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阿姨交給我們了,你放心的去吧。」說著,我點了幾根煙放在了墓碑前,身後的他們已經泣不成聲。
我們沒有敢告訴大山媽媽,大山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們。也許冥冥中是他在提醒我們,那箱鮮肉就是大山的……
那天我找遍了所有的地下室,打開了那麼多牢門,放出了那麼多人,唯獨沒有看見大山的影子,我不斷的告訴自己,也許只是沒找到。可真相永遠那麼赤裸裸,警察經過大面積搜查地下室,發現冷凍室里還有一箱沒有來得及摻進牛肉里的肉,經化驗,是大山……
大山是為了保護我們,才被殺的。我後來去咖啡店,那的服務員拿給我一封信,信里這樣寫道:
遲睿,今天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出來吃晚飯了,我不知道回去以後會發生什麼。但是他們已經開始問我你們的情況了。我把我這兩年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咖啡店的老闆,希望他們能夠在看見你的時候,把這封信冒著風險交給你。他沒有要我的錢,他顯然已經注意了我很久,他甚至還叮囑我千萬小心,他是個好人。可我當初卻沒遇到這樣的好人。
我不知道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還來不來的及看我最後一面,當初我的離開是為了幫助我媽媽戒毒,我爸死得早,我又是寄宿,她為了供我讀書,一人打幾份工,卻在一次凌晨回家被強制注射了毒品,從那以後她不得不被逼著從那個人那買毒品來維持生命。戒毒靠她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我只得輟學一邊照顧她一邊打工。而我打工的地方就在那個人手下。這很諷刺對嗎?這次我可能凶多吉少,不要跟我媽說實話,就說我因為生她氣去別的地方賺錢去了,讓她趕緊戒毒恢復健康,不然我就不回來。這樣說,也許對她是最好的。
至於那個人,我費勁心力的在收集他的罪證,希望有一天能用我的力量把他推翻,但是每個員工的家人都被他們監視著,我只能小心翼翼的收集著證據,就在快要完成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們來了,我又看見了她。
我不知道命運為什麼這樣捉弄我,在我趕回超市的時候我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窗看見了底凡,她還是像往常一樣望著我。那麼近,我卻連靠近她的勇氣都沒有,當我知道她出事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好沒用。雖然你後來跟我說,出事的不是她。但我回去的路上不停的想,如果是她,我該怎麼辦。我是不是只能幹著急。
那一夜我輾轉反側,我想我應該為你們做點什麼,為她,也為所有無辜的人。回去以後,我把這兩年搜集的證據整合了一下,放在我家的房頂邊沿,你會看到一個密碼箱,密碼是她的生日。
我走了,你要照顧好咱媽和她。
對了,最近我總覺得有人跟蹤我。你們要儘快把證據拿到手。
愛你們的大山
參加完大山的葬禮,我們馬不停蹄來到了大山家,水哥他們跟大山媽媽聊天,準備把大山媽媽接到水哥家去住,我和李響來到大山的屋子,他房間裡有一個天窗,進去後可以到房頂,我們兩個一爬進天窗,一股灰塵撲面而來,嗆的我打了兩個噴嚏,等我緩過勁來,李響已經摸到了那個小匣子,我趕緊湊過去看,打開匣子,裡面有一個小型密碼箱,用大山給我們的密碼打開以後,裡面竟然是空的!
我以為有隔層,但是把密碼箱拿下樓,擺弄了很久也沒有看到任何蛛絲馬跡。
這時候,老媽把電話打給我,我聽完後不禁眉頭皺在一起。
「怎麼了?」李響看我這樣問我。
我掛斷了電話,「證據斷了,超市里主管認罪說是他做的,老闆不知情,因為老闆常年在忙其他地區的生意,這裡全權交給他。他只是把他看著不順眼的人關起來用殘忍的方式結束其生命,並把肉賣給顧客。至於毒品,警察只是發現那似乎是毒品工廠,等去的時候,沒有一點毒品遺留在現場,那些容器,還有工具,主管沒有任何解釋。」
「這是替罪羊啊!」李響說道。
「嗯,關鍵的證據就是大山的證據,大山不知道被誰跟蹤,證據也不知所蹤。這其中一定有聯繫。」
「那咱們問問阿姨?」李響想了一下說。
「也好,如果有可疑的人跟著大山回來,阿姨應該也會有印象。」我們倆說著就往阿姨他們那屋走,這時候,突然一絲不詳的感覺閃過我的腦海。
「李響你覺得,我們看到的這個阿姨,真的是幾年前我們看見的那個嗎?」我突然停下腳步,說道。
「以前,也沒見過大山媽媽幾次,不過相比之下,這個人好像比大山媽媽胖了許多。」
「常吸食毒品,這兩年又受到戒毒的折磨,她怎麼會看起來這麼健康?只是鬢角有些微白,讓我們覺得她有些蒼老?」
「你的意思是?!」李響突然抬起頭看著我。
我點點頭,低頭給老媽發了個簡訊,然後我倆走進了水哥他們在的那個屋,這時候水哥還在勸「大山媽媽」跟他回去。我一進來,李森和石頭抬頭看著我,因為水哥和「大山媽媽」是背對我坐著的所以沒有看見我進來,
李森和石頭剛要張嘴,我沖他們努了努嘴,又指了指「大山媽媽」用左右手食指比了一個錯叉,他們看到我的手勢,臉上一瞬間閃過了一絲震驚,隨機恢復平靜。我又用右手放平,向前平推。看到這個手勢,他們點點頭。
這時我們以前就有的暗號,食指交叉說明這個人危險,右手放平,向前平推,意思是拖住她。我相信他們沒有忘記,沒想到真的都還記得。
然後我跟李響走進了他們,也跟著水哥一起勸她,這時候李森起身,問「大山媽媽」家裡有沒有衛生間,「大山媽媽」臉上閃過一絲慌張,隨即恢復平靜,笑著說:「家裡廁所早就壞了,大山說修理,一直也沒修,門外快餐店有,你去借一下吧!」
李森點頭後,就往外走,我看他的時候,他用右手大拇指畫了一個圈,意思是,我去周圍看看情況,我點頭。
不一會,他發來簡訊說,周圍只有兩名可疑人,他已經搞定。其他一切正常。不愧是體校的,效率這麼高。這時候我簡訊又響了,是我媽,她說排查了這條街區錄像,只有昨晚一點多她們進來的時候,沒有出去的錄像。警察隨後就就到。
也就是說,大山媽媽應該還在這個房間裡,我把簡訊拿給李響石頭他們看,然後我站起來,用手刀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頸部。她順勢暈了過去。
「你們幹嘛呢!」水哥被突然發生的一切嚇了一跳,把我推開。
「這個人不是大山的媽媽,真正的大山媽媽應該在廁所里。」水哥充滿疑惑的看著我,然後起身走到廁所,準備開門,發現門好像被鎖上了,他抬起腳把門踹開,發現角落裡正蜷縮著一個女人,看見他進去,瑟瑟發抖,水哥趕緊給她鬆綁然後抱出來放在外面的沙發上。
看到一切正如我的猜測,我拾起剛才捆綁大山媽媽的那條繩子,把那個女人捆了個結實。這時候,大山媽媽看見是我,漸漸的停止了發抖。
過了一會,老媽帶著李森文諾一底凡他們從外面闖了進來,看見我們平安無事,就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跟他們說了一遍,說完後,水哥狠狠的給了我一拳,吼道:「敢情就我蒙在鼓裡唄!」
我們哈哈大笑。
看著那幾個人被老媽他們押回警局,我們幾個鬆了口氣,這時候水哥領著大山媽媽也出來了,我看了看水哥,水哥點點頭。看來大山媽媽已經同意跟水哥回去了。
但是我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剛才並沒有從他們身上找到任何關於那份證據的影子,按照視頻來說,他們只進沒出,為什麼證據不翼而飛,這背後那隻巨大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