兒俯身對小虎崽道:
「你和我一樣,都是無依無靠,不如一起走吧。」
小虎崽無動於衷,張大嘴巴又要吃產自渾河的美味魚乾。
女真獵人撇撇嘴,不以為然道:
「虎是森林神靈,神靈都要有名字,你直接叫它「你」,它肯定不會理你了。」
江流兒若有所思點點頭,詢問兩位隊友,應該叫它什麼名字。
阿勒薩又對這位年輕漢人說,虎是你發現的,名字當然應該由你來起,別人起了都不算的。
江流兒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想了一會兒,對兩人道:
「既然是在松樹下發現你的,以後就叫他松下吧。」
於是小虎崽名字成了松下。
江流兒伸手撫摸虎鬚,輕輕扯了扯,一副自來熟模樣,小虎崽齜牙咧嘴低吼連連。
「松下,走吧。」
松下吃了江流兒魚乾,圍在大松樹四周轉了兩圈,然後仰頭悲鳴,跟著三人朝山谷深處走去了。
山谷中升起裊裊青煙,羅剎人的營地隱沒在一片高大的橡木林中。
江流兒覺得小老虎走得太慢,伸手將它抓起放在自己肩頭。
松下冷不丁咬住輔兵鐵臂手,江流兒笑道:
「個頭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江流兒望向兩個同伴,問兩人道:
「黃隊長說放火,是什麼意思?」
悶葫蘆老錢想了一會兒,忐忑不安道:
「應該是暗號,請求他們增援的暗號,船上的人看到火光就會增援我們,」
野人女真搖頭道:
「是讓我們燒死羅剎鬼。」
三人邊走邊說,距離山谷炊煙只剩兩里路時,都不再說話,羅剎鬼就在眼前,報仇的時候到了。
他們又往前摸了半里地,直到來到羅剎鬼營地前的瞭望塔。
一顆高大橡樹樹杈上,搭起了塊高台,一個哥薩克火槍手正依靠在樹杈上打瞌睡。
小河流過橡樹林邊緣,河邊橫七豎八搭起一片草棚子,像森林生長起來的苔蘚,幾個羅剎鬼搖搖晃晃站在河邊撒尿。
「他們咋都光著膀子呢?不怕冷嗎?」
老錢指著遠處河邊光著膀子的哥薩克人,好奇問道。
「他們不是人,是禽獸,禽獸不怕冷。」
江流兒低頭望了眼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松下,補充說道:
「松下,你冷嗎?」
話剛落音,遠處傳來一聲火銃爆響,女真獵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同時按下江流兒腦袋,一片鉛彈像雨點般落在三人前方十幾步外,打得樺木樹幹木屑橫飛。
江流兒連忙急道:
「羅剎鬼發現我們了?!」
阿勒薩朝遠處看了看,草棚里走出十幾個羅剎鬼,各個手持長管火銃,火星閃爍,又是一陣爆響。
這次著彈點距離三人更遠一些,女真獵人沉聲道:
「沒有,他們在打獵。」
江流兒順著阿勒薩手指望去,一頭昏了頭亂跑的野豬被鉛彈擊中,尖利嘶吼幾聲,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江流兒在瀋陽時,聽工坊工匠提起過紅毛夷的重型火繩槍,威力不俗,
哥薩克人火器犀利,不在開原軍之下,憑藉三人去硬闖這樣幾百人的營地,無疑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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