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而此時被伊特思念著的別釋堯一點也不好過,全身幾乎沒有完好無損的地方,髮絲凌亂,衣衫破爛,狼狽盡顯。
好歹身上帶了不少好藥,至少傷口不在流血,別釋堯疲憊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面前一片黑暗,真的是好久沒這麼狼狽過了,想起伊特在雨幕之中幾乎崩潰的樣子他就心口一緊,接著是漫無邊際的心疼,好似要把他淹沒一般,別釋堯咬緊下唇,費力的站起身來,他得儘快離開這裡,特特還在等他回去,他不能耽擱時間。
別釋堯懊惱的一拳砸在牆壁之上,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他的靈力好像被禁錮一般使不出來,想進入空間更是天方夜譚,精神鏈接絲毫不能與伊特取得一點聯繫,簡直是不能更糟糕,若不是隨身有一點丹藥恐怕他連自己的傷口都治不了。
向前緩行兩步,別釋堯踢踢一動不動的房燁華,「喂,我說你還活著嗎?活著就應老子一聲,這到底是哪兒?」別釋堯有點不耐煩,其實他還真沒對房燁華抱什麼希望,畢竟房燁華落下來時的表情那可不是一般的震驚與害怕。
房燁華冷哼一聲,他現在全身酸痛,但更痛的卻是心,還帶著一絲慶幸,申白沒有死,他們都沒有死,但似乎離死也不遠了,申白的呼吸斷斷續續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般,房燁華被無邊的額恐懼籠罩,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拍拍申白的臉頰,「小白,小白,你聽得到我說話嗎?你醒醒!」
適應了黑暗,別釋堯看得到他們的輪廓,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也沒比自己好到哪裡去,他想就這麼結果了房燁華,但是想想又算了,這裡的情況還不了解,說不定到時候還需要這傢伙的幫忙,隨手仍過去一粒丹藥,「餵他吃下去,至少能抵得上幾天,吊著他的命,其餘的,哼,就看他的造化了。」
房燁華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看著手中的丹藥猶豫,別釋堯嗤笑一聲懶得理他,愛吃不吃,管他屁事!
房燁華最後還是餵申白服了下去,這樣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但若不如此,看申白的狀態只怕會隨時斃命,申白吃下去後明顯呼吸順暢了許多,房燁華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不過哈哈哈,伽廷,你的小情人此刻恐怕是著急的不得了吧,哎呀!那可憐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嘖嘖,想想真是讓人心疼啊!」
別釋堯眼神一厲,瞬間移到房燁華面前將申白奪走掐著他的喉嚨,申白開始劇烈的咳嗽,房燁華頓時慌了,「伽廷,你想做什麼?有什麼就沖我來!」
「房燁華你最好別惹我認清局勢,再廢話我就先弄死你這小情人,乖乖聽話,我還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房燁華自己就是一時嘴賤,他真怕對面那個瘋子做出什麼只好咬牙切齒的點頭,靈力被限制只憑體力他完全不是別釋堯的對手,況且他還帶著一個申白,想活命就得守規矩,別釋堯的規矩!
別釋堯甩手將申白扔到他懷裡,動作粗魯的房燁華差點擼袖子,別釋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走!順著這條道,去前面看看。」這裡呼吸通暢,隱隱的還有小風傳來,應該是有出口才對。
別釋堯帶的丹藥效果甚好,如此短的時間內他的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失血過多臉色很蒼白,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他堅定的步伐,房燁華背著申白磕磕絆絆的跟在他身後。
這通道很長很寬,腳下是青石板路,平整乾淨,別釋堯皺皺眉,這個地方就像是有人隨時居住隨時打掃一般,畢竟這裡可不是太禺大陸,也不會修真者遍地跑隨便一個術法就能隔塵,修煉到一定的境界灰塵也落不到他們的身上,這裡畢竟不一樣,這讓他覺得很是怪異,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這條路就好似沒有盡頭,失血過多,別釋堯感覺甚是疲憊,更別說背著申白的房燁華,別釋堯擺擺手,「休息片刻我們在繼續。」
好在別釋堯不會覺得餓,這算是解決了一大難題,他隨意的坐下背向後靠,輕輕的動作卻響起沉悶的一聲,別釋堯被什麼東西磕住一樣悶吭一聲,這一下好像觸動了什麼機關,身體不受他自己的控制被一股大力吸進牆壁之中,快速的向下落,房燁華跟著滑落大聲的叫嚷,「伽廷你在搞什麼鬼?別連累我們好不好!等我從湖區一定宰了你!」
幾人被狠狠地撞在牆壁之上,頓時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猛然間的光明讓眼睛有些不適應,不適應趕緊閉上雙眼緩緩睜開,稍顯刺眼的燈光此時好像能照亮人心,房燁華也被驚了下緊緊的閉上嘴巴,偷偷地看了別釋堯一眼,他真怕閉上現在就宰了他,那他和小白連活著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顯然別釋堯很珍惜自己的力量,完全不想把它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四處打量越看越心驚,這是一座大殿,長長的台階之上是一把煉製的寬椅,龍鳳交頸為背,尾部相接為底座,穩穩的將椅身托住,四周赤金打造的牆壁滿滿的都是混亂的雕刻,別釋堯走進一看,眉頭緊皺,這分明是太禺大陸的服飾,那些人手中或手持長劍或盤膝而坐閉目煉丹,或幾人一群熱切討論,魔獸或臥在主人腳下或奔騰嬉戲,靈植或靜靜安睡或調皮的搗亂,一切安寧而又祥和,看得人不自覺的眉目舒展露出愉悅的笑容,但漸漸的一切都變了,人們臉上滿是焦慮來去匆匆,魔獸靈植死氣沉沉,在後來不斷有戰爭發生,滿地鮮血流淌,一個個臉上滿是哀傷,天空烏雲密布,遍地的屍體,殘肢,有人仰天怒吼滿是憤恨,有人跪地痛哭流涕,有人渾渾噩噩步履蹣跚,有人瘋瘋癲癲哭笑連連……
還有一人滿面淚水站在天際,滿目悲憫,哀傷環繞的目視著這一切。
別釋堯看的心裡發酸,他定定心神,這一切都跟太禺大陸有關,那麼他怎麼會來到這裡呢?僅僅只是巧合嗎?別釋堯扭頭沉沉的看著房燁華,房燁華謹慎的後退一步,別釋堯就好像沒看到一樣,冷聲道,「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麼從太禺大陸來到了這裡?如實回答!」
房燁華撇撇嘴,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都到了這個境地,「小子,我可是曾經渡劫期的高手,只不過時運不濟,太禺大陸你也知道,神魔大戰中之後就沒有能飛升的,我以為自己會是個例外,結果呢,不過還好,撿回來一條命,被劈到了這個地方,感覺還不賴。」
別釋堯挑挑眉,渡劫期的很多高手其實都是隱居的,就算不隱居也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是誰,畢竟能有那個能力,若是哪個宗族之內的人只怕有那樣的天賦早就被砍了,哪能活到那個時候,所有的大家族都沒有那樣的高手,那樣的人才,偏偏你家例外,呵,他們會看著你長成嗎?家族就算有也得嚴嚴實實的藏起來趕出去,不然就是滅門之災,其他的宗族會不惜一切代價聯合起來將其絞殺,所以真正知道他是渡劫期的高手肯定實在歷劫之時。
別釋堯靠在牆壁上懶洋洋道,「你是不是跳進了一個黑洞過來的?身子是你原來的身子嗎?」
「嘿,你怎麼知道?」房燁華隨即想起來了,「哎!你也是太禺大陸過來的,原來咱這方式一樣啊,我以前的身體早就被劈焦了,這算是借屍還魂。」說著瞥了別釋堯一眼,「報上你的名號聽聽,只怕伽廷早就死了吧,你才不是伽廷呢,我就說,若是伽廷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別釋堯。」別釋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他們來的方式都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無端的又想起了歷劫時的那句話。
別釋堯也不理他繼續觀察,這是一個很豪華的宮殿,然而豪華的東西別釋堯見得多了去了,還沒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裡,忽然這時申白重重的咳嗽起來,人也開始迅速的衰老,一頭烏髮轉瞬間就變得蒼白如雪,房燁華徹底的慌了,他不斷的抹著申白唇角不斷溢出的鮮血,聲音帶著哭腔,「小白你怎麼了?怎麼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的,別釋堯你快想想有沒有辦法啊?你不是說可以抵上幾天嗎?和才一會兒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釋堯挑挑眉,對於房燁華他實在是沒什麼好感,對方的小情人跟他有什麼關係,現在倒是願上他來了嗎?「我怎麼知道?那可是救命的藥,不過你也看了,這破地方……我們的靈力都施展不出來,丹藥失效又有什麼好奇怪的,老子不欠你們的!」
房燁華聞言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申白此時幽幽的睜開雙眼,對著別釋堯艱難的點點頭,「謝謝您之前的相助,小燁是著急才無理了些,還請您見諒。」
別釋堯無所謂的點點頭,房燁華這傢伙根本就不懂什麼事禮貌吧?不過他現在懶得跟他計較,別釋堯仔細的在牆壁上尋找線索。
房燁華看著申白蒼白中泛著青灰的臉色,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不斷的伸手在申白臉上擦拭好像這樣能除去什麼,申白微微一笑握住他的雙手,「小燁,別白費力氣了,我申白能活這麼多年也是運氣,但是這這條命是多少人的鮮血換來的,上天看不過去終於要收回了,我早就等著著一天了。」
房燁華快速的搖頭,伸手蓋住他的雙唇,「不是你,不是你,就算是報應也應該算在我身上,那些人都是我害死的,都是我不好,小白,是我害了你,可,可是」他雙眼一沉,滿是陰鷙,執拗的吻住他的唇,「小白我不後悔,我沒有錯,我憑什麼不能和你在一起?不就是孩子嗎,我一定可以生的,小白我要你好好活著,你得陪著我。」
申白閉閉眼,無力的搖頭,「你還是不明白,房燁華,你還是不懂!」
「我怎麼了小白,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你不要這樣跟我說話,小白我害怕小白!」房燁華驚慌的看著他,雙手卻是不敢使力。
「房燁華你讓我怎麼說你才肯醒來,每次我要說明白你總是不聽!」申白猛的提高聲音,簡直稱得上是痛心疾首,「我不在乎孩子,沒有孩子,無所謂!你為什麼不肯面對現實,你明明知道原因,你明明知道孩子只是你的藉口,房燁華你醒醒吧,你錯了這麼多年還要錯下去嗎?我問你,我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到死是誰害死的?當真是星盜嗎?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你靈力高深就可以隱瞞一切,房燁華,你哪怕多一點耐心,我們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你就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嗎?」
申白的嘶吼響徹整個大殿,空蕩的回聲十分悽厲,房燁華呆呆的看著他,緊緊的將他扣在懷裡,臉上滿是陰狠,「小白你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誰告訴你的我一定要殺了他,不能怪我都是他們不好,誰讓他們阻止我們在一起,誰讓他們找人跟你成婚,我不允許!不允許!你是我的,他們不就是因為他不能生孩子嗎?我一定能的,我要他們死後都不得安寧,我要他們死了都後悔,他們憑什麼?趁我不在就找人勾引你,還說我的壞話,我做什麼了他們要這麼對我,沒關係,我委屈沒關係,可我不能忍他們背著我準備你跟其他人的婚禮,我算什麼?我對他們的尊敬換來的就是這些,我看在他們是你父母的份上百般忍耐換回的卻是你的大婚,我尊重他們,出門為他們苦苦尋找他們想要的一切,只要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絕對不會的!」
房燁華越來越瘋狂,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打在申白的臉上,他委屈,他傷心,他恨,他遭受了那麼多無所謂,他只是想跟申白在一起,可是為什麼那些人就是要反對他們,要拆散他們,為什麼申白要向他的父母屈服,不就是孩子嗎?申白想要,他就給!
申白無力的閉上雙眼,咬緊牙關臉色憋的青紅,猛的重重咳嗽幾聲,鮮血好像噴泉一樣灑了房燁華一臉,房燁華徹底呆住,申白不可遏制的大笑,笑的瘋狂,笑的駭人,幾乎笑出了眼淚,房燁華咬咬唇大聲哭喊,「小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笑了,你別這樣折磨自己,我心疼小白……」
申白心如死灰的看了他一眼,緩緩使力,一巴掌甩在房燁華臉上,『啪』的一聲,房燁華不可置信的扭頭,申白從來沒有打過他,申白淡淡看了他一眼,慢慢坐起,「房燁華,我為了你與父母百般爭吵,我為了你與他們決裂,他們對你不好,可是我以為,只要我們在一起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會帶著你離開那個家,時間長了他們總有接受我們的一天,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其他無所謂,可是你呢,他們準備的大婚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同意,主角不全的婚禮有什麼意義?能辦成嗎?我想方設法的讓你跟父母避開,以你的本領怎麼會做不到?你偏不,你總能讓他們見到你,終於在我出任務的時候,在他們趁機準備大婚的時候,你能實施你的計劃了,你將他們騙了出去殺了他們!房燁華,你殺了他們!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的三言兩語怎麼可能刺激的了你,你就是看不慣他們的反對,你不時的去他們面前繞一圈,讓他們發泄他們對你的不滿,他們責備侮辱你的次數越多,你殺他們就愈發的心安理得,你覺得自己沒錯,他們的責罵成了你行兇的藉口!房燁華,你有沒有想過我,那是我的父母,為了你做什麼我都不後悔,我們可以一起當他們的原諒,我會陪著你一輩子,可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是你硬生生的剪斷了我們的後路!」
「房燁華,你還不承認嗎?我們的一切都被你毀了,你以為你能做的滴水不漏嗎?你在我身旁睡得安心嗎?對我有生養之恩的父母你都能下此毒手……」
申白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眼神毫無波動,房燁華猛然抱住自己的頭,腦部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齧一般,疼得他滿地打滾,申白慢慢的爬過去將他抱在懷裡,房燁華仿佛害怕什麼東西一樣在他懷裡亂蹭,「小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我當時鬼迷心竅,他,他們反對我們,他們反對的太厲害了,他們還是你的父母,我覺得只要他們在我們就沒好日子過,只要他們在你就擔負著兒子的責任,我殺了他們多好,這樣,這樣你就可以不用痛苦了,就可以不被他們罵了,多好啊。」
房燁華忽然笑了起來,失心瘋一般抬頭乖乖巧巧的看著申白,「小白,他們實在是太壞了,我不要你被他們罵,被他們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才好呢,哼!」
申白閉閉眼兩行清淚滑落,「你可知道我本來就對不起他們?小燁,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他們是我的父母啊,他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將我辛辛苦苦的撫養長大,期盼我成家立業,他們沒有錯,我們也沒有錯,你跟他們一樣是我很重要的人,你,你竟然殺了他們,你讓我怎麼辦?」
他說完鮮血就流水一樣汩汩不斷,房燁華恐懼的抬頭,手腳四亂,兩人當真是狼狽不堪,他小心翼翼道,「我,我真的錯了,小白,我鬼迷心竅,都怪我,我們的路都是被我斷的,一切都毀在我手裡,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我早就原諒你了。」申白輕聲道,聲音異常的微弱。
房燁華心裡一喜,還來不及高興,申白下一句話就將他打入冷窟,「可是,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就,就求下輩子吧。」
房燁華呆呆的跪在他的身側,繼而點點頭,在他發頂蹭蹭,「我懂的。」
別釋堯靠在一旁可算是看了一場好戲,兩人這一番吵鬧他算是看了明白,只能感嘆一句,這房燁華可真夠蠢,竟然去殺了申白的父母,腦子是被狗吃了嗎?有人笨到這個地步也是夠可以的,別釋堯冷笑一聲,「房燁華,那些被抓走的alpha和omega也是死在你的手裡吧?」
房燁華頭也不回的道,「是我又如何?」
「天道輪迴,報應不爽,呵,你就自己等著吧。」
房燁華吸吸鼻子,申白的氣息更加微弱,他眼神一暗,將他打橫抱起來,一步步往台階之上而去,別釋堯繼續自己查找線索,在牆壁上敲敲打打,一個屋子幾乎被他翻了個遍,台階之上的豪華座椅湊差點被他卸下來,愣是沒有絲毫的異常。
房燁華將申白輕輕放在座椅之上,撕下一截衣袍將他臉頰擦拭乾淨,申白看著他微微的笑,費力的抬頭輕輕在他眉心印下一吻,眼中滿是滿足,他太累了,被房燁華囚禁多年,他們都太累了,他要好好休息一番,他緩緩的閉上雙眼,雙臂下垂,再也沒有睜開,房燁華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忽然也笑了,他將申白端端正正的放好,自己笑嘻嘻的靠在他的懷裡,就好像第一次見面那般,小白還以為他冷呢抱著幫他取暖,真傻,他怎麼會冷呢?可是他現在好冷啊,冷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要去找小白了,小白一個人也會冷的吧,他要跟小白在一起呢,去晚了被人搶走怎麼好?
別釋堯察覺不對快速轉頭就聽到房燁華悶吭一聲,鮮血順著衣襟滑落,他卻笑得極為滿足,別釋堯一步步往上走,鮮血順著房燁華的衣袍滴在地上,還有申白的,別釋堯終於走到他們跟前,伸出手指一探,雙雙沒了氣息,他暗嘆一聲,只能說這是他們的命,然而在他沒注意的地方鮮血越來也多。
別釋堯後退一步,忽然察覺不對,然而已經晚了,眼前紅光一片,瞬間將真箇大殿籠罩,而他自己也昏倒在地。