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現在山谷內嚴禁打鬥,你可以去劉總長那裡領取你們的配給,這件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www。qb5.c0m//」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扶住右臂急促的說道。
他身邊另外兩個人也好不到那裡去,都是鼻青臉腫,一臉憤怒的看著對面六個年輕人。
一個頭髮已經長過肩頭的年輕人說道:「劉總長給你們這些人配給食物,是他老人家慈悲。」狠毒的眼神向四周看了一眼,抽出一把半米長的砍刀,道:「今天我們也不會壞了總長的善舉,以後住在四到五層的所有人,都必須將得到的食物交出來三成。」
劉宇沒想到他剛說了山谷內的紀律,這裡就出現了打架的情況,看這個年輕人後面的話,也不是一般的打架事件。他心裡很氣憤,便說道:「好大的口氣,你說上繳就上繳?」
看到沒人敢說話,張明正暗自得意,沒想到突然有人反駁。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根本沒看清劉宇的模樣,皺著眉頭問道:「你小子,那的。」
「總長?張明要倒霉了。」距離劉宇最近的一個男人低聲道。
附近幾個人倒是看清了劉宇的模樣,吃驚之餘誰都沒有出言提醒。倒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張明幾個,等著劉宇收拾他們。
劉宇如實回答道:「新來的。」
「新來的?哈哈……。」張明大笑了起來。
他旁邊的幾個同伴也跟著大笑起來。
「小子,新來的我就給你講講這裡的規矩,讓你知道知道這裡誰說了算。」張明說著提刀走了過去,他準備教訓一下這個新來的小子。
囂張走過去的張明,終於看清楚了劉宇的模樣。領物資時他是見到過劉宇模樣的,張明的心裡慌亂起來站在原地進退不得。全身都在微微顫抖。「數名進化者的領頭之人,山谷實際的控制者,我還想要教訓教訓人家!」他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前之人神色驚慌,與剛才的狂妄判若兩人,估計是認出了自己。劉宇一擺手,道:「你不是要講講規矩嗎,說說看。」
咣當,張明一鬆手刀掉到了地上,急忙說道:「總長,誤會,剛才都是誤會,我哪敢跟您將規矩。」
「哦。」劉宇冷漠的說道:「你不跟我講,那我就給你講講這裡的規矩。」他指著一旁挨打的幾個中年人,道:「山谷內嚴禁打鬥,違反者將會被驅逐出去。」
普通人是不可能長期在野外生存,山谷這個安全的落腳地就顯的非常重要。張明知道被驅逐出去,必定是九死一生的下場,慌忙說道:「不,不,不,總長,我們沒有打鬥,只是在鬧著玩而已。」
「鬧著玩。」劉宇先前已經看到了過程,但他不能只靠自己的所見,便對手臂受傷的中年人說道:「你說說,剛才是怎麼回事,不用有什麼顧忌。」
中年人托著右臂走過來說道:「總長,我們三個正在做飯,張明他們無緣無故就將我們打了,還說要將以後得到的食物上繳給他們三成。」
「總長,我們錯了。」「饒過我們這次吧。」「我保證以後一定遵守您的規定……。」
中年人說出了實際的情況,張明幾個眼看事情挨不過去,都開始求饒。
打架或許劉宇回放這幾個人一次,但這些人明搶別人配給性質就完全不同了。規矩已經講清楚了就要執行,不然以後還怎麼讓其他人信服,上千人的管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范國華的手下現在都歸於到劉宇這邊,尤里已經帶著劉大偉幾個人到了這裡。
劉宇也不在多費口舌,道:「將這些人全部驅逐出山谷。」
別說進化者了,劉大偉這些人手中的槍,就讓張明幾個人不敢亂動。他們一路哭喊著求饒,在劉大偉幾人的押解下向谷口走去。
周圍的人並沒有因為劉宇掃除了一害歡呼雀躍,都低著頭煮著自己的東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到了劉宇。
「你的手臂怎麼樣了?」劉宇關心的問道。
正不知所措的中年人,看著地面連聲道:「不礙事,不礙事,過兩天就好了。」
劉宇正要在說幾句,被一旁的陳若雪拽著衣服拉走了。
見到他離開,中年人鬆了一口氣。其他人畏懼的看著劉宇的背影,也開始小聲的議論剛才的事情。
被拽著的劉宇放慢腳步,疑惑的問道:「我這還沒說完呢,你拉我走幹什麼?」
陳若雪白了他一眼,道:「你還想說兩句?沒見你就光站在那裡,其他人就嚇的大氣不敢出一下。」
劉宇摸了摸臉道:「我長的有這麼嚇人?」
陳若雪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這裡的人跟房山控制區是不一樣的,這些倖存者都害怕咱們,他們在殘酷的環境下生存,內心已經跟過去大不相同,不是除幾個禍害發一次糧食就能改變的。」
強者可以輕易的左右弱者的生死,雖然劉宇做了一些事情,但還不足以改變這些普通人的想法,他恍然大悟。
酒店大樓內漆黑一片,劉宇兩人打著手電到了老者所在的三層。樓道內的房間門個個緊閉,偶爾有人路過也是來去匆匆的樣子,不時隱約傳來哭聲,黑暗的環境下給人一種特別壓抑的感覺。
在一個房間門前劉宇輕輕敲了敲房門,裡面確沒有動靜。
一個蒼老顫抖的聲音,小心的在背後響起,「你們……找誰?」
劉宇轉頭一看是先前的那名老者,和藹的說道:「老人家,我給你送藥品和食物來了。」
老人昏花的眼,勉強認出了他,道:「總……長,原來是您,快請進。」說著從口袋裡掏鑰匙。
劉宇看到老人手中握著一個大茶缸,裡面煮好的米粥還冒著熱氣。他便從老者的手中接過缸子,順便取過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這是一個雙人的標準間,屋子裡滿是發霉的氣息,還混合著大量古怪的味道。房間內窗戶緊閉,一個人在靠窗的床上躺著,瘦長的臉上沒有一絲血絲,嘴上起了好幾個泡,不時發出虛弱的呻吟聲。
老者兒子的病其實並不嚴重,只是身體太過虛弱,在加上沒有藥品慢慢變成了這樣。劉宇收集的日常藥品是很齊全的,營養針葡萄糖水抗生素退燒藥,陳若雪熟練的配置藥劑,準備給病人吊水。
老人看到兒子終於用上了藥,並得到了很快治癒的保證,激動的不斷道謝。
吊水需要時間,劉宇便與老者聊了起來。老人的生活方式與范國華不同,所以他了解到不少新的情況。
最近山谷倖存者的生存環境已經惡化到一個相當嚴重的地步,周圍村子的外圍已經找不到糧食。想要得到食物就要深入到村莊內,這對普通人來說是無法實現的。臨近冬季,從外面挖野菜,或植物根莖也開始困難,真要到了隆冬季節連水恐怕都難搞到了。倖存者們根本就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大多都在硬挨著日子,麻木的等死。
「總長,說實話我們這些人一點活下去的信心都沒有,沒信心,看不到未來,我這歲數本就活不了幾年,也就算了,可這些年輕人……,沒有信心,怎麼可能熬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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